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不准收拾,谁说我现在要回去的。”
沈宝仪将准备拿包裹的丫鬟给撵走,“呵!
你去转告许家人。”
“许昌铭那么对我,他不亲自来接,我是不会回去的。”
说罢,她转身和刘氏抱怨道:“娘亲,你竟然要赶我走!”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亲女儿,竟然帮外人都不帮着我,你见过许昌铭将我打成什么样啊!”
沈宝仪眼眶微红,又使出从前的伎俩,“我现在才发现您不疼我。”
“看来这世上已经没有疼我的人,那我还不如去投井,去上吊呢!”
这招对刘氏和沈父向来是百试百灵。
从前只要她这么一闹,父亲和母亲便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可惜沈宝仪没有注意到,刘氏看向她的眼神隐隐有不耐烦。
她没有再和从前那般,抱着沈宝仪温声劝哄,只敷衍地说:“别说傻话。”
“再说,当初你要是嫁进侯府,不就没有这么多破事。”
她听说萧策衍在成亲后对夫人体贴入微,而且还变得上进。
若是当初宝仪不做傻事,那现在在侯府享福的就是她。
可惜事情已成定局,没有回头路可走。
刘氏显然是铁了心要将她送回去,“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便不要抱怨。”
“身为贤妻应该多体谅夫君,姑爷他只是一时冲动,你也不要太矫情。”
她给沈宝仪下最后通牒,“今日你必须回许家去。”
“你可知你这次放出要和离的话,给你父亲造成多大困扰?”
刘氏忍不住叹口气,“他这些时日在同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本朝对女子多有苛刻,哪怕是和离也会被戳脊梁骨。
沈家是清流文官,最是害怕被这种流言缠身。
“我不管,总之不见到许昌铭,我是不会回许家去的。”
沈宝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往贵妃塌上面一躺。
反正只要她不答应离开,母亲还能将她抬走不成?
她已经习惯什么都不用想,沈父和刘氏会解决一切麻烦,这次也是一样。
刘氏对她无可奈何,只得亲自去前厅见曾氏。
“见过亲家夫人,这次我绝对是带着诚意来请弟妹的。”
曾氏将对牌钥匙和铺子账本全都拿出来,“今日便是将这些交给弟妹。”
“嗯,这还差不多。”
刘氏翻看着那些东西满意地点头。
沈宝仪到底是她疼爱多年的女儿,她自然要为她谋算。
许家在江城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
虽然地位和侯府差的远,可只要掌握管家权,那便有花不完的银钱。
更何况她听说那许昌铭读书很用功,将来考得功名,宝仪还有的是好日子。
曾氏见有希望,赶紧顺势提出,“那弟妹的意思是……”
“我知她想让小叔亲自来接,了这些时日小叔他心里也难受,想弟妹想的忧思成疾,这才没亲自来。”
刘氏知道这是曾氏递的台阶,顺着她的话附和道:“姑爷有心。”
“放心,今日宝仪肯定会回去,她正在收拾东西,我过去催催她。”
说是去催,其实刘氏愁的在花园里来回踱步。
她最清楚宝仪的性子,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去,不满足她便要寻死。
“夫人当心!”
眼看刘氏要踩到树枝滑倒,旁边突然出现个丫鬟将她扶住。
刘氏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看向那丫鬟,“你是哪个院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回夫人的话,奴婢彩莲,是新来府里侍弄花草的。”
刘氏没在意正要离开,却听彩莲说:“奴婢这里有个主意,或可以让大小姐回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