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秦若菱满脸不赞成,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定,“你才是国公府的国公,不是她秦芮兮。你越是惧怕她,她便越是得意。爹,我知你不甘心,现下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太子承诺我,只要秦芮兮死,便封我为夫人。待未来我成了皇后,你可就是国舅,再不用仰仗林家的鼻息过活。”
她的话让秦定皱眉:“你如何杀她?她医术那般好,下毒定然是行不通的。”
“这是宫中密药。”
秦若菱自袖中取出一个药包,“到时自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定还是犹豫:“若菱啊,听爹说。现今圣上似乎对太子颇为不满,我看着贤王风头正盛,咱们是否要……”
“爹,你真是目光短浅。”
秦若菱扶着桌案:“皇上给了太子殿下一道密旨,只要他可完成,这大朝便是他的。”
秦定听着,这才来了精神。
“你尽管开口,为父定全力帮你。”
……
秦若菱哪怕回来,秦国公府依旧十分安静。
夏竹忍不住嘟囔:“小姐,依奴婢看,秦若菱定憋着一肚子坏水,否则不至于这几日都没动静。”
“她身上伤未好,再等等,”秦芮兮估摸了下,“ 应当快了。”
秦若菱是个爱惜自己身子的,也知道这是她靠近太子最大的筹码。
她自然会等养的差不多了再动手。
“小姐,”春意抬脚进来,“九王爷邀您今晚去赏河灯。”
“河灯?”秦芮兮细细想了下,“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这会虽冷,却已快入春,应当是没有年节才对。
春意摇头:“没有。”
大概是九王爷随便寻了借口约小姐出去。
但这话,她身为奴婢自是不好说。
她其实也能琢磨出小姐的心意,大概也是心悦九王爷的。只是,两人之间有着诸多事,她们不懂其中计较。
“小姐,”她挑了件明艳的衣裙,“穿这件水粉的衣裙可好?”
“不必了。”
秦芮兮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素白,又觉着似乎的确是太素。
她转而又道:“还是换上吧。”
春意笑:“好。”
她从柜中取出衣裙:“小姐与九王爷相熟后似乎变了些,从前小姐都是如何方便如何来,现今也知晓装扮下自己了。”
秦芮兮听她如此说,有些愣怔:“是么?”
她倒是没感觉。
夏竹附和:“对呀,感觉小姐终于像个怀春的少女,有着想嫁人的模样了。”
说罢,她和春意一起笑出声。
“你们啊……”
秦芮兮无奈摇头。
她换上衣裙,出了国公府。
权煜九的马车等在府门处,她走上去。
合上帘门的瞬间,面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
她今日出门,想必秦若菱会按捺不住吧?
待马车消失在街尾,秦若菱从府门处探出身来。
“绿兰,去备辆马车。”
成败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