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没让你一直摸◎
这个月在外面待着还是能遇到蚊子,井夏末出来的时候没喷东西,看了看他短袖上,也没有驱蚊贴什么的。
担心被咬了包,于是站起身,“走吧,回去吧,他们也应该结束了。”
“嗯。”
左燃没意见,顺手把雪糕棒扔垃圾桶,重新单腿踩上涂鸦滑板。
井夏末低头看了眼,突然来了兴致,“诶等等,我想学滑板,你简单教教我呗,我肯定学的很快。”
“现在?”
他扫了圈附近的小区街道,晚上倒是没什么人,街道上也不允许汽车行驶,都是直接停在地下车厂,安全方面没什么隐患。
左燃找了块最平坦的区域,讲了两句最基础的。
她正在走神,“没了?”
他弯腰把板放正,抬眼扫了下她身上穿的短袖短裤,手臂跟腿全露外面。
“没有护具,先简单玩玩,不然容易摔伤。”
“哦,也是。”
她之前没试过,刚站上去不是很有安全感,但一侧头他就在旁边站着,眨巴两下眼睛,又要求道:“哥,你把手这样举起来保护我,万一不小心摔了的话,你就接住我。”
左燃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没有把手臂虚拢在她身侧,低头看了眼姿势和脚摆放的位置,“前面有个小坡,等会儿注意点。”
井夏末先在平坦的地方来回滑行了两圈,速度不算很快,比那种需要平衡力摇晃的扭扭板要简单许多。
下小坡的时候,她侧头扫了眼他,从眼神到动作都懒懒散散的。
不禁默默思索了两秒,在想怎么装一下倒在他怀里。
井夏末犹豫了下,在滑板上的身子轻歪,惊呼了声,嘴角玩闹的笑意快要压不住,顺势搂住他劲瘦的细腰。
左燃勾唇,手臂反应很快的施力,稳稳抱起少女单薄的身体,右脚配合着踩住滑板,没让继续往小坡下面掉。
“故意的?”
井夏末的身高刚好到他颈窝这个地方,小脸埋进去,感受着他的体温和热度,还有好闻的洗衣液味道,抱她的时候还很有安全感。
左燃觉得她呼吸弄得自己有点痒,往旁边别了下头,但胸口还紧压着,接着把人放下来,两人相贴的身体这才分开。
“算了,不好玩,回家吧。”
其实井夏末觉得滑板没怎么有意思,哥哥才有意思。
但这种倒怀里的小游戏又不好搞第二次,会显得她有点怪,于是就没了兴致,想回去玩手机了-
刚打开家门,就看到客厅还是那几张面孔。
还没走人。
争吵声清晰入耳,对方的母亲态度坚决道:“像你儿子这种社会的败类,废物,就应该受到惩罚,不然以后还是不长记性,幸好这次遇到的是我们家,要是普通人家的,那岂不是用钱就能解决了?!”
“别说三千万了,就是三个亿,都白搭,你们管教不好,就应该让外人帮你管。”
“这次是飙车出事故,下次是什么,杀人?吸毒?早晚有你们后悔的一天。”
陈晚听不得别人用这些话说自己的大儿子,张开嘴就要丢弃之前伪装的教养想要开骂——
但被左崇礼给打断拦下来,冷声呵斥:“你先给我闭嘴。”
接着,左崇礼随便找了根角落扔的金丝楠木拐杖,拎起来就往左朝的背上抡,眼睛都不眨,用足了力气。
戴的千万级沉香手串和凤眼菩提都在震动。
左朝这会儿正在地上跪着,倒不是第一次这么挨打,但上次都是十几年前了,还不到十岁,被爷爷这么打过,周围也没这么多外人丢人现眼。
没想到爷爷过了这么多年了身子骨还是硬朗得不行,疼得他止不住地嗷嗷叫唤,想忍也忍不了。
陈晚则是看得眉头紧拧心疼不已,想拦,却又知道不合适,只能劝道:“爸,他身上还有伤…”
左燃淡淡扫了下这场面,倒不陌生,直接上了楼,没什么继续围观的兴趣。
井夏末是不禁心惊肉跳,毕竟看左朝的反应就知道爷爷下手不轻,那天天锻炼的身体估计不是白锻炼的,打人的时候派上用场了。
一般老人上了五十岁以后,各种病都出来了,但她记得姜韵说爷爷奶奶比较自律克制,一直没生过什么病,不管是饮食上还是作息上,都遵循着中医最健康的来。
上二楼的时候,她低声问左燃:“你以前被这样打过吗?”
他漫不经心地回想了下,“打过手算吗,但没这么严重,小学练书法的时候,给我布置的没写完,一直在那看课外书,爷爷就有点生气,第一次动手。”
“看的什么?”
“查理九世。”
她了然道:“你肯定没犯过什么大错,加上成绩也好。”
不对,主要是还会伪装。
大厅。
对面的人来了两个,除了亲妈还有个表哥。
江敬择感觉老爷子下手够重,一巴掌扇过去是一点都不留情,左朝那脸上立马显出来个红印。
诚意还行,打得差不多了,开口道:“我表弟现在人虽然醒了,但不愿意说实话,你们两个,到底因为什么起的矛盾?女朋友?”
