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此刻正在前往王充的府上，虽然年纪大了行动力不方便，但是脑子的灵活却没有半分递减。

他看的清楚现今的格局以及朝政，相信王充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跳的速度仍旧加快。

王充的狠辣他是听说过的，当他用你的时候，他就会对你百般纵容。

一旦你出事，他就会置若罔闻。

可以说是一个擅长锦上添花，却从来不会雪中送炭的人。

张永被王充的手下带到了前厅，前厅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坐在首位的人就是王充，他此刻跪坐在垫子上，伸手拿着一杯酒，惬意地喝着。

只是眼神中并不如身体上表现的这般惬意，在张永的身上上下扫视。

旁边坐的一个人则是王充的幕僚，张兴。

其余之人张永一个人也不认识，他们只是各自坐在自己的垫子上，凶狠地看向张永。

单手握着腰间的佩刀，似乎今天张永胆敢有任何的反抗，必杀之！

张永感受到了这强大的施威，头顶渗透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奴才参见王大人。”

“哈哈哈，张公公现在可是宫里的红人，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参见。”

“快快请起。”

尽管说话十分热情，但表情和动作依旧冷漠。

“不知道王大人找奴才前来可是有何吩咐？奴才一定把话带到陛下的耳中。”

王充看向张永的眼神都加重了几分：“难道我和张公公就没有什么私交吗？”

“奴才惶恐，奴才此等卑贱之身，能够侍奉皇上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不敢再有任何的二心。”

说完，张永就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冰冷了几分，如同刀光剑影般刺眼的目光朝自己身下打来。

“哦？难道张公公就没有想过任何成为人上之人的想法？”

王充现在已经在抛橄榄枝了，他相信张永不蠢，能够听得懂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张永的眼神越发威严。

他倒是不相信张永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着原本的初心。

不过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陛下而已，张永又能有几分衷心？

跟着他王充，要比对陛下愚忠要好的多！

张永额间渗透出来的汗滴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才把张永拉回了现实，当即跪在了地上：“王大人，奴才知道王大人今日不胜酒力，已然喝醉，说的话肯定词非达意，奴才一定不会放在心上。”

“你这是在拒绝我？！”

王充看向张永的眼神都满是猩红，他拉拢了杨天承身边多少人，都已经数不清楚，没有一个人敢拒绝他。

可是张永竟然拒绝了自己，他怎么敢！

张永在明确的说明了自己的意思之后，头低的更低：“奴才人微言轻，还请王大人高抬贵手！”

他已经说了，今天的事情他可以权当不知道，相信陛下也已经会拿捏准确。

但如果王充再做一些僭越之举的话，那他张永定当把此时如实相告！

“放肆！”

王充伸手把酒杯砸在地上，声音清脆冷冽。

他看向张永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疑惑和挑衅。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张永宁愿选择杨天承也不选择自己。

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