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起身冷声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天经地义!我娘受她所害,身为我娘的女儿,为了给她讨回公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话,狠狠噎住了褚眀修。
褚欢道:“父亲最好按照我说的做,休了邓氏,今日之事便只当她是谋害我娘而已,否则,我就把这件事闹得难以收场,到时候,邓氏就只能已死捍卫清白,你选吧!”
褚眀修的脸色,可谓难看到了极点。
褚欢看向偏院的方向,嘲弄轻笑:“她应该已经醒来了,父亲与其在这里与我相争,不如去问问她怎么选,我想她应该比父亲更懂得趋利避害,是被休弃还是以死自证清白,显而易见的。”
说完,她转身又回了冼氏的房中。
褚老夫人看着褚欢进去后,目光转向迟疑犯难的褚眀修,劝他:
“明修,为了褚家和你的声誉,也为了玉津和漱玉两个孩子的将来,你还是休了她吧。”
褚眀修微愕:“母亲,您这个时候怎能如此落井下石?”
褚老夫人怒道:“什么落井下石?我是为了褚家和我的儿孙!是她自己意气任性,行事不计后果,把路走绝了,我让你休妻便是落井下石?难道我如今还能帮着你袒护她?”
褚眀修咬了咬牙。
褚老夫人厉声道:“都说娶妻娶贤,可你这个妻子如何你最清楚,以往你如何纵着她我管不了,如今却万不能为了她毁了褚家,还有,想想你未出世的孩子!”
说着,褚老夫人便有些恼怒的拂袖坐下别开脸,不愿再多说。
褚眀修没说话了,也没什么反应,瘫坐下去,久久难定。
可再难定,他还是不能不作出取舍,权衡过后,他起身,缓缓走向邓氏所在的偏院。
二房三房的人都看着他的背影,有看好戏的,也有期待的,就是没有不忍。
景烜看着褚眀修颓然而去的背影,没什么波动,也自行起身,进了后面的门。
褚欢没有进内室去看冼氏,而是在卧房的外间坐着,自顾喝水。
她说了那么久的话,刚才还吃了点糕点,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