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觉得陛下说的对,可是妾身太没本事了,妾身让陛下担心了。”
听到柳采之的话之后,杨天承这才伸手摸了摸柳采之的头:
“乖,寡人担心才人是应该的,寡人可是采之的靠山,怎么能不担心采之呢?”
“陛下!”
柳采之哭的更严重了。
离开从小生活的温室,来到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遭人欺负,受人唾弃,躲在长禧宫不敢出去,这几天柳采之受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发泄了出来。
……
李源在把李忠给送走的第二日清早,就跟槐行一起前往大运河的方向。
大运河距离长安大约有五百多公里,也就是三四天的马程,他们两人出来带了一些士兵,足够保障他们的安全。
一路上因为大运河的事情,他们也不敢过多的耽搁,只能在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赶路,至于睡觉,都是在马车上休息的。
李源对于此事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毕竟他常年在晋阳,也不能享尽长安一些朝臣应有的福气,整个人活的倒是十分粗糙。
但槐行不是啊!
槐行那可是生在长安,长在长安的人啊,常年没有行过远路,这哪遭的上这份罪啊!
此刻被李源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别说说话了,那就是连喘气都成困难,每天丧气沉沉的。
李源也不太搭理他,只要这人还留着一口气,没有断气的话,那就一切都好说。
直到两日之后,他们这才赶到了大运河。
大运河隶属昌平,此刻昌平刺史正站在距离大运河一千米的地方迎接李源。
槐行那都是次要,重要的是李源,李源好歹也是皇亲国戚!
“参见李国公,臣昌平刺史,周广。”
“平身。”
“目前大运河的状况如何?给我快快叙述一遍。”
接着,周广就开始给李源讲了这几日大运河的状况,槐行则是被仍在了一边,也没人管他,他此刻被舟车劳累颠簸的已经不成人形,此刻看上去极为憔悴,却还被人忽视。
只能听着李源和周广两人滔滔不绝的讲述声。
“最近大运河的情况非常不好,劳役的程度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了,甚至是连一些百姓都已经看不下去,此刻他们的抱怨声高涨,就连隔壁的几个县城都已经遭受到了影响。”
李源越是听着周广的表述,眉头就越是皱的厉害,直到听说有百姓撞死的时候,李源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十分恶劣。
“荒唐!”
这群人虽然是劳役,但是那也是活生生的人,怎的直接就撞死在了大运河的围墙之上,这让他们朝廷的人怎么想?
李源的愤怒让周广心里舒坦了一点,他看向了不远处,还正在努力堆砌城墙的人时,心里一颤。
“走近点去看看!”
“是。”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这才听到了一旁的哀嚎声:
“李国公啊,你们走就走,能别把我抛下吗?”
李源一怔,这才发现旁边的槐行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一种地步,不能再强行撑下去了。
他略微叹了口气,伸手一挥:“去,把人给我抬下去,请大夫医治。”
“是。”
当看到槐行被抬走之后,周广的嘴角这才稍微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