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赶来的时候,我的裙摆早已被鲜血染红。

他们麻利地抬我上担架,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焦急地问:“家属呢?你的家属呢?”

我知道他们是关心我,然而此时此刻,“家属”两个字落在我心上,就像针扎一样疼。

我虚弱地睁开眼,终是说:“没有家属......需要做手术的话,我可以自己签字......”

第二天清晨七点,我的朋友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姜姜你快看!这是夏岚发的朋友圈!”

下面是她发给我的截图。

第一张照片是夏岚自拍,她脸颊红晕,娇弱地靠在沈司礼的肩上。

第二张照片中,沈司礼笑意温润,正举着汤匙喂她喝粥。

朋友圈的配文是:还好有总裁大人,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好像越来越依赖总裁大人了,呜呜怎么办......

很显然,这两个人一整个晚上都在一起,直到现在也没分开。

他们孤男寡女的,夏岚又被人下了药,真是很难让人相信,他们能把持得住,什么也没发生。

不过,从今天开始,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因为一出手术室,我就拜托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书,这会儿已经写好了。

我毫不犹豫发给了沈司礼。

沈司礼随后开车来了医院。

他蹙着眉,一脸不耐烦地说:“姜梨,这一大早上,你又是住院,又是离婚的,你至于这样跟我闹吗?”

“昨天的电话,你不是没听见,夏岚出去谈客户,被人下药了,我是她老板,这事我能不管吗?就算是为了咱们的孩子积德,你能不能宽宽心?别把人想的那么脏?”

原来,他还记得我们的孩子......

可是昨夜的手术,漫长的仿佛一个世纪。

孩子已经掉了,是个成了形的男胎......

我只是淡淡地说:“我没有要挟你,孩子没了,沈司礼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