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三代絮絮叨叨快要说完的时候,这老头却忽然被卡卡西叫了出去,可等他几分钟后回来时,脸色却如铁一般的阴沉,二话不说就闯进了纲手的房间,大声说道:“村子出事了!”
就这样,已经熬出黑眼圈的静音只能吃兵粮丸补充体力,又强撑了二十多个小时赶回木叶。
当昨晚回来时,看到那塌成一地废渣的火影大楼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太困了在做梦。
她浑浑噩噩地跟着纲手和三代听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又稀里湖涂地去医院看了看伤者的情况,等静音再反应过来,她已经抱着豚豚站在宇智波的族地门前了。
【我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唉……”
猿飞日斩扫了一眼宇智波族地围墙上的人影。
那些对冷眼直视的值班忍者中,无论是一直以来都心怀不满的年长者,还是最近几年毕业、态度更加温和的年轻人,竟没有一个人穿戴着木叶的制式马甲,也没有一个人戴着木叶的护额。
看来,在祭奠死去族人的南贺川神社遭遇外国忍者的埋伏,已经让宇智波对木叶彻底失望了。
那些一直心有反意的宇智波自不必说,发现族长、族长夫人和义勇有着那样的实力后,他们一直想办法劝说富岳干脆用武力把木叶夺下来。只是有义勇守门,他们甚至连玄关都进不去。
而另一批过去还对村子有所向往的族人,也表现出一副看透一切般的心灰意冷,似乎是希望族人效彷当年的宇智波斑,搬迁出去自寻出路。
至于留下——
谁能保证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一次呢?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险些被直接灭族,任谁都没法再信任这个村子了。
“火影大人……”
静音在一双双写轮眼凶恶的注视下,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明不少。
“真的不要暗部或者村子里的上忍随从吗?“
“对啊,火影大人。”
族地围墙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族人轻笑着嘲讽道:“不如回去多再多叫些人,最好把整个木叶的忍者都叫到这里来!只靠你们两个人加一头猪,连闯进来都做不到吧?”
“够了。”
一个身影蹿上围墙,制止了前者继续说下去,正是负责执勤的宇智波铁火。
他站定之后,扫视着族地之外空荡荡的街道和对面的日向族地,的确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影。
且根据侦查忍猫传回的消息,昨天外面那些驻守在宇智波附近的忍者,今天一早就全部撤走了。
如今火影亲至,居然只带了一个离村多年的医疗忍者前来,足见基本的诚意,所以宇智波铁火也表现得相当克制。
“三代。”宇智波铁火居高临下地问道:“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木叶已经有对策了吧?”
他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但说出来的话却充满距离感,每个字里有包含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是铁火啊……”
三代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勾着脑袋摇了摇头:“所谓对策,是针对敌人或者处理麻烦的计划。
“宇智波并不是村子的敌人,也不是村子的麻烦,用这样的词,恕我不能苟同。”
“少说那些浪费时间的漂亮话了!这又不是忍校的开学典礼!”
宇智波铁火还没来得及回应,之前那年轻族人已经怒声开口。
“不是敌人,为什么我们会在自己的族地里,被外国的忍者包围?
“不是敌人,为什么村子要秘密抓捕宇智波鼬还有美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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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敌人,你们昨天驻守在附近的上千名忍者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敌人,为什么暗中监视我们这么多年?为什么又特地把我们安排在村子最外围,刚好就在日向一族的旁边?!”
一连串排比式的质问,让三代张了张嘴,一时竟无话可说。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宇智波会这样质问,但他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桉。
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左右,猿飞日斩苍老地开口了。
“我若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团藏的个人行为,你们大概也不会信。”
围墙上的宇智波们没有回应,显然他们的确是这样想的。
若猿飞日斩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团藏一个死人身上,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就算你们把我当做团藏的同谋,认为是我和他一起策划了这次的行动,我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我的确成立了一个秘密的部门,购置了一大批高级仪器,派暗部观察宇智波的一举一动。
“日向一族里的许多上忍,也的确是在秘密执行着我签字下达的监视任务。
“除此之外,针对警备队的多次审查、限制宇智波族人晋升上忍的数量、分配给宇智波忍者无法积累战斗经验的任务……这些措施,每一项都是我亲口制定的。”
“火影大人……”
静音懵了,不知道这老头是不是疯了,居然会说出这样的大实话,实在过于反常。
实际上,若是她和纲手早几年回来便会发现,猿飞日斩虽然年纪越来越大,但最近做事的风格,反而有恢复年轻时的趋势。
“你终于肯承认了吗?”城墙上的宇智波咬牙切齿。
他们每个人在忍者晋升考核上都受过各种各样的刁难,而且分配的任务也都是些可以独立完成的杂事,几乎没有什么和人动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