“我还专门去调查了圈,你们两个…”
江敬择停顿了下,考虑到周围还有老年人,斟酌了下用词,语气玩味道:“同时和一个女孩谈恋爱,然后人家还怀了孕,现在不知道是谁的,让你俩看着办。”
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左朝无所谓地口吻,“孩子肯定得打掉,你表弟毛都没长全,就学会抢别人女人…”
左崇礼又一脚踹过去,眼神冷厉:“没出息的东西,天底下女人多的是,只有废物才会像你这样,要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倒也罢了…”
左朝:“就是啊,这世上那么多女孩,我说在乎了吗,我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纯粹是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样。”
后半截更深层次的原因,左朝难以启齿,只能糊弄着说成感情纠葛。
他又不是什么情种,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伴和别人闹出矛盾,要是朋友看上了,直接让给对方就是了。
纯粹是因为江家那小子看不起他,冷嘲热讽好几次,都要骑到他头上来了。
左朝感觉真挺冤的,平时虽然废物了点,但又没干什么缺德违法的事,玩也是错。
家里人都太过优秀,从老到小,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各自领域内有成就的。
父辈那一代不说了,享受了不少时代红利。
就光是和他同辈的,最大的堂姐,三十七岁就率领团队攻克科学难题,真真正正的天才。
左燃呢,还没长大就能看出端倪,以后前途无量。
左朝在家,被老爷子贬低地一无是处,从小就没被夸过,到了外面,吸引的也大多是同类。
因为只有酒肉朋友和拜金女才能够给他一直缺失的认同感,愿意和他在一起混日子。
真正优秀的,像堂哥堂姐那种,他们是另一个圈子,即使和他一块玩,也不会看得起他,捧着他。
而且,左朝更清楚,要不是有背后的家人,这些见钱眼开的都不会来讨好他。
跟左燃不同,左燃没了这个姓,照样能凭自己本事混的很好-
等人家走了以后。
陈晚顺了顺公公的后背,劝说道:“别生气了爸,消消气,打他也打过了,这事就过去了。”
左崇礼感慨道:“真是慈母多败儿啊,我不生气,该生气的是你啊,毕竟他又不是我儿子。”
“要不是有左燃,你就后悔去吧。”
瞅了眼跪着的左朝,“看他这个熊样,能干成什么大事,一点毅力都没有,吃苦吃不了就算了,还天天在外头丢人。”
陈晚:“他还没长大,不成熟,再过几年就好了。”
左崇礼:“十年前你就这么说,再过几年都三十了,我看他是长不大了,老大家的这个年龄连孩子都有了。”
“像他这样的,哪个正经人家的好姑娘能看上啊,随便一打听,都知道风流成性,跟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网红小模特混在一起。”
左朝上面两个堂哥娶的老婆都是差不太多的家庭,知书达理,根正苗红。
陈晚:“爸,我替他跟你保证,如果再有下次,那一定把他送监狱里边长长记性,免得再犯大错。”
“这次就算了,错不是他一个人的,要说飙车,也没人强迫,那都是自愿的,出了意外,撞了车,后悔有什么用。”
对面江家,不是普通家庭,跟他们同样位高权重,要不是陈晚亲哥就是市局二把手,这次还真得让大儿子失去自由几年。
因为左崇礼这次是铁了心不打算让老二用权利帮忙,奈何儿媳妇去找娘家人。
左朝真觉得自己天性就是爱玩了点,钱不就是给人花的吗,死了又带不走,老爸老妈一辈子都花不完,他要是不花不享受,那以后留给谁啊。
不禁攀比起来:“爷爷,我其实算好的了,都没干过违法犯罪的事儿,以前那个年代的各种二代才嚣张呢。”
“就比如我妈我爸这一辈的人,是最享受的了。”
左崇礼背着手,恰好踱步到了客厅的旧照片区域。
恨铁不成钢地用拐杖抵着左朝的肩膀:“你祖宗17岁都能上阵杀敌,你17岁物理考13,人家二三十岁建军大业,你二十多岁一事无成,还差点蹲监狱。”
“同样都是富家子弟,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现在播的那建军电影,有人说不能找小鲜肉演啊太年轻了,不合适,但人家真实年龄就是那么小。”
左崇礼父亲是经商的,但兄弟姐妹和周围亲戚是打过仗的,热血而有骨气的青年,只不过牺牲的比较早。
有个亲戚还是国内第一批战斗机飞行员。
那个年代,能当飞行员的,几乎都是名门望族,身份显赫。
但没选择享受荣华富贵,1700名平均年龄23岁无人生还。
左朝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们把希望都寄托在左燃身上吧。”
“我真挺看好他的,以后他不管干什么都会成功,我小时候能靠父母,老了以后你们不在了我还能靠亲弟。”
陈晚啧了声,“别这么说,小朝。”
左崇礼懒得跟他废话了,“你给我从这儿跪到明天早上,我没起床,你就不能走。”
一直窝在旁边看戏的德牧这时候站起来,很有眼力见的帮左崇礼把拐杖重新叼回角落。
左崇礼冷哼:“养条狗都比你强。”
左朝没脸没皮地笑,“它可是警犬,连算数都会,放在狗界是天才了啊,我在人类里就是普通人,不好也不差吧。”
陈晚临走的时候,把左燃叫下来。
声音疲惫地说道:“好好劝劝你爷爷,现在也就你能让他省心了,别干什么让他失望的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左燃嗯了声。
陈晚放心且安心地看了眼小儿子,长得正就算了,从品性到成绩各方面都是最好的。
左朝既吃不了学习的苦,没什么毅力和长性,学什么都学不成。
还吃不了社会的苦,可当慈母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好在还有小儿子处处省心,争气。
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左燃儿时学东西就快,对于感兴趣的,也从没有半途而废之说。
在左燃三岁之前,上面两个老人对陈晚还有不小的怨气在心里。
加上前面几个孙子孙女,都足够优秀,在各自领域取得不小成就,没有混子一说。
偶尔的时候,亲戚之间妯娌之间也会攀比,但碍于陈家实在位高权重,没有蹬鼻子上脸怎么样,可背后的议论是少不了。
自从左燃五岁以后,身上的品性初现端倪,说到做到,专注力强,还能吃学习的苦。
不止闲话没了,两个老人也不再怨怪陈晚这个儿媳了。
陈晚不管在左家陈家,还是在周围的太太圈里,都成了被羡慕的对象。
大儿子不省心不争气又怎么样,有小儿子这样的做梦都能笑醒了。
不过,这一年,谁都没有料到,恰恰是这个家风最正最靠谱的一个少年,在往后的三年里,干出多少惊天动地,震碎眼球的事情-
陈晚开车离开以后,二老也在卧室进入彻底休息,比平时睡觉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这会都进入梦乡。
客厅彻底安静下来。
左朝一天没吃饭,饿得受不了了,愁眉苦脸地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被拐杖抽打过的地方,嘴里不禁发出疼痛的叫唤。
跟左燃说:“爷爷真是够狠心的,你以后千万得小心,还以为就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下狠手。”
“你哥快饿死了,又疼又饿,再不吃饭就死了,快找点吃的出来,不然撑不过这个晚上,进ICU就变成我了。”
左燃正在厨房洗樱桃,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台子上,没有能即食的东西,而且家里没存剩饭剩菜的习惯,“看看冰箱,可能还有点面包。”
左朝上下两层都打开找了找,“这都什么啊,全是养生的东西,还有点菜,鸡蛋。”
又翻开储物的柜子,“连个泡面和酸辣粉都没有啊,弟。”
“嗯。”
俩老人从不吃这些,也不让他跟井夏末买。
“那这样吧,你做点行不行,我记得你会做饭,听说还挺好吃。”
井夏末正懒洋洋地翘着长腿窝在床上看综艺。
电脑上播放着gai周延在说唱节目上的半决赛,唱的《苦行僧》,对手tt输得心服口服。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
“倘若心无杂念,方能修成正果”
但听到客厅的动静,按了暂停,忍不住跑出来凑热闹,拖鞋声音哒哒哒。
跟左燃说,“正好我也饿了,哥,你做点呗,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左燃本来想说点个外卖,结果站在厨房里边一回头——
恰好对上餐桌上两双眼睛整整齐齐巴巴等着他投食,就跟小狗等着主人喂饭似的理所当然和期待。
目光稍微一挪,地上还有一只,德牧也过来伸着舌头凑热闹。
左燃现在觉得除了他一个人,屋子里有三条狗等着他喂。
剩下半截话懒得开口了,问:“吃什么?”
