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将我一路拖行到门外。
这里荒无人烟,水流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极力挣扎,她的手却好似如铁链般坚硬。
于是我就这样被拖行到了水库边。
头皮被扯得生疼,但我心中的惧意却大过疼痛。
楚茴没再出声,水库的桥上,是年久失修的断裂围栏。
我站在围栏外,前两天刚下过大雨,水库里的水涨到了和陆地齐平的地步。
因而只要我再退一步,便是深不见底的地狱。
「你多厉害啊。」楚茴冷笑:「这几年来,我不知道催眠了他多少次,他居然还没忘记你。」
她步步紧逼,我节节败退。
我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便不好贸然开口,生怕再次激怒她。
楚茴的笑意不及眼底:「但他其实也没那么爱你。」
「我最开始本以为你们情比金坚,要废不少力气。谁知道只不过说了几天软话,他就仿佛得到了救赎。段清梨,你们哪儿有什么鹣鲽情深啊?」
「你见证了他爸妈因他而死的时候,谢知言早就恨死你了。」
楚茴说罢,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步伐踉跄,重心不稳后就要往下摔。
电光火石间,我整个人悬空,却抓住了桥面的边缘。
「记者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出声。
她身形一顿,看向我。
「你和我都没出席今天的记者会。如果我出事了......」我喘着粗气看她,尽可能拖延时间,「如果我出事了,你觉得......自己还能逃掉吗?」
楚茴顿住了。
我努力平复呼吸,抓住这个空档,强打精神:「楚茴,两年前你究竟......」
「对谢铭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