直至三喜的声音重新响起。
“皇上,太子殿下到了。”
太子满面憔悴,进殿便急忙跪下:“父皇,此事儿臣冤枉!”
路上三喜便将来龙去脉告知了他。
他知晓,这是他父皇的授意,他也是相信自己不会害魏皇叔的。
“儿臣根本不知晓花的事,依儿臣看,是秦国公一家联手陷害儿臣!”
秦定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太子殿下,臣对您的心您是知晓的,我怎会陷害于你?”
“你不要胡乱攀扯!”
太子激动道:“父皇,依儿臣看他是做贼心虚,所以才扯着儿臣不放,还请父皇彻查秦国公府。”
他太清楚他父皇介意什么。
秦定说的话,简直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对了,秦若菱也在殿外,还请父皇仔细问问她。”
皇帝抬手,三喜当即道:“传秦家二小姐。”
秦若菱跨进大殿,面上满是惶恐。
她刚跪下,头顶便传来皇帝威严的声音:“是你谋害魏亲王?”
“不是我!”秦若菱仓皇摆手,“那花是我从别处拿的。”她视线在殿内慌忙转了一圈,在见到秦芮兮时眼前一亮。
“是她!皇上,是她联合侯府害了魏亲王!封侯宴那日,她告诉我那花可以帮我留住太子,所以我才会将它带回自己的院中……”
她本以为秦芮兮会慌乱,未曾想站在一旁的女子始终眉眼淡淡。
她出声:“证据呢?那花重量不小,单凭你一个人,应当不好搬回东宫吧?”
“这……”
秦若菱卡了壳。
帮她的两个小太监她怕走漏风声,她便将两人给杀了。
未曾想,今日竟成了她的死穴。
她如今在东宫也算奴婢,随意害了两个太监,是要命的事。
关键她哪怕老实交代,旁人也不一定会信。
真的是进退两难。
她还未想好如何作答,秦芮兮便又继续开口:“魏亲王去世之时,林家只有林夫人一个家眷在府,她一个人,如何毒害魏亲王?”
“说起来,我想起一件怪事。”
秦芮兮面色严肃些许:“那日是我出嫁,秦定刻意将我打成重伤,完全不顾及此举会不会惹恼魏亲王。他是否那时候便已知晓,魏亲王根本活不过那日,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秦定听的眼睛瞪得如铜铃。
他当时打她,不过是从小到大面对秦芮兮不听话时,他习惯如此解决。
哪里会去想会不会得罪魏亲王?
可此刻,一切成了秦芮兮胡言乱语的佐证。
“皇上,臣冤枉……”他跪地直呼。
贤王在旁眼睛弯起,说道:“秦国公种种行为着实怪异,不知皇兄如何看?”
“本宫看什么?”太子恼怒甩袖,“三皇弟,你莫要给本宫下套!”
“还有秦芮兮,我待你那般好,你为何联合贤王陷害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