井夏末记得只有米饭了,那是阿姨想早上给两人做蛋炒饭的,特意用的硬一点的米,刚闷出来容易粘,剩饭能炒出来餐厅水平。
“要不蛋炒饭吧,你会做吗?”
她还没吃过他做的东西,有点好奇。
“嗯。”
左燃从冰箱里拿了三颗鸡蛋,然后把锅里米饭的量给两人瞅了眼,问:“这些能吃完?”
“差不多,都炒了吧。”
井夏末看他要穿做饭用的围裙,站起来上前帮忙,“我帮你系,哥。”
他散漫地嗯了声,没再管,忙着拿菜刀切葱,动作娴熟。
这会儿半裸着,下面就穿了条松松垮垮的五分裤,抽绳不断晃荡。
裸露的后背宽且薄,整个上半身都很薄,肌理分明,线条流畅而性感,清薄劲瘦,少年感的同时还具有荷尔蒙。
井夏末学过美术,感觉这种身材很适合画出来,薄肌刚刚好。
但顶着这么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凌乱黑发,眉眼冷淡倦怠,在厨房里一番操作下来,又多了些平时没有的烟火气息,比穿着衣服的时候更特别。
也更有在一起生活的痕迹。
兄妹本来就要同吃同住。
她注意到他肩胛骨上贴的膏药,关心地道:“你这个膏药该换新的了吧。”
随后去客厅的药箱里找了两片拿过来。
先是把旧的给撕下来扔了,找好角度,按照原来的位置重新贴上去。
散发淡淡地药味,不过不难闻。
井夏末贴完以后感觉贴歪了,想再揭开重新调整一下,毕竟是某个关节或部位劳累,位置偏了就没用了。
可粘性有点好,不容易撕掉。
她站在他身后,一手扶在他裸露的肩膀上,一手在背部尝试。
过了几秒。
左燃觉得她手不老实,散漫地勾唇,“让你贴膏药,没让你一直摸。”
井夏末:“……”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这两章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平淡温馨了
快要进入刺激阶段了!!
进度真的很快
32
◎什么时候上床◎
左燃别过头轻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她莫名有点心虚,顿了下,把两只手从他半裸的身体上拿下来。
试图解释:“你能不能别想歪啊,我是因为没贴好懂不懂,再说了,你是我哥,摸两下怎么了。”
“反正我又不会占你便宜,兄妹之间有什么可计较的,又不是外人。”
左燃觉得她说的倒有点道理,手里不紧不慢地打散生鸡蛋,清脆声响中混合着漫不经心地哼笑,“咱俩是谁想歪了?那我怎么说,手别停,一直摸?”
“……”
井夏末不理他了,溜去餐厅吃樱桃去了。
蛋炒饭步骤简单,炒出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左燃盛了三份,随后还切了个新的麒麟瓜。
井夏末尝了口,嗯了声,扫了他一眼,神色如常地说道:“还挺好吃的。”
米饭炒得粒粒分明,香味十足,咸淡刚好,她喜欢吃辣,又找出辣椒酱,这样拌着吃,味道也好。
三人都有点饿,左朝太久没吃饭,更觉得香,连连夸了几句:“你厨艺太牛了弟,外面卖的都不如你做的好吃。”
几大口就干完了一整碗。
最后又分食了西瓜,脆甜,汁水足,勺子挖起来是沙沙的声音-
………………………………………
左朝吃饱后就开始犯困,加上前几天被爷爷警告得受惩罚长记性,差点进监狱失去自由。
担惊受怕了一周多,这会神经放松下来,很快就在客厅沙发上沉睡起来。
左燃回到楼上,进自己房间拿了两件干净的家居服跟内裤,然后去卫生间,扔架子上,洗脸洗澡。
井夏末这会还没吃完西瓜,平板上播放着说唱节目,调的音量很小,边看边吃,慢吞吞的,时不时被逗笑。
明天不用早起,晚睡倒是无所谓。
整栋别墅都陷入安静,左燃房间的手机来电生就会显得极为明显,井夏末听到动静,认出是他的手机,但浴室里的灯开着,他显然不在房间。
她担心把爷爷奶奶给吵醒,没有大喊左燃。
但节目还没放完,她又懒得立马去楼上帮他接电话,依旧在椅子上坐着吃樱桃,还是她最爱的三分酸七分甜品种。
他那手机没停两分钟,又响起了第二段来电声,这次是微信的。
井夏末这才起了好奇心,按下综艺的暂停键,关上餐厅的灯,来到他房间。
手机正在床头充着电,备注是宁雨纯。
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她停顿了两秒,但没立马接通,把充电头给拔了下来,拿起他手机打算去卫生间说一声。
里面还没持续的洗澡水流声,加上没锁门,井夏末直接打开,叫道:“哥——”
左燃站在马桶跟前,刚把性-器掏出来,正准备放水,听到动静,冷淡懒散地抬眼,太阳穴一跳,“滚出去。”
她愣了下,身子没立马做出反应,目光不受控制下移,从他宽薄性感的上半身扫下来,腹部,劲瘦的腰,再到——
那里…
嗯…浅色的,好像有点粉…
心跳莫名加快,尺寸没看太清楚,因为上厕所得用手拿着。
井夏末眨巴两下眼睛,咽了下嗓子,解释道:“你手机响了两次了。”
短短几秒,左燃觉得她这慢悠悠、从上到下,丝毫不慌乱心虚还很直白的眼神,把自己全给看完了,一点没落下。
刚准备开口——
又听到她态度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哥,我以为你在洗脸,因为你顺序跟我一样,先洗脸,然后洗澡什么的。”
少女眼神真诚无辜,声音干脆,没一点玩闹的意思,也没有丝毫撒谎的感觉。
左燃淡淡睨了她几秒,当做没发生过一样,把手机接过来,瞥了眼上面的备注,打算接通。
井夏末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要走的念头,在他接之前忍不住开口:“都这么晚了,宁雨纯找你什么事啊?”
