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丽诗果然不知道。
她不顾禁忌看了骸骨,躲在坟后面缩成一团,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钟丽诗,你别难过,你要更努力一些,以后才有力量报仇。”
我在她身边坐下来,小声安慰她。
她越哭越伤心,我只得借个肩膀让她靠着,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衣。
没多久,钟家把保姆也辞退了,她一个人住,饱一顿饿一顿。
爸爸知道了,把她叫到家里来。
我们一起吃一起住,成了一家人。
眼前的钟丽诗,比以前更成熟、更美丽,全身散发着成功女总裁的魅力。
但我们已经形同陌路。
“不再是了,我们离婚了。”我平静地说。
“我还没签!”她扑过来,想倒进我怀里。
我退后几步躲开,“钟总请自重。既然你选择了宁航,就别来脏了我。”
钟丽诗的眼神一时变得狠厉。
“章亦然,别给脸不要脸!多少男人对你这个位置求而不得。”
“所以我要让位,成人之美。”
我面无表情地回道。
我真的不稀罕施舍来的感情,从不因为我爸对她有恩而道德绑架她。
当初我多少对这样的身份差距有顾虑,她向我求婚了三次我才答应。
在她事业刚起的时候,和她一起承担创业的艰辛。
在她杀回钟家的时候,抚平她内心深藏的创伤与孤独。
在她每个惊醒的夜晚,给她温暖的怀抱。
在她无数个想哭而不能哭的时刻,默默陪伴在她身旁。
她刚想发作,却停了下来,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
“章亦然,我不想和你吵。今天来是想和爸约时间的。”
“七月十四,我想请她给我妈做一场法事。”
“你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