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应当出自皇宫,否则不会这么麻烦。
若说谁最有嫌疑,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皇后。
可是她却又想不通,皇后为何不直接要了她的命。
从秦若菱的惶恐程度推断,她应当也以为自己吃下的毒药。
是皇后骗了她。
转眼,还剩最后一根银针。
秦芮兮扒开权煜九上身的衣裳,直接将银针刺入他腹部的穴道。
几乎是瞬息之间,男人便觉察到他的欲望消散下去。
权煜九:“……”
他微窘:“其实我可以去洗凉水澡。”
这般直接,着实是让他不知如何招架。
“会感冒。”秦芮兮对他淡笑,“这样不是更快?”
说罢,她又将他腰间的暗器抽出来, 果断划上自己的指尖。
她不想放血,但这药的确是格外不同。
待她想将暗器还给权煜九,方才注意到不对。
暗器是飞刺。
她见夜玄用过。
说起来,先前的夜玄极为奇怪,上次在梁城,他用的是剑。
而且那剑,她似乎在权煜九那看过。
她的记忆力极好,一般不会认错。
她将飞刺在手中转了一圈,问权煜九道:“你认识夜玄?”
“嗯,”权煜九应声,顿了下,“他是很有名的杀手,怎么?”
“没,我以为他是你的人,”秦芮兮将飞刺还给他,“既然你不熟,便算了。”
“不过……”她看着男人上半身的伤痕,想起那个夜,“你这伤疤和他倒是挺像。”
似乎有些伤的位置,都重合了。
“是吗?”
权煜九赶忙将自己衣衫合上,再被她看下去,他怕他的身份捂不住了。
万一她最后不喜权煜九这个身份,他还有退路。
“我们都算刀剑舔血之人,身上有伤再为正常不过。”
他如此说,秦芮兮便信。
他没有理由骗她。
一刻钟后,秦芮兮将银针自手臂上取下。
她额上满是汗,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一般,唇色亦是淡了许多。
她脱力地靠在榻上,接过权煜九递过来的新茶喝了一口,才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口,“药应当是皇后给秦若菱的,很奇怪,我害得太子失了禁卫掌控权,她应当恨极了我,可为何最后只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茶壶中的药是刚下的,还未来得及融化,今夜人如此多,但众人皆知我与你在一处。哪怕我把持不住,最差的结果也只是嫁与你。”
这才是秦芮兮最想不通的地方。
现今的权煜九不再是人人诟病的残废,他有权势有金钱,多的是女子跃跃欲试。
如何算,她都不吃亏。
“皇后么……”权煜九凤眸蕴着冷意。
他稍沉吟,便想到其中关节:“她应当是冲着我来的,你纯粹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秦芮兮诧异:“你是说,药是下给你的?”
“不,”权煜九心疼抬手,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她想要我娶你。因为你身负天凰命格,只有我与你在一起,当今的皇上才会怀疑我有不臣之心,下定决心将我处死。”
如若他猜的不错,他那个大皇兄为人谨慎,不会选择在此刻将他发落。
皇上不急,但皇后急。
是以才会有今日这一出。
他看向秦芮兮:“待会,你还要陪我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