下一秒。
对面传来熟悉的好听嗓音——
宁雨纯:“左燃,你现在在哪啊,过来接我一趟呗,给你发个定位。”
“有个特别好色的男的非要送我回去,我说我有男朋友,对我还很好,但他不信,你要是不来的话,他可能都要尾随我。”
浴室灯这会全开,光线透亮,楼下三个家人都已进入睡梦中,客厅只有微弱的空调音。
宁雨纯声音透过听筒,清清楚楚传入她耳中——
娇甜,微醺,带有不刻意的撒娇意味,明显是对熟悉的人才会这样。
虽然知道他们表面关系是朋友,但井夏末不是傻子,也不钝感,太清楚每句话和每个细节代表着什么了。
宁雨纯肯定喜欢她哥。
她哥,也并不反感,其他的暂时还看不出来。
现在都跟成年人没什么两样了,其实除了没彻底进入社会,接触的东西都很成熟了,表面是学生,思想大都很早熟。
她当时上的初中和高中是当地最好的四所之一,成绩都挺不错的,她分到的班级,氛围也挺好。
但有部分人,懂的特别多,不管男生还是女生,开黄色笑话的时候她有时候都听不懂,还得需要同桌解释。
谈恋爱也不罕见,一个班最少两三个吧。
开房的倒是比较少,大部分学习好的没那么乱,但整个级部也不是一个没有。
而且好像只要女生主动,男的就拒绝不了。
为什么拒绝不了?
她暂时也不清楚,班里男生说的。
心口微妙情绪滋生的瞬间,就听见他嗓音低沉性感地回宁雨纯:“行,一会到。”
转头就准备去找一件短袖套上。
井夏末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担忧,隐隐感觉现在这个时间送人回家的话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尤其有一方还喝了酒。
可这种担心又不该是来自妹妹对哥哥的,一时难以启齿。
毕竟之前他还说过,男的上床不会吃亏。
好像找不出任何理由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说:“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听她声音是不是喝酒了,你们不会酒后乱性吧?”
左燃刚套上T恤,黑发凌乱,懒散地瞥了她一眼,“这是你该操心的么,嗯?你哥什么时候跟人上床你也要问?”
之前的一切,他觉得还算正常,但真没听说有堂妹还关心这种事儿的。
好奇性,能理解,让他解释哪方面的都无所谓,但关于他自己的就没必要好奇了。
井夏末张了张嘴,哽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脑子里有点乱。
单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堵在卫生间门口,没有让他出去的意思,撞上他冷冷淡淡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只能说:“我不是很喜欢宁雨纯,你如果和她谈恋爱的话,会影响咱俩的关系。”
他勾唇轻笑,觉得无理取闹,“你是我妹,她要么是女朋友,要么是朋友,怎么冲突了?”
“我和她在一块的时候,你别来找我不就完了。”
又不是老婆和小三的定位,而是两种完完全全不会撞的关系。
“……”
井夏末一时无言以对。
心口微微泛酸窒闷,难以形容的不舒服。
但面上不显,依旧是一副难以沟通的执拗模样,“怎么不冲突了,我不想让她当我嫂子啊。”
“还有,你如果有了女朋友,不管是时间还是钱,肯定都会分给别人。”
她知道,他最后结婚对象也会像上面几个堂哥差不多,不会跟宁雨纯这种只有颜值没有家世的女孩结婚。
现在顶多就是谈恋爱和上床,但离结婚的年龄还得有几年,起码会到大学毕业。
距离见到真正的嫂子,还有很久-
左燃这算是第一次被人要求感情上的事,连陈晚和左承都不会管他跟什么女孩约会和上床。
换句话说,只要不是私生活很混乱,在外丢人被议论,和搞出孩子来,在结婚之前谈几段恋爱都无所谓。
左崇礼的话,本意是不太认同,但也不可能时刻监视着,强制他怎么样。
只要成绩不下跌,没有因恋爱沉迷,一直按照家里铺的路走,那对他的阶段性女友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左燃:“我的时间和钱,想分给谁,不都是我说了算?”
淡淡睨着她,“限制我的自由?”
“井夏末,你是不是没有跟异性家人一块生活过,给了你这种错觉。”
“我确实是你哥,也没说过不对你好,但不是你的私有物,明白吗。”
她油盐不进地赌气道:“你只能二选一,妹妹,和女友,二选一。”
“你也得明白一个道理——
“只有我才是你永远的家人,但你谈恋爱的话,总会有分手的一天,会感情变淡,还可能会离婚。”
左燃:“必须二选一?”
“那我要是找个你喜欢的嫂子呢。”
井夏末:“……”
少女神色淡下来,目光别开,“那到时候再说,今天都这么晚了,出去不安全。”
左燃懒懒地哼笑,“我不安全还是别人不安全。”
她依旧不从卫生间门口挪开,挤出一句:“都不安全。”
他低头在手机上发了两条信息,随后扔台子上,开始脱T恤,继续进行刚才的洗澡步骤。
井夏末这才心满意足,他真不打算去了,让三伯公司的人去接宁雨纯了。
走神了几秒,也不知道他心里生不生气,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左燃脱完上衣,裸着半个劲瘦的身子,正打算脱下面的裤子时,发现她还没自觉地关上门离开。
散漫地勾唇,语气不太正经:“我洗澡你也要看?”
【📢作者有话说】
俩主角都没有和别人谈过,其他的不剧透了
会足够狗血,并且很能折腾……
📖
33
◎事后清晨◎
井夏末心虚了下,但眼睛又不受控制地从他上半身扫下来,清薄冷白,懒懒散散又劲劲儿的骨感,线条流畅性感,跟穿着衣服是两种感觉。
竟然有点想说,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
但没敢说,不该是妹妹对哥哥的想法,他肯定会让她滚出去。
没什么兴致地回了句:“我要回去睡觉了。”-
周末。
姜韵上午带井夏末出去了一趟。
带她逛了几个特长培训的地方美术,钢琴,小提琴,大提琴,播音主持。
跟女儿说道:“主要还是得看你的兴趣,要是正好特别喜欢的话,那就走艺术生这条路,加上你文化课成绩,最后在国内也能上个很好的学校。”
“要是不想学就算了,一心把分数升上去。”
井夏末在副驾驶坐着,真不是很想学这几样,“我其实还是最想学声乐,和电吉他。”
姜韵:“这两个没法速成啊。”
“现在得考虑两方面,一个是能报考的学校,还有就是未来的职业方向。”
“我这段时间跟你沈阿姨和小姨也简单研究了一下,做了点功课,包括你爷爷奶奶的想法,播音主持不用太多基础,其他特长,有的学生都是小学初中就开始学。”
姜韵扭头看了眼女孩精致漂亮的侧颜,“加上你形象也符合,对了,美术的话你要是喜欢也行,就算是出国,设计类专业…”
井夏末打断道:“我不太想出国。”
她哥是肯定留在国内的。
姜韵顿了顿,“你和沈牧相处的怎么样?”
