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走时，口中还嘟囔着：“别怪我啊，要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

使者追上去：“大人，大人等等，我想请大人帮个忙，我想见见皇后娘娘。”

士兵嗤笑着拒绝了使者的银子：“你是什么东西，皇后娘娘怎么会见你呢。”

“大人帮帮忙试试看，只要娘娘肯见我，我离了这鬼地方，回到京城之后，一定有重金答谢。”

士兵见他言之凿凿，有些犹豫道：“你真的是和亲的使者？那我......我去试试看。”

使者连忙道谢，就连婢女也跟着欠身行礼。

牢房里光线昏暗，味道呛鼻，老鼠和蟑螂自然是有的。

好在我们南疆女子见多了这些怪物，并不十分害怕。

婢女和使者都安慰我，说不要紧，皇后娘娘最是贤德，知道误会了咱们，一定会赶紧放咱们过关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牢房门被打开了。

脚步声沉重，显然是男人，而不是皇后娘娘。

我有点失望，但我依然相信使者能妥善处理好这个误会。

武威将军成化穿的还是那一套官服，脸上的表情也还是那般不可一世。

然而不在大庭广众下的成化，少了白天的那一种正经威严，反而透出几分小人得志的猖狂。

站在牢房门口，对着我们冷笑连连。

“方才是你们说要见皇后娘娘？娘娘也是你们配见的？”

“大将军，下官已经说了，下官当真是和亲使者，为保万全，才跟大部队兵分两路！”

“你有何凭证？”

使者拿出一张信笺，信笺上清楚地写着特封为和亲大使，望诸地官员倾力配合。

武威将军却看都不看，撕了个粉碎。

“撒谎就算了，还敢造假，本将军看你们是活腻了！”

使者气的脸色煞白：“好好好，我这信笺上可盖着皇上的印章，你竟然就这样撕毁！早就听说你们成氏跋扈，不成想竟至于此！等我回了京城，看我不跟皇上参你一本！”

成化冷眼瞧着他：“就你？”

他抬抬手，身旁的狱卒递上早就准备好的鞭子。

啪！

鞭子抽在人皮肉上发出的声音，在无边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他的狞笑和使者呼痛的声音让我感到恐惧和无助。

我小声道：“将军住手，我是南疆的公主，你们不得如此无礼！”

3

我的声音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成化丢下鞭子走进牢房，用他粗糙的手掐住我的下巴，细细打量。

“你说你是南疆公主？你有证据？你们这些细作，真是叫本将军开了眼了，还敢冒充钦差使者，冒充公主？本将军看，你跟他一样，就是个贱胚子，烂骨头！”

我从未被人这样当面斥责羞辱，脸火辣辣的。

“我真是南疆公主，我叫沈烟，父王送我来大齐和亲，将军不信，可去向皇后求证，皇后娘娘一定见过我的画像。”

成化迟疑，又退了两步，再次认真地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我穿的是普通的丝绸，头上也没有什么名贵的钗钿，身上更没有用什么香粉。

成化哼道：“南疆公主深受南疆王宠爱，又是陛下的及时雨，还未进宫就封为襄妃了，是何等的尊贵，你看你，你像嘛？”

牢房里一阵嘲笑声。

“她说她是南疆公主，哈哈哈哈哈。”

“她若是公主，那大将军就是南疆王了！”

“你们！”我气结，站起来走到门口，“我真的是南疆公主沈烟，我要见皇后娘娘。”

“臭娘们，给你脸了！”成化一脚踹在我的腹部，将我踹倒在地，“演上瘾了还......兄弟们，平时咱们这嘉峪关苦寒之地，也难得看到个女人，今儿这细作......长得是真不错......别说本将军对你们不好，这回，这个就给你们玩儿吧。”

他们将我从牢房里拖出去丢进旁边的小房间里。

婢女和两个侍卫拼死想要拽着我，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打不过这一群人。

“嘿嘿，南疆公主，我可来喽？”

“你快点儿，老子快等不及了。”

耳边全是污言秽语，眼前是一张张放大的油腻丑陋的脸，成化隔着铁栏杆看着这一切，嘴里还在说：“南疆公主，好好享受一下吧，叫我这些兄弟们好好伺候伺候你，看你日后还敢不敢冒充公主了。”

我往后退，因为惊恐，身子不住地发抖，口里叨叨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们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撕裂了我的衣服，一个接一个地扑上来。

直到子夜时分，他们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小房间。

只留下遍体鳞伤的我。

来了两个年纪大一些的狱卒，又将我送回了原先的牢房里。

婢女解下外衣盖住我的身体，哭道：“公主，公主你忍忍，等见了皇后一定就好了。”

使者唉声叹气，那两个侍卫也耷拉着脑袋。

“公主别怕，明日就好，明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