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头上的银钗,放在茶壶里面搅了搅,拿出来时那银钗已经发黑。
“这是?”
大理寺卿吩咐官差将那茶具小心翼翼地拿过来。
沈知蕴正色道:“大人,这是从许家成衣铺里找到的,是郭家小姑娘待过的铺子。”
“这不可能!”
沈宝仪下意识高声反驳,“那是你栽赃我,想陷害我没门。”
沈知蕴看着她从得意到跳脚,不急不缓道:“姐姐,我们要找出杀害小姑娘的真凶。”
“可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小姑娘是被你害,你这么急着解释,难不成是心里真的有鬼?”
沈宝仪的眼里迅速闪过心虚,“谁……谁说的!
你才心里有鬼。”
“若人不是给你所害,那绿竹为何要指认你是凶手?”
沈知蕴盯着她,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不知,或许是被人收买,或许是被人威胁。”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清楚旁人真正的想法。”
说着,她面向大理寺卿道:“所以比起证词,还是物证更为可信些。”
“世子夫人的话在理,方才本官已经请人验过,这茶壶里面的毒是砒霜。”
砒霜可是极为特殊的药材,不管是谁去买,药铺都会做好记录。
大理寺卿已经派人去京城的各个药铺,“如今案情未明,请各位到本官安排的地方休息。”
沈知蕴的身份摆在这里,自然被请去最好的厢房休息。
许昌铭和沈知蕴则是被带到间满是灰尘和蛛网的地方。
进去时差点没被霉味给呛死。
沈宝仪更是扶着墙呕吐起来,“呕——”
“你……你们竟让我待在这地方?!”
她方才可是路过沈知蕴休息的地方,不仅宽敞明亮,还有人给奉茶。
“搞没搞错,我才是受害者,我妹妹是杀人凶手啊!”
许昌铭同样阴沉着脸色,“此事和我无关,能不能先放我离开?”
他是遭受无妄之灾,被连累进来的。
“不行,这是大人的吩咐,你们爱待不待,总之不准离开半步。”
许昌铭将腰间的玉牌拿出来,“那现在呢?能给我换好房间嘛?”
“……您这边请。”
官差小心翼翼地将他们请去厢房。
沈宝仪顿时崇拜地看向许昌铭,“哇!
许郎你真厉害。”
“不算什么。”
许昌铭敷衍地点头。
趁着周围没人,他抓着沈宝仪问,“你妹妹真的害死人啦?这么说,侯府是真的要完蛋。”
“当然啦!
如今侯府那老不死的被关在大牢,沈知蕴也很快要进去。”
沈宝仪觉得许昌铭的态度很奇怪,“许郎,你为何这么问?”
“我知道你曾经和妹妹有过婚约,莫非还对她念念不忘?毕竟,你方才还怪我连累你。”
她摸着还有些发疼的脖颈,气不打一处来。
许昌铭闻言连忙温言软语的哄道:“对不起宝仪,都是我的错。”
“我那是太害怕你出事,来让我看看伤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