“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就很稳重可靠,还懂礼貌,基本上,没有让你沈阿姨操过心,不管是成绩上,还是生活中,确实是挺不错的一个孩子。”
“跟左朝那真是相反的两个类型,昨天晚上,听说人家父母还来家了是吧,唉,把你爷爷气的不轻,都不打算管了。”
“要不是左燃他舅舅有本事,现在什么下场还说不准。”
“我见过的这一圈孩子里,目前最优秀的就是他和左燃了。”
“还没有那些富家子弟的毛病跟缺点,本性很善良。”
姜韵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到了家里其他的晚辈。
左叙排行老四,上面大哥家的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小了。
不知道是在长辈那里耳濡目染,还是从小就在这样的阶级里长大,内心是很看不起她这种普通出身的婶子。
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都不会尊重她。
早些年在公司的时候,免不了要共事,那两个侄子没少给她气受,甚至有次还把错推到她身上,让她背锅。
她并不是管理层,说实话,一般情况真的出不了什么错,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心知肚明,但又不可能帮她这个外人。
这也正是亲妹姜慧当时跟左家起矛盾的导火线。
只有丈夫左叙在身边的时候稍微好点,但职业恰好又是军人,在家的日子很少。
左燃这个侄子算是个例外。
从小到大都很尊敬她。
其实她和陈晚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但没影响到左燃对她的态度-
姜韵:“你沈阿姨都计划好让你俩上哪所学校了,我是觉着,有点早,还得看看你怎么选。”
“不过,你要是和沈牧一块出国的话,我也能放心点。”
井夏末正神情慵懒地随着车载音响哼歌,一副全然不放心上的模样,脑袋朝向窗外,身体不自觉微微律动。
敷衍地回道:“你不是还说不让我早恋吗。”
姜韵:“沈牧跟外面的男孩又不一样,加上我跟沈茹的关系,跟亲姐妹似的,你们两个要是在一块了,那我俩都省心了。”
“也不是没有青梅竹马一块上学的。”
沈家是不可能会让沈牧娶一个普通家庭的。
姜韵和左叙更不可能同意穷小子什么的。
所以都得在周围圈子里找,如果两家本就交好,那再合适不过了。
剩到最后的,大多数就是左朝那种废物型花花公子,脑子里只有吃喝玩和女人。
年龄到了,左老爷子不是没安排过孙子的婚事。
但好几个同阶层的正经千金,父母不太乐意。
觉得左朝从未成年就开始玩女人,不知道睡过多少了,名声太差。
尤其是有小儿子做对比,又帅又优秀,甚至还想等左燃长大。
但左燃说了,不考虑姐弟恋。
和左家差太多的,陈晚又不太能看得上,可人家私生活干净的女孩,明明可以选沈牧这种的。
加上左朝自己也受不了白富美的脾气,不愿意被管着,查手机什么的,更不可能捧着对方,平等对待。
毕竟身边的网红模特可是一直拿他当金主。
导致现在一直没结婚-
井夏末挺认真地回想了下,对沈牧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而且有点无聊。
一开始还没遇到左燃的时候,她确实在网上聊过几天,但那就是利用心理,纯粹是觉得他学习不错。
其他的就算了,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至于留学什么的,她也不想去。
于是回姜韵:“你也别考虑了,现在就拒绝沈阿姨吧,我想在国内上大学。”
“怎么了?”
姜韵好奇道:“你们两个谁对谁不感兴趣啊?”
“沈茹跟我说,他还在家里提到过你长得漂亮呢。”
所以姜韵觉得问题出在自己女儿这儿。
“男的大多数只看脸吧。”
不过主要原因是她不喜欢。
“我懂了,你不让我早恋的意思是,不能和其他人谈恋爱,但能和沈牧啊?”
姜韵啧了声,“我说的还算保守呢,沈茹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什么,连订婚都聊到了,不过我现在肯定不能回。”
在他们这种家庭,孩子的意愿有时候并不重要,反倒是家长拥有决定权,但姜韵没有那么自私,不会只考虑自己,去逼迫孩子嫁给谁。
井夏末这次是有点无语了,感觉过早了,“那你可千万别答应,不然我以后和别人谈了怎么办。”
姜韵当然也想过,“以后再说吧。”
其他乐器井夏末都不想学,最后要求姜韵带她去了趟电吉他培训班看两眼。
里面有两个比较吸睛的学生穿搭很潮,街头风,偏朋克,男生是皮裤,染发,戴银色耳环。
女生是y2k亚文化辣妹风,脖子上戴着黑色choker。
肩上背着吉他正准备离开。
和姜韵擦肩而过。
姜韵侧头瞥了眼女孩的超短裙和妆容,还有那男孩的耳环跟银发,不禁唏嘘,当下就想带女儿走人,正好本来也没想让她学。
但井夏末很感兴趣,跟兼职的男老师聊了几句。
江敬遥:“你要是真的很喜欢,咱俩就留个联系方式,今年的话,我都在这儿。”
“嗯。”
井夏末趁姜韵不注意的时候,把一个老师的微信给加上了-
来到停车场。
姜韵才忍不住开口:“那男老师看着太小了,估计也就是大学生,还染着一头黄发,看着不是多正经。”
“上课的孩子也是,明显不是高中生了,跟小混混似的,老师家长哪能让染发。”
井夏末注意力都在对话框上,敷衍着哎呀了声,“你就是刻板印象。”
姜韵:“你要是去医院,人家医生光着个膀子,穿着暴露,纹着纹身,然后再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你敢让人家给你看病吗,嗯?”
“敢让这种人给你做手术吗?”
