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周家的大小姐可明事理了，和我们柳家这位完全不一样。我的亲戚在那边打工，大小姐不仅学习好，人心肠还好，经常给我亲戚买首饰。”

“哪里像我们家这位，不仅抠，还特别阴险狡诈，一回柳宅，就先后克死了妈，又克死了姐姐。”

“我忽然好羡慕亲戚，我想下个月去周家打工了。”

“我也要去打工，伺候柳家这位大小姐，简直太苦了。”

柳南虞越听越无语。

周家的佣人标准很高，不仅要求佣人本科毕业，还要长相仪容姣好。

而，这群做饭佣人不仅年纪大，长相磕搀，有的连初中都没有毕业。也不知道，她们哪里来的信心去面试周家。

如果说柳家是三代从商大家族，那周家就是三代从政，自然对身边人要求严格多了。

柳南虞就最烦有的人，老是去羡慕别人，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还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

等这群做饭的阿姨走之后，柳南虞拿出矿泉水瓶子，分别在厨房，侧院，奶奶那层……都分别装了些水。

然后，离开了柳宅。

柳南虞拨通了探长的电话。

“探长，你帮我查查这几瓶水里面，有没有特殊的成分。”

探长接电话的声音有些疲惫，“你们柳家又发生了大事。”

“对，柳园艺跳湖了，貌似是因为录音的事情，导致她名声严重被破坏。可录音里面，她吵架的声音，我也在现场录了音。但我敢发誓，我保存了录音，没有给任何人发过。”

探长先给她发送了位置。

与探长见面后，她将这几瓶水标注好在柳宅哪个地方的之后，就交给了探长。

“正好，我把柳园艺的遗书复印件给你看看。”

“怎么？有人来找过你，谈柳园艺的事？”

柳南虞比较诧异，因为，柳园艺跳湖自尽的事情，人尽皆知。难道还有人有其他证据来证明事实并非如此？

“对，不过，今天他电话告诉我，又不用查了。”

“柳乘封？”

“恭喜，你又猜中了。”

柳南虞拿着这封遗书，看字迹是柳园艺的。

［我的人生是失败的，我的出生见不得光，直到母亲死后，也得不到一丝怜悯。在疗养院的时候，我常常在想，这到底是我出生的错，还是他的错？是我隐瞒了他吗？可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在乎身份，就像我这么在乎他的姓氏般。我的人生很可笑，落到如今毫无资产，名声尽毁的地步也是从未预料。］

遗书很短。

句句都透露着悲伤。

和平时活泼好动，张扬跋扈的柳园艺完全不同。

柳南虞很难想象，柳园艺是多么心如死灰，才会在第一句，承认她的人生是失败的。

“探长，你能不能查到，录音泄露的ID？”

“我们正在查。到时候把水质结果，一起发给你。”

柳南虞点点头，有点感慨。世事无常，柳园艺竟然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