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只怕罚俸反而让她怀恨在心。”
“公主啊,奶娘哪能一时半刻就能说找就找到啊。虽然说我们是主子,但不好对宫人太太苛责的,落下刻薄的名声。”
“娘娘竟如此仁慈。”
成妃搭腔,“是啊,娘娘对宫人一向宽宥。”
“是吗,成妃娘娘竟也变得宽宥了?当年护子心切的模样我还记得。现如今同为母亲,怎么的体会不了旁人的,既然娘娘做不了坏人,我来做,这等腌臜婆子不重惩,以后人人学样。”
“大胆,敢顶撞本宫。”
“娘娘,我是在帮您啊,您做您的菩萨,我替您料理了这龌龊事。”
“行了,今儿料理那婆子事小,治你的罪事大,宫里的规矩孩子向来是要在仁德宫养育的,公主昨夜坏了规矩,念在你刚回宫,也不好重罚,回宫闭门思过吧......”
顾疏攥紧手,真是无耻。
“宫规指的是皇子公主们,暨儿是麓国的将来太子,很不该留在仁德宫,本宫是他的母亲,自然要亲自抚育。”
“公主,不好厚此薄彼的,这事不是与你商议。”
“娘娘的宽宥只对宫人吗?”
“公主!胡闹也要有个度,您都嫁作人妇了,我们还是都将你当孩子看,可别像小时候那样顶撞长辈了。”成妃装作苦口婆心道。
见她软话里夹枪带棒,顾疏当即手绢抹泪。
“是疏儿失礼了,不想诸位娘娘还将疏儿当孩子看,想必是很能体谅的,孩子病了,亲自照料才是最放心的,既然暨儿不能离了仁德宫,那疏儿就自请在仁德宫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