“为什么医生和老师行业要求这么严格,甚至穿个吊带都不行。”
“你们班的语文老师,才三十多,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们所有老师里面最年轻的。”
姜韵:“群里有个家长事儿比较多,很直接,说她穿的裙子没有超过膝盖,规定的话一般都是不能穿短裙短裤,还有无袖背心。”
“在大多数家长的角度,老师还是得有个老师的样,差几公分到膝盖是有点挑刺了。”
“但刚才那个吉他老师,就像是糊弄的。”
井夏末有点无语有点纠结地捋了下长发,“怎么跟你解释呢,有些玩音乐的喜欢那种穿搭。”
姜韵揉了揉太阳穴,“那声音都吵的人头疼。”-
学校。
下月一共有两个大型集体活动,运动会,艺术节。
由于班里的学霸有点多,报名的人数量不够,尤其是长跑,男生女生都不够。
好几个人都被班主任强制性参加,说正值青春身体最好的年龄,跑个步跳个远轻轻松松。
体育课。
三三两两聚在一块练习。
井夏末在沙坑边上和池思芋一块练跳远的时候,前面突然有个人跑过来,但她当时已经跳出去了,两人不受控制撞在一起。
“啊……”
双双发出惊呼声。
井夏末跌在沙坑里,摔倒的时候身体都被沙子垫着,没有什么痛感。
宁雨纯有点倒霉,磕在了边缘坚硬的部分,手掌下意识往后撑地的时候,擦伤了一小块皮肤。
渗出了一点血,疼得她直拧眉。
井夏末看清对面是谁后当即就有点后悔怎么没躲开。
说实话,她虽然隐隐不接受左燃和宁雨纯关系暧昧,但没到希望人家受伤的地步。
而且,宁雨纯知道她是左燃的堂妹,前几天还总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她都不想回。
毕竟心知肚明,真正目的是为了她哥。
看了下伤口,说:“去医务室吧。”
宁雨纯吹了吹掌心的沙子,精致漂亮的眉眼染上淡淡的担忧,但嘴上不计较道:“这种小伤,其实没事儿。”
倒还有点希望伤口再严重点,直接找她哥就行了。
左燃刚好跑完接力赛回来,开了瓶水仰头灌了几口,突兀的喉结性感且明显,脖颈修长,胸口微微起伏,喘声比平日大一些。
凌乱的黑发被汗浸湿,蓬勃感很足。
宁雨纯走上前,掌心朝上,要给他看伤口,“左燃。”
“嗯?”
他嗓音含糊,还在灌水。
“刚才在跳远那里,你妹不小心和我撞一块了。”
左燃侧头问井夏末,“受伤没?”
井夏末:“没有。”神情淡淡地走过来,撞上他的视线,什么都没解释。
左燃扫了眼宁雨纯破皮的地方,不深,表层的,流了点血,于是说:“怎么不去医务室。”
宁雨纯指了下他手中的那瓶水,“你先帮我冲一下。”
“嗯。”
左燃重新拧开瓶盖,把剩下的水浇在她手掌,将伤口周围细小的沙子冲干净。
井夏末站在一旁,没说话,默默看着这一幕。
宁雨纯微微拧眉,鼻梁很高,内眼角天生比较尖,眼型内勾外翘,嘴唇和脸型也都很好看。
黑长直的柔顺头发,垂在脑后,几乎是素颜,看不出什么化过妆的痕迹,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普通校服,但拥有让人一眼就记住的颜值。
她也看过网上的视频,网名就很符合,【小雨不纯】。
性感中又带有清纯,好像是男生大都会喜欢的类型,她哥肯定也不是例外。
蒋川和萧珩刚打完球,掀起衣服擦了把汗,凑过来中场休息。
“诶对了,后天宁雨纯生日啊,左燃,你送啥?”
宁雨纯直白地半开玩笑:“你直接把你自己送给我吧。”
周围几个人都在心知肚明地笑,早就接受两人的暧昧朋友关系,觉得早晚的事儿。
左燃侧了下头,刚好对上井夏末幽怨中带点郁闷的眼神。
懒散地勾唇轻笑:不行,我妹不愿意。”
少女的情绪全写在脸上,语气不耐烦地说了句:“烦死了,神经病。”
反正这是她哥,可以随便骂。
蒋川纳闷地瞧着她离开的背影,问兄弟:“咋啦,你俩吵架了?”-
晚自习。
最后一节。
报了表演节目的学生,只要把作业做完,就能去排练教室跟其他班的一块练习。
班里的人大概少了十来个。
宁雨纯看了一圈,发现井夏末正跟三个隔壁班的女生讨论一个唱跳类的节目。
于是说:“你们正好还缺一个人是吧,我会的也不少,唱歌不跑调什么的。”
其中一女生认出她就是网上挺火的小网红,发的视频点赞量特别高,“诶,我看过你的,在抖音上。”
随后就拿出手机忍不住展开讨论:“唱跳的,我们还在选呢,有两首,但最好都是五个人,你跳舞学的快不快?”
井夏末淡淡扫了眼这个熟悉的人,想起白天在操场上那一幕,不禁注意了下宁雨纯擦伤地位置,贴上创可贴了。
思索了两秒,随便找借口拒绝道:“王颖不是说要过来吗,提前答应过她了,而且她是特长生。”
另一女生也想起来是有这事儿,于是跟宁雨纯提议:“要不你和王颖pk一下,我们几个投票?”
宁雨纯:“那算了吧。”
不解地瞥了眼井夏末,漠不关心的模样,注意力全在手里打印的歌词上,估计没打算让她加入。
回想了下白天在沙坑的事儿,也没怎么样啊,她又不可能怪左燃的妹妹,接近还来不及呢-
回到班级。
还是商量道:“诶,井夏末,那个节目你组织的,那多少有决定权,我跟王颖,你选我呗,我扒一段舞真的很快,不可能给你们拖后腿的。”
少女单手支着脑袋,正在刷刷地抄池思芋给她放好的作业,神情慵懒地瞥了眼宁雨纯,想也没想就回绝:“主要是她唱歌很好听,你问问别人的吧,好像还有两个缺人的。”
这都是她瞎编的,撒谎都不用打草稿,语气自然地过分。
不想见到喜欢她哥的人,难道是她的错吗?
今天在操场上,确实让她意识到,很多事改变不了,不是她能决定的,但一个小小的唱跳类节目,她总能避开吧。
宁雨纯还想继续争取下,结果井夏末边抄作业边在那旁若无人地哼歌。
“我飘向北方,别问我家乡”
“高耸古老的城墙,挡不住忧伤”
“我飘向北方”
……
漫不经心却唱得极其好听,反倒比那个王颖更像特长生。
宁雨纯欲言又止,感觉她没怎么有商量的余地,只能转移话题,“这是你和祁炎舟的那个是吧,你唱hook,他唱rap?”
“嗯。”
萧珩和左燃这会都在后面的位置上,把前面座位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萧珩忍不住笑着多嘴道:“不是,井夏末,你让宁雨纯参加呗,你哥对你不错啊,还打算给你准备下个月的生日礼物呢。”
井夏末无语了几秒,心知肚明道:“跟他有啥关系啊。”
停下手里的中性笔,侧过身,回过头,直接问左燃,“那你呢,你也要劝我?”
