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我未长成,不敢贸然去和姑姑相认......”
杜莹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搀扶起来,抖着唇哽咽着问道:“你是......你是毅哥儿?”
想一想,也只有大哥的幼子毅哥儿符合他的年龄。
陈庭颔首。
杜莹莹一把抱住他,嚎啕大哭。
这么多年的憋屈,悲伤,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她哭湿了陈庭的肩头,陈庭由着她抱,由着她哭,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掉了眼泪。
等杜莹莹哭够了,便拉着陈庭的手去坐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庭道:“当年,皇帝要杜家灭门,萧山王以及一些官员就积极构陷杜家,剑南王奉旨抄家监斩,但他却将我藏了起来,偷偷送去给镇国公,再由镇国公托付可靠的人将我带走......”
“镇国公托付的人便是他的学生,也是传闻中的战王殿下。”
“只是当时镇国公并不知道战王殿下的真实身份,而战王殿下则带着我去村里隐姓埋名......后来陆续他又带回来两个孩子,对外称是他的孩子。”
“杜家的案子极其难查,因为是皇帝的意思,故而构陷几乎是天衣无缝。
好在我爹找到了那部账册......”
陈庭和盘托出,她简直没想到,柳杏儿的丈夫就是战王,更没想到,战王是他们杜家的大恩人。
给杜家保住了一条血脉。
乡下的人都说柳杏儿命好,攀上了她这么个贵人,背靠大树好乘凉。
岂知是她和杜家,靠着柳杏儿夫妻救命!
“姑姑,姑父当初也是没办法,他能尽力保住我,保住姑姑,就是杜家的恩人,不是杜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