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爹娘有些愣住了,白家族人都发出了惊叹。

“不应该呀,堂堂将军府哪儿有那么虐待孩子的。”

“可是将军白日里下手可一点没留情,砰地一下就往地上砸。”

哥哥觉得脸面过不去,又想上手打我。

“你平日里为了争宠就爱扯谎,如今当着族人的面也敢胡言乱语,还不快回祠堂跪下!”

这次我拼了力气躲开了,捂着胸口一阵急咳后骂他。

“争宠?你们何时宠过我!”

“你们看不上我,我也不要你们了,白家的祠堂,谁爱跪谁去!”

我不管不顾地将委屈都说了出来。

爹娘的脸色发白,哥哥只会说不要闹了,他们似乎从未想过我会走。

我心里却是万分舒畅。

说完我转身要走,娘却叫住了我。

“白歌......”她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温柔。

呵,来不及了。

我回头对她说:“白夫人,白歌这名字还给您,从此后我无姓,名花奴。”

花奴是我在乐坊的名字,曾经是束缚,如今是解脱。

“哦,对了,还有这个,还你。”我摘下头上的木簪扔在地上。

那时小时候娘亲手为我雕刻的,是我被寻回的信物,现在也没了意义。

娘看着木簪,眼里有了泪,可在我看来只觉得可笑。

往日随意待我,如今我要离开,又假惺惺地装什么。

之后我不管身后的喧闹,离开了这个地方。

可刚出门,只觉得脑中晕眩,身体疼痛不已,再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