他扫了眼少女略带幽怨地神情,勾了下唇,故意道:“你白天把人家撞伤,还得你哥赔医药费——”
宁雨纯插嘴:“对啊,看在我受伤的份上,选我呗。”
少女好看的眉毛从微拧到舒展,嗓音清脆地回了句:“别这样说,没有道德就不会被绑架。”
同时郁闷地想,一个小擦伤需要什么医药费啊,不就创口贴吗,不过倒是给宁雨纯新的理由找她哥了。
宁雨纯:“……”
萧珩:“……”
左燃望着她从座位上离开的单薄背影,懒散地轻声哼笑,觉得这话挺有道理-
晚上回到家。
井夏末想起生日礼物的一事,两人都是十月低,天蝎座,只隔了三天,不过还有段时间。
而且她的钱现在比较紧张,都没想好送她哥什么东西,觉得随便买个便宜的就行了,反正他什么也不缺。
但她听到萧珩在那不着调的提议,要让他送宁雨纯一瓶香水,【事后清晨】。
香水四百多,贵是不贵,关键在于这名字。
她当时正在前头的位置上用狗爬似的字抄作业,很不上心,几乎立马捕捉到了关键词。
事后清晨。
鬼听了都知道什么意思。
太擦边了实在是。
洗漱完回到床上。
她半靠在松软的枕头上玩手机,脑子里还在琢磨这个事儿,打开软件的时候,恰好刷到个腮红。
立马退出来,来到微信,在对话框打字:【哥,给我买个腮红,nars的深喉。】
左燃正懒懒散散地躺床上,被这条消息弄的太阳穴一跳,深喉,不就一个意思么。
【好好说话。】
【别跟你哥开黄腔。】
【什么腮红能起这名字?】
井夏末在房间失笑,给他发过去一张试色的截图。
【骗你干什么。】
左燃:【哪个正经牌子能这么下流低俗?用了不烂脸?】
【换个别的。】
她为了让他相信是真的,特意去截图了张购物软件上的名字。
【你看英文就懂了,全是这种擦边的。】
【不在旗舰店的话两百多,不是二十多,nars真的是大牌,你不化妆你不懂,大多数腮红都是几十块,这已经算是最贵的那一梯队了。】
而且跟口红不一样,一块的话五年都用不完。
34
◎水蛇腰,渔网袜◎
左燃点开她发的图片,放大,扫了两眼,稍微有点意外,本来还以为这混蛋妹妹跟自己开黄腔,随便编了个名字来闹着玩,结果还真有这么低俗的。
挺不认同地在对话框里打字,还没打完,房间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少女穿着柔软的睡裙哒哒哒跑过来,赤足踩在他大床周围的地毯上,然后一屁股坐到床边,床面瞬间塌陷一点。
乌黑长发披在脑后,纯素颜的五官没什么瑕疵,皮肤很白,狐狸眼内勾外翘,自然灵动。
语气却含着点怨气:“宁雨纯生日,你是不是要送她香水,事后清晨那瓶对吧?”
她听见是萧珩提的建议,但后面她哥怎么说的就不知道了。
左燃本来懒散地在床头躺的好好的,全、裸的身体上就在腰间搭了条薄被,长腿大剌剌敞着,毫无顾忌。
毕竟十几年都是一个人住,房间里从来没进过异性,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不进他这屋。
她进来的这么突然,弄得他也没法再去找条裤子套上,于是收了收腿,把小腹处的被子往上扯了点。
也反应过来这混蛋妹妹因为什么大晚上的又抽风了,哼笑道:“连这个也要计较?几百的东西?”
语调很欠,“本来呢,打算送你个挺贵的,用的还是你哥之前自己挣的钱,但你如果非要个什么腮红,也可以。”
她被勾起了好奇心:“多少钱啊?什么东西?那你都买了吧,正好我最近钱不够花,还得出去玩呢。”
她妈姜韵给的零花钱按理来说是够的,衣服手机还有口红什么的都提前买过了。
平时就吃个饭买个奶茶要花钱,用不了多少。
两个老人也给了一笔钱,数目不小,但都被姜韵存起来了,打算等到以后再给支配权。
现阶段不希望她铺张浪费,学会攀比奢侈品,没有必要。
觉得空虚的人才会在这些东西上面找优越感,从网络平台炫富晒照片营造富二代人设。
左朝从小就没被限制消费,最挥霍的时候闹的人尽皆知。
年少时虚荣心很强,喜欢在网上发豪车,七位数和八位数的限量款腕表。
不知情的外人偶尔不信他的吹嘘,例如收藏过某样文玩古董,因数量太过稀有。
于是想给别人开开眼,还干过偷偷拍照的事。
两老人对这种炫耀的行径很是厌恶。
讽刺地说他真是大孝子,痛骂教训了好多次,全家都找不出一个这么掉价的。
个别世家,可能不会在意穿的东西、开的车有多贵。
而是追求更高层次的。
老二自己位置太高,太特殊,身上的责任很是重大。
老三,左燃父亲,虽是商人,但年轻时就有社会责任感。
解决了多少劳动力,贡献了多少gdp。
到陈家的亲舅更不用说了,市局那是关乎到整个城市无数人的安危。
他自认为他的工作性质,若是看着百姓受害,就等同于加害者。
不然也不会舍命办案。
连家里的书房都挂着一张千古名句毛笔字: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左朝就喜欢被人崇拜的优越感,还没脸没皮地说:有什么不能拍的,又不是从人家墓里挖出来的。
有些玩家的藏品是不可能出现在网络上的,基本不会高调。
最有名的盗墓祖师爷前年都判死刑了,还是个神人,风水大师。
左老爷子倒没收藏需要上交给国家的,也没有盗墓贼手上那些,但顶级工艺和古代的人几乎无差别。
到了这个级别,没有赝品之说,再往后几十年几百年,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藏品。
后人既没有手艺,也没有想象力,因为压根没见过。
毕竟很多东西连史料上都没记载。
所以两老人依旧低调的过分,也教育子女拥有同样的性子。
姜韵可不希望女儿变得像左朝那样有虚荣心,优越感强。
最好是跟左燃和其他堂哥堂姐似的,尽量把心思花到正地方,现在上学期间,就还是每月给个固定数目-
不过,井夏末听说,左燃高一的时候就会自己赚钱了,就是不知道存了具体多少。
左燃慢悠悠地继续评价她发过来的那个化妆品。
“别管是大牌还是杂牌,起这么个名字就挺不对劲儿。”
“要是只卖给男人的东西,还能解释,纯粹讨好他们的,本来脑子里也是这些词儿。”
“但腮红这玩意的目标群体是女生,除了低俗,还是低俗。”
井夏末:“但很多人用啊。”
“它还有个名字是高。潮,好像是想形容做完后的样子?”
另一个就不懂了,只知道是口的意思。
左燃极其冷淡地瞥了她眼,随后又挪到屏幕上,“别买这牌子了,换个,听着不舒服。”
尤其是什么深喉,直白得不像话。
她视线往下移,从两根锁骨到胸口,裸露着半个身子,还有半截小腿,突然问了句:“哥,你裸-睡啊?”
