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虞被检查完之后，明明还想着偷偷摸摸带走柳宅的水质去机构检查。

哪些想到，刚刚一站起身，就忽然心脏紧缩，感觉难以呼吸后，瞬间晕倒。

在迷糊之间，她听到了门外有人进来的呼救声，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感觉头昏脑胀，侧过头就看见最讨厌的面容。

柳乘封坐在旁边还在听医生的叮嘱，他看起来有些颓然，像是还未反应过来，有些失魂落魄，手掌拂过头发，转眼才看见已经醒来的柳南虞。

“呵，你滚出去。”

她内心怒火中烧，声音很嘶哑，但还是说得干脆明白。

柳乘封有些手足无措，他随手拿起旁边的苹果，想要给她削苹果。

“误会了你……真的……”

柳乘封刚刚想要表达歉意，就看见柳南虞直接拔掉输液管，因为举止剧烈，所以，手掌差点碰触到了刀尖。

幸好，柳乘封反应很快，立刻将刀尖回收，却划伤了自己的手掌。

血珠一滴滴往刀上流，他也只是闷哼了一下。

柳南虞有气无力地继续警告他。

“我说了，滚。”

柳乘封也不恼，反而有点委屈，他拿纸先裹住受伤的手掌，止血。

“妹妹，是哥哥的不对，你原谅哥哥，好不好？这都是误会，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十年前，你穿着白色的裙子的模样。是我认错了人，我对不起你。”

“我不想听你讲这些事，我早就想忘了。向你这种人，哪里有什么情感？真正尊重当年救你的我，你早就应该去查清楚了，何必还在，我三番五次提醒你之后，依然无动于衷。你的感恩，在我看来，很虚假。”

柳乘封见柳南虞想要站起身，他连忙制止。

“你……别这样。你好好养病，我先离开。这样行吗？”

柳南虞的眼神似乎在说，赶紧滚。

柳乘封竟然有些眼眶泛红，利索地关门离开。

柳南虞躺回病床上，看着红木天花板，再依稀听着柳宅里哭丧的喇叭音，此起彼伏，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盘算着时间，等柳宅人少些之后，就溜出去，然后再去调查水质。

结果，她轻轻打开窗户，想要看外面有没有人的时候，却看见柳乘封还伫立在门口。

他很高，也很瘦。穿着的黑色西装严丝合缝，巴黎世嘉的板鞋。他站在门槛边，面对寂静的后花园，点燃一支烟。烟丝缠绕，飘渺间，还能窥见他如中世纪吸血鬼般的侧颜。

纱布缠绕着手腕，那血在白得病态的皮肤下，显得很凌厉。

他有点惆怅地来回踄步，最后蹲在屋檐下，若有所思。

柳南虞很烦躁。

她就想要他，赶快离开。

她好偷偷溜出去。

直到，二姑急匆匆地赶来，把柳乘封拉走去帮忙抬棺了。

柳乘封起先还有些犹豫，但还是去了。

柳南虞心里一阵窃喜，又过了十分钟，大概整个柳宅的人都抬棺走之后，她再换上便衣，偷偷摸摸地走出去。

刚刚走到拐角就听见做饭的佣人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