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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讷讷地看着她,半晌,才缓缓问。
“你是?”
姑娘脸上飞红,有些不太高兴地跟我说。
“我是周袅袅。”
我想起前两天周隐跟我说的妹妹,了然,原来他妹妹以前也是认识我的。
“明明是兄妹关系,你为什么不直接叫他哥哥,反而叫他隐哥?”我好奇。
周袅袅冷哼一声。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但我们每天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你别来插足了。”
“五年前追他追这么久没追上,你应该清醒了。”
周袅袅说完,踏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我掏出衣兜里一直在振动的手机,是周隐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语气有些急,道。
“袅袅跟我说看见你在医院。”
“几楼?我马上来。”
我想起周袅袅刚刚对我的宣战,将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了周隐,深吸一口气,道。
“你别来找我了,你妹妹会生气的。”
“我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影响别人的家庭关系,周隐,我们别联系了吧。”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头痛发作了。
这不是普通的头痛,我大脑仿佛停止运作了,双腿僵直不能动弹。
突然间,我听见密码门被打开的声音。
报警。
这是我脑海中唯一的想法,我艰难起身找手机,却从床上掉了下来。
我的后脑勺嗑到了床头柜,发出一声巨响。
刚进门的人连忙走过来,揽着我的背将我扶起来。
“冯晚意!?”是周隐的声音。
我喉咙紧绷干涩,艰难道。
“抽屉里的口香糖,给我吃。”
每当出现这种症状,嚼口香糖是我最快的缓解方式。
薄荷的清香味传来,周隐打开台灯,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他的脸。
“我去找了张医生,他说你每次复查完就会发病,所以我来了。”
周隐眉头蹙着,一张桀骜不驯的脸上似乎夹杂了很多情绪。
他把我抱在怀里,头埋在我肩膀上,我感受到肩膀一片湿润。
我无力挣扎,于是开口跟周隐回忆起我在旧手机里看到的信息。
“被绑架前,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拒接了。”
“五年前的八月四号,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