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宠若惊,赶她们回去上课。
但她们说。
“政治课那个老头就只会念PPT,哄得教室里大半个学生昏昏欲睡,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来医院闻闻消毒水味,杀杀毒,助我长命百岁。”
我哭笑不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其实我和她们的交情并不多,除了睡觉待在寝室的时间,大部分,不是在上课就是去兼职打工的路上。
于情于理,我没理由享受她们的善举。
我想,因为女孩子是地球上最可爱的生物。
没了女孩子,地球该怎么转啊。
在医生的治疗以及同寝室舍友的陪同下,我精神状况好了很多。
可自始至终都不见宋珩舟。
一位大大咧咧的舍友不小心说漏了嘴。
那天,贺存肮脏行径败露后,就躲了起来,学校好几天没去。
宋珩舟为了给我出气,花钱找人。
找到人后,宋珩舟尚存理智,打算把人交给警察处理。
偏偏那人渣,嘴欠挑衅。
“喂,帅哥,眼睛有问题要去治,夜总会的公主都比那个女人好看。”
宋珩舟当场气结,额角的青筋一簇一簇冒出。
揪住贺存的衣领,拳头冷硬,一拳一拳往他脸上招呼。
贺存嘴里啐出一口血,不怕死地笑道。
“你知道我摸了她哪里吗,你肯定还没摸过吧,跟你说,手感还不错呢。”
宋珩舟眼眶嗜血,再也控制不好力道。
要不是警察赶来,宋珩舟会把人活活打死。
宋父宋母得知此事后,花钱,动用关系,一连串的折腾。
贺存反正没死,而且警察调查发现。
脏于他身下的女孩不下十个。
那些女孩大多家境贫寒,贺存用裸照威胁。
弱小的她们出了事也不敢声张。
听闻贺存被抓,这口恶气终于忍不下去,齐齐前来报案。
而宋珩舟被气急败坏的宋父绑回了家。
“宋家家大业大,不稀罕你做出点什么来,居然你不珍惜自己的学业,行,我给你办退学,送你去国外,外头鱼龙混杂,什么脾性的人都有,正好挫挫你这锐气,好让你知道,没了父母,你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后,惴惴不安。
跟学校延长了病假,匆匆赶回宣城。
一路辗转,到头来,我连宋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我疯狂拍着大门,祈求宋父宋母见我一面。
门卫大叔像是提前被叮嘱,对于我的哀求熟视无睹。
乌云黑压压,门卫大叔好心说。
“小姑娘,回去吧,夫人老爷是不会见你的。”
我执拗站在门口。
事情因我而起,我无法置身事外。
大雨泼盆而下,几秒钟时间,将我里里外外淋了个透。
我站在雨中,打着哆嗦。
宋母大发慈悲,前来见我。
以前的慈眉善目消失得干干净净。
“虞听晚,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们资助你十几年还不够?你为什么非得像寄生虫一样缠着我们家不放。”
缠着宋珩舟不放。
眼睫被打湿,视线朦朦胧胧。
“我没有。”
我也不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对于宋珩舟拱手捧出的真心,我一次又一次给退了回去。
我从没奢望过。
我出生淤泥,怎敢肖想云霄。
“还说没有。”
宋母柳眉倒竖,一把将我推倒在脏湿的水坑里。
“要不是你,向来听话的珩舟会三番四次地忤逆父母吗,之前小打小闹就算了,可这次,珩舟差点为了你打死人,打死是要坐牢的,你懂不懂!”
眼泪融进雨水,顺着我脸颊蜿蜒而下。
我扒拉着宋母的裤脚。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能不能不要送珩舟去国外,那么好的学校和专业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行啊,你退学,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让珩舟永永远远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