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是幸运，十八岁就退出了顾氏。”

再次听到卓然的消息，是在一个宴会上。

顾淮礼说人人都有女伴，他这样的身份不能没有。

“你随便找个人去呗，”我手里不停，“我这忙着呢。”

他顿了顿才说：“宁宁，我这样的身份，女伴也不能‘随便’有。”

随顾淮礼转了一圈，我就默默退到了角落的沙发。

以前为了爱强撑着当“顾少奶奶”不觉得，现在才发现，穿高跟鞋是真的累。

我揉着酸疼的脚跟，就听见一个又尖又利的女声。

“太丢脸了，她就抱着那个小箱子不放。明明就是偷的，还说顾景川会付钱。”

“笑死了，顾景川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她？”

另一个女的啧啧道：“他俩之前不还拍到密会吗？真这么狠一点都不管？”

“那倒不是，”女生一副吃瓜脸，“有人真打给顾景川了，结果他说，直接报警！”

“哈哈哈哈......”聚众吃瓜的四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

“真没想到，堂堂卓氏独女落到这地步。我早说过她徒有虚名，还国际珠宝设计师呢，还不如之前的顾少奶奶。”

“人家虽然出身低，但漂亮，性格也好。我们跟顾景川玩从来不说什么。她呢？”

“有次知道我跟顾景川私聊过，直接叫停了跟我爸合作的一个项目。我舔半年才哄回来！”

“现在成偷东西的颠婆了，该！”

我偏过脸去看。

有点眼熟。

好像就是几个月前，在卓然那条经血戒指的朋友圈下“啊啊啊啊”的富家千金。

我默然走出宴会厅。

这人人皆工具的虚浮名利场，我从来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