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术拼命摇头,看向杨天承的眼神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甚至是还拖着自己脆弱不堪的身体,上前伸手抓住了杨天承的脚。
这让杨天承有点疑惑:“他不会说话?”
陈光忠早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之策,就等着杨天承问这句话了。
“回陛下,原本朗术还是会说话的,只是臣因为过于生气忍不住教训他的时候,臣一不小心说话有点重,他就打算上来攻击臣,臣的手下连忙出来阻拦,可导致朗术摔在了地上,喉结正好也磕在了地上,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状况。”
“是臣办事不利,请陛下惩罚!”
杨天承摆了摆手:
“他为何要攻击你啊?”
“臣当时职责说朗大人为何知道空明山的方向有劫匪,却不告诉臣,朗大人非要说自己当初告诉过臣,可是臣和在场的各位大人全部都没有听到,故而臣猜测他是在危言耸听,或者是脑子里出现了问题,就批评了朗大人几句,没成想……”
陈光忠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并且还抢占了先机,量是朗术最终交代出什么出来,那也肯定是风言风语,与自己并无任何关系。
这也是他为何不把朗术的手也砍掉的原因,就是为了让陛下起疑,一时之间也审查不出来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杨天承挑眉,看到朗术拼命摇头,嘴巴张了张,看样子是真的想说什么,奈何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故而只能拼命摇头。
只是如果真如陈光忠所说的话,杨天承也是不信的,并且杨天承清楚地看到了朗术给自己的崇拜值,这是一位忠臣,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陈光忠在欲盖弥彰。
杨天承勾唇笑了,这种把戏他见多了,马上就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但仍旧是要做做面子的。
“来人,把朗术押送到萧林那里,让萧林负责调查此事。”
“是!”
杨天晨身边的一个士兵出来,把还在挣扎的朗术押送了出去。
陈光忠一点也不担心,只是看向杨天承的眼神十分忧虑。
“陛下,这件事情臣办事不利,求……”
“惩罚你是肯定要惩罚的,但是如果你能够把接下来的赈灾粮妥善押送过去的话,寡人可以既往不咎!”
“多谢陛下,臣一定不让陛下失望!”
“但愿如此!”
杨天承烦闷的看向陈光忠,真的是不知道陈光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了追求快,就可以把那粮食不当做粮食吗!
那么多的粮食被劫走,那么那些难免就会迟几天吃上粮食,只是不知道灾区的百姓如何了。
……
已经成为狱衙侍郎的萧林,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倒是在县丞那里混的是风生水起,基本上也算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更何况他的狱衙侍郎是陛下亲封,自然是少不了一些殊荣的。
他看向被士兵押过来的朗术之后,眼神一怔。
“朗大人?”
萧林此刻十分错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朗术。
朗术此刻披头散发,整个人堪比街上的叫花子,要不是萧林的眼神好的话,估计还真的认不出来。
朗术听到萧林的声音,瞬间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