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三各自准备五千,老大一万,我不管你们卖血还是卖房两天后必须交上来。”
说罢深深地嘬了口烟转身大步走出去。
晚上我凑到老爸跟前好奇:“爷爷可真霸气,三言两语就让奶奶消停。”
“这么多年你姑姑做得爸都看在眼里,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你今天的话或许是点醒了他。”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被老爸赶去睡觉,闭着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四叔拿钱究竟做了什么。
翌日天还没亮,院子里突然一声咚的声音震得小楼抖了一下。
我麻溜地套上衣服冲下楼去,只见老爸脚边躺着壮硕的老牛,耳鼻喉直冒鲜血。
根据爷爷多年经验,老牛怕是被人下了毒。
老爸戴上手套找来板车和爷爷去找县长,奶奶和姑姑清理血迹防止其他家禽中招。
我裹紧外套目光在院子里搜寻一圈竟在角落里发现熟悉的烟头。
带上烟头我来到杨涛家,蹲在门扒开垃圾,果然在烟嘴处是一模一样的标记。
这种牌子的烟贵且难买,我在闹喜那天看到杨涛只抽这一种并且他还有个习惯,只抽一半。
确定凶手后我返回家中从隐蔽的床底下取出硫酸。
一直到下午老爸和爷爷才匆匆回来,二叔三叔迎上去就问但被老爸推开了。
姑姑奶奶端上饭菜,我明显察觉到老爸情绪不对心里更加确定那毒绝对不一般。
晚上全家熟睡我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溜出去,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刹一道模糊的身影闪过。
来不及多想我打着手电小跑到杨家十亩地藕塘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进去,再拿出十几张用脚写的大字粘在树枝上插进泥里,做好这些我关掉手电摸黑回到家里。
脱掉衣服我刚准备上床姑姑就进来拉住我的手。
“刚才你去......”
我抬手捂住姑姑的嘴,昏暗中,一道人影正靠在窗边。
10
第二天杨家藕塘有硫酸传遍大街小巷,可想而知损失有多惨重。
姑姑低头看向正喝着稀饭的我默默将一块玉米饼装进我的碗里。
不到片刻,一阵吵闹声在门口响起。
“莫星儿你给老子滚出来!”
老爸从楼上下来,我给了他一个眼神后瞥了眼饭桌上的四叔慢悠悠走出去。
“莫星儿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你在藕塘放的硫酸?!”说着就扬起手来打我。
在他靠近的间隙我一个后退旋转侧踢,他那耀武扬威的脸上顿时一个大脚印,嘴角冒出血来。
“说你是文盲还不信,回去读读书找找证据再来,你也可以去告我,我等着!”
说着我便关上大门,隔绝那王八蛋的声音。
晚上直觉告诉我有事,果然半夜一道黑影翻墙而过。
我勾了勾嘴角躺回床上,等着明天看看到底哪个可爱的动物惨遭毒手。
睡梦中的我被二叔的鬼叫声惊醒。
原来是两只羊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跟老牛一样的症状。
奶奶一巴掌打在姑姑脸上:“就你个死丫头惹的祸,前死牛后死羊,你是不是想看着你妈也死在你面前!”
老爸挡在奶奶面前,我牵着姑姑进屋擦药,奶奶一口一个灾星在身后响起。
二叔和老爸拖着羊出去焚烧,回来以后和我对视,父女二人心照不宣。
二叔拿出和三叔的钱递给老爸,按理说爷爷给的期限已过,今天是第三天。
我目光扫去,只见四叔正大步走出去,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我看了眼老爸抬脚麻溜地跟上去。
四叔弯弯绕绕上了茶楼,我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南头的哑女。
这哑女只听见写不得字,正合我意。
“你认识我四叔和杨涛吗?”哑女点头。
“如果看见我四叔和杨涛在一块你就把糖纸丢下来。”
哑女点头,撕开一颗糖含在嘴里笑咚咚跑上楼去。
没一会,白色带着蓝边的糖纸在风中悠悠落下。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身递给下来的哑女一个相机。
“以后你就帮我盯着他两,我天天给你送糖来。”
哑女接过相机笑着点头跑开。
回去路上周围邻居的眼神奇怪,看到我就问是不是家里死了牛羊。
是不是我家有什么病传染到他家,他家的鸡鸭也陆续没了。
另外一家也跟着追上来说是狗死了猪没了。
“到底是不是你姑姑那事惹到祖辈生气,来教训来了?”
“可别连累左邻右舍,甚至整个庄子啊!你回去...........”
随着嘭一声,我踢倒旁边的车子她们才闭嘴。
一转身便看见站在门口提着菜篮子的姑姑,我急速过去拉着她就走。
由于担心白天的一幕让姑姑心里不舒服便想去跟她一起睡,怎料那门居然栓上了。
越想越不对劲,我一脚踹开,姑姑的手腕上被划开一道深痕汩汩流着血。
我拽下毛巾冲上去裹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去医院,她回过头悲伤到极致。
“我已经没有妈,难道连你也想抛下我?”
姑姑最终跟我去了医院,再回到家的时候只有老爸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