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谢知言颔首表示自己知道。
助理又匆匆离开做准备。
谢知言不再和我们纠缠,只是深深地又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目光落到前方的荧幕上,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开始了。
我胸膛的起伏忽然变得剧烈。
只见那屏幕闪了闪,谢家的企业标识被一段人为拍摄的视频取而代之。
嘈杂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我死死看着画面上的几个人。
两年的回忆再次袭来,他们就算化成灰,我也不可能记错。
「这是什么?」
「好像是前段时间那家精神病院的负责人。」
身边已然有讨论声蔓延。
谢知言的步子似乎被钉在原地。
助理连忙要去替换,却被他拦住了。
「怎么可能?」他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这怎么可能?!」
谢知言几乎是低吼出声,周遭忽然静了,荧幕上的画面仍在播放。
他骤然转身,死死攥住助理的双臂,赤目欲裂:「我只是送她去反省,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是了,谢知言一定认出来了。
视频里其中一个蓬头垢面,用手抓着泔水往嘴里塞的女人,那个被人死死按在桌上,如猪狗般卑微的女人——
正是和他共度了许多个春秋的妻子。
我彻底无法承受,干呕一声,抬手捂嘴,匆匆转身离去。
21.
走廊寂静无人,只从一旁的门缝里传出些许嘈杂声。
那里面已经乱了套。
良久,我勉强平复了情绪,转身握上门把。
我从门缝处看去,我的丈夫面色难看走上台,应是打算解决这场闹剧。
怦怦、怦怦......
我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又开始变得剧烈。
然而就当我正要推门而出的瞬间——
「段清梨。」楚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我身后,笑眯眯道:「你还真是让我好找。」
我的脸色唰白。
她和谢知言于我,就像索命的黑白无常。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妨碍我?」
「我分明都把你逼到那个地步了,为什么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