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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花眼,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是他,台上的新郎不是宋珩舟。
可请柬上写的新郎的名字分明是宋珩舟。
难不成同名同姓。
五年了,要是结婚,他们早结。
说不定,经过磨合,二人发现不合适就分开。
林思琼恰巧找了一个同名同姓的新男友。
我端在椅子上,坐立难安。
强忍着等待仪式的结束。
林思琼换敬酒服期间,我冲了进去。
她光裸着,我捂住她要尖叫的红唇。
“是我。”
林思琼很快镇定下来,笑着骂我流氓。
我没心情跟她扯东扯西,直接开口询问。
“你新郎也叫宋珩舟?”
闻言,林思琼拉拉链的手一顿。
“宋珩舟是谁?我老公是姓宋,但他叫宋子舟。”
“怎么可能。”
我连忙从包里掏出请柬,新郎那行赫然写着......
宋,宋子舟。
脑袋轰地一声擎天霹雳地炸开。
灰烬在那片记忆时空里无边无际地弥漫。
我嘴唇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
那张请柬我看过无数次,来之前分明烙印的是宋珩舟三个大字。
林思琼边换鞋边说。
“听晚,你是近视多少百度,能把子字看成珩字。”
我的眉头越拧越紧,急切地拽住林思琼的胳膊。
“那我问你,我是不是离过婚。”
林思琼双手捧起我的脸,担心道。
“听晚,咋们去医院看看精神科好不好。”
我烦躁地拍开她的手,把前因后果跟她讲述了一遍。
听到我说,她插足我的婚烟当小三。
林思琼的表情,简直可以瞳孔地震来形容。
后知后觉,她突然想起什么。
“读大学的时候,确实听你说过,你是被一户姓宋的人家资助,但据我了解宋家之前是有一个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十四前死于车祸。”
我惊恐地发现,我的记忆和周围人的记忆有了十四年的偏差。
少数信服多数。
我甚至真去医院挂号,看了精神科。
最终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我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破天荒去找寻沈珩舟存在的痕迹。
可就连宋父宋母都说,宋珩舟死于十四前。
宋珩舟这十四年生存过的痕迹,好像被这个世界抹去了般。
他不存在任何人的记忆里,却独独在我记忆中。
我开车去埋葬宋珩舟的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