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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揪紧了背包,声音发颤。
“学长,我们不合适。”
贺存的嘴唇贴在我耳侧,吐出温热的气息,笑道。
“怎么不合适,你跟那个帅哥没在一起,不就是因为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吗,你模样普通,正好能与我相配。”
不等我说什么。
他边撕扯我的衣服,边把我往沙发上压。
我大喊大叫,对他又是扇又是咬。
他的脖子被我咬出血来,他的面色猛地变了,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失去了不多的耐心。
“臭娘们,装什么清高,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能得到我喜欢是你的福气。”
我依旧拼了命似的挣扎,学长恼怒地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脸上火辣辣地疼,身体被他随意摆弄。
昏死过去间,感知我身上的重量轻了。
迷迷瞪瞪,我看见了宋珩舟的脸。
我以为出现了幻觉。
肆无忌惮地伸出手,抚摸他的脸。
“宋珩舟,我的脸好疼啊。”
抱住我的那双手在颤抖,一滴热泪砸在我脸上。
宋珩舟一遍又遍对我说。
“听晚,我在,我在。”
从小到大,宋珩舟都在保护我。
我在,这句话听起来真的好安心。
宋珩舟来得及时,虽然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但我惊吓过度,住在医院里,害怕见人。
也排斥别人的接触。
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让我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抱住膝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母亲因为男人而死,父亲也不知道是那个风花雪月的有妇之夫。
曾今,我无比厌恶男人这个角色。
他们自私、狂妄、轻浮,视女人为玩物。
后来我遇到了宋珩舟。
尽管他身上有着富家子弟的优越感,还有不识人间疾苦的天真样。
可他正直,善良,待人真诚,爱护弱小。
一开始他对我只有怜悯,后来他发现这份怜悯里藏着汹涌彭拜的爱意。
在他无数次对我表白里,我曾问过他。
“宋珩舟,我是孤儿,没有家境可言,长相更算不上好看,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执意要是我。”
宋珩舟把围巾摘下,一圈一圈地绕在我脖颈。
呼哧呼哧的冷风不在往身上灌,我听见宋珩舟无比认真地说。
“身为孤儿,并不是你本身的错,要怪就怪那些不负责的父母,再者,好看的皮囊确实是加分相,但内里没有东西又有什么用,容颜终会老去,到时候,我靠什么是支撑这份爱意呢。”
我把脖子往温热的围巾里缩了缩,不敢放弃地劝说道。
“可是,貌美还优秀的人也比比皆是啊。”
为什么是我。
普通又平凡。
宋珩舟看着我,肤色在大雪的衬托下,异常白皙。
我眉头落了雪,他抬手递我拂掉。
“傻子,你还不明白吗?”
拂完,曲起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吃疼,嘴角不悦地噘起。
宋珩舟笑了笑。
“别人再怎么优秀,再怎么貌美,关我什么事,我想要的一直是你啊,只是你,只能是你。”
我立在原地,动容了好久,嘴上却说。
“情话谁不会,都是你们男人的把戏罢了。”
宋珩舟差点气死。
“虞听晚,我恨你是块木头。”
大雪纷飞,我们在雪地里打闹。
暂时忘记了烦恼,只专注当下的快乐。
甚好。
住院期间,同寝室的舍友都来探望我。
怕我想不开,她们翘课陪我聊天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