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言,我们离婚吧。」我再次看向他,轻声道。
26.
他仓皇往前「爬」了两步,在触及我视线的动作,又强行停了下来。
极力抑制住情绪,他请求道:「不离行吗?」
「阿梨,我会补偿你的,我......」
「帮我换身衣服吧。」我忽然道:「出了些汗,有点不舒服。阿言,帮我换身衣服吧。」
忽然转变的话锋让谢知言怔愣住了。
但他却没有发问,只是满眼希冀地起身:「好,好,我来帮你......」
他从橱柜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病号服放到床边,就伸手来要替我更换。
粗粝的指腹碰到我的脖颈,他的动作几近轻柔,我却仍旧难掩恐惧。
我闭眼颤抖,身上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我感觉自己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霎时间,谢知言的动作停了。
我缓缓睁眼。
病号服下穿了件白色的坎肩背心,但裸露出来的肌肤,遍布着狰狞的伤疤。
「这是......」谢知言颤抖起来。
我垂眸看向自己的身体。
半刻后,拿着他的手轻触肩头:「这里,是他们闯入我房间,第一次要看我磕头,我不同意,他们用酒瓶子砸的。」
他的眸光寸寸绝望下去。
我又把他的手放到我的手腕:「这是我出院的那天,你问我的。」
「那时候我刚被你关进去,他们大概是听了楚茴的话,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我不顺从,他们就用手术刀......」
「别说了......」他佝偻下去,泣不成声,「别说了,求求你......」
「他们割开了我的手腕。」我面色淡然,眼泪却也掉了下来:「后来我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那天之后,右手就废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是忍受极大的痛苦。
可我却仍旧无动于衷。
半晌,只是叹气道:「阿言,五年前我嫁给你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