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颤抖着想要挣扎。
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提要求的,我知道我越界了。
可不可以不要打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思绪百转,谢知言粗暴的方式让我恐惧到极点。
大脑一片空白,连求饶都忘了说。
他忽然嗤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从里到外都恶心透了。」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牙关咬紧。
两年的磋磨,我已经不再执着于弄清楚想为什么昔日的爱人为什么会这么对我。
病院里的病人没有人权,吃饭基本只能捡着别人吃剩下的。
有时候吃剩下的也没有,只能去泔水桶里碰运气。
能活着,已经是幸运。
上次洗漱,已经是四天前了。
刚刚昏迷的时候,他们没有给我换衣服。
因而我身上还是那套病号服。
泔水,胃酸,和泥土斑块状在衣服上呈现。
确实很让人恶心。
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翻涌起千层浪,我呼吸急促,脸上神色都变得扭曲,嘴里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身体不再受我控制,我的四肢僵得宛若雕塑。
谢知言的眉心皱了起来,抬手就要扣住我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别碰我!别打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我的恐惧和僵硬的身体做对抗。
最终,整个人抽搐着贴在地上,对他重重地连磕了几个头。
我的动作没有轻重,头砸在水泥地上,很快就见了血。
「你发什么疯?!」谢知言骤然开口,眉头深深拧起,一把扯过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一字一句道:「段清梨,要不要我提醒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