“嗯,没事儿就滚回去睡觉。”
又补了句:“腮红买了,比你挑的那个还贵。”
生日打算送她的礼物,还没到货,得过段时间。
“好吧。”她正好也困了-
周末。
左燃跟祁炎舟他们一块去网吧打游戏,她也要跟着去。
虽然现在都有电脑了,但在家里玩的不畅快。
首先,大家不敢把地点定在左家老宅,虽然面积大,但两个老人喜欢安静,受不了他们一惊一乍大吼大叫的,椅子还框框响。
游戏里刀光剑影,游戏外也得打打闹闹,动静实在太大。
另外几人的家里吧,之前倒是去过,但最后总会弄的很乱,萧珩有次还把蒋川老爸的车不小心给撞了。
钱肯定没赔,因为是蒋川这个坑爹的撺掇的,不过后来都在外面玩了。
网吧地点离大学和高中都不远。
还是池思芋亲哥开的,跟他们都认识。
进了包间,分别坐到平时常用的位置。
没有沈牧,多了个祁炎舟,也是脸长得很帅。
井夏末看着他们熟练操作键盘的模样,感慨道:“我以为你们三个都属于上学来玩的,考试和作业随便抄抄,然后以后出国留学的那种。”
“唉,没想到比我还高几分。”
她成绩在以前的普通班里算中等偏上,目前的学霸有点多,往后掉了些。
再加上她现在根本不想学,心里只有电吉他和声乐,但姜韵不同意。
甚至觉得唱歌这条路异想天开,还是选个稳妥的最好,被那个美术老师劝说的都快把钱给交了。
但井夏末态度也有点坚决,不打算学。
蒋川失笑:“啧,你太小瞧我们了跟你说,高一上学期,我差点就进前十了,但是后来跟萧珩玩多了,被带傻了,导致一落千丈。”
萧珩损道:“滚吧草,你个混子,那次还是老子给你传了两科答案,结果最后抄的比我都高。”
蒋川:“还有脸说呢你,全是错的,纯粹是用来排除的。”
“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都跟左燃排不到一个班考试,不然就能抄标准答案了。
萧珩烦躁地挠挠头,“太难了现在,尤其是选的这三科,一堆学霸。”
“咱班是学霸组合,6班的物化政是秃头组合,哈哈哈哈哈,左爷爷一开始还考虑过这个。”
萧珩哀叹:“我爸还妄想我今年名次跟之前一样呢,我说别做梦了,想都别想了。”
蒋川随口道:“诶,井夏末你担心啥啊,以后让你哥养你就行了。”
“我要是你,直接不学了,现在就好好巴结他,反正未来不用愁,是吧,左燃。”
她也这么想过………
不过还是说:“他总有结婚的一天吧,结了婚就不行了,好多这种例子呢。”
“他看着也不像渣男什么的,估计会对女朋友很宠。”
应该属于在一起时不会亏待对方,但分手分的也很干脆利落的那种,潇洒又放荡。
她猜。
左燃漫不经心地哼笑,骨节分明的手指飞快操作键盘,语气却挺正经:“你上次不是说铁打的家人,流水的女朋友么。”
“……”
井夏末:“谁知道你以后什么样啊。”
她和池思芋在另一排。
买了米线炸鸡跟奶茶带进来,边吃边看,进食速度很慢。
池思芋找了个平时一个人不敢看的鬼片,递给她副头戴式耳机,嘴里吸着酸辣米线。
看了大概十五分钟,井夏末觉得没意思:“好无聊啊,不怎么恐怖,换一部吧。”
摘下耳机的时候,恰好听到他们在边玩游戏边聊天,还很黄。
萧珩忍不住去网上找cos视频。
惊呼地说:“喔唷我草,穿得这么少,不错,迦南是不是最性感的啊?”
蒋川正好看到美女的白皙后背裸着,“这不就是情趣内衣吗,太骚了。”
萧珩要把精彩视频都给兄弟们分享。
“涂山狐狸也可以,草,光着脚拍,脚腕上还有铃铛。”
“怎么比a片还骚,躺着在水里拍的这些,这个角度,是真懂男人的心思啊。”
女网红确实很清楚男生喜欢看什么,不是单纯的性感火辣,而是勾魂摄魄,戏谑玩味。
永劫无间,这游戏的迦南算当下比较火的,网上的仿妆视频几十万点赞。
无数美女拍同一类。
一水的建模脸,水蛇腰,胸部漏沟,下面穿高开叉,露大长腿。
古风服装设计既性感妖娆又能凸显身材。
背景音都透着丝丝蛊惑,【“你以为我穿成这样是为了取悦你…”】表情勾魂地笑了笑。
【“你猜对了亲爱的,我能让男人们的心跳加快,也能让他们随时停止…”】1
井夏末不舒服的轻轻皱眉,内心真的有点无语——
什么破游戏做的这么黄,低俗死了。
就是一群宅男做出来讨好宅男的,烦死了。
结果看完两个科普后才知道——
参加联赛的两支队伍是清华和北大的学生……在游戏里办武道大会。
还有32所高校玩家加入对抗路……-
祁炎舟觉得那俩人大惊小怪,“没玩过当年的灵狐者啊。”
“诶对,那个才经典,渔网袜。”
萧珩回想起来了,“狂野的着装,清纯至极的脸。”
蒋川:“我记得还有穿着个内衣就出来的。”
池思芋也忍不住凑近井夏末道:“我哥说,当年灵狐者刚出的时候,好多男生来这儿包夜打CF,就为了欣赏她的美腿…”
萧珩无所顾忌地笑着,“想当年,我还被萧炎给揍了一顿,因为什么呢,灵狐实在太性感了,就没忍住,小奖励了自己一把,把他电脑弄脏了。”
蒋川:“哈哈哈哈哈——”
左燃注意力正在屏幕里头,音量声开的不小,没听清前面聊的什么。
但感觉这群人笑得太放荡,一把拽下来头戴式耳机,不耐烦地“操”了声,“你们几个,赶紧给老子闭嘴,要是再在我妹跟前开黄腔——”
萧珩立马道:“哎呀,忘了,真忘了——”
“主要是习惯了,平时经常这样,今天没适应呢。”
左燃对他态度还算满意,嗯了声。
虽然知道自己那混蛋妹妹懂的也不少,但性质不一样。
井夏末故作很失望地说,“我算是知道你之前为什么那么说了。”
出来买雪糕的那晚,两人聊到关于恋爱的话题。
他的角度跟她不一样。
从对面的机位来到他旁边的空位,
椅子擦过地面划出一道声响,凑近看了看他正在用的人物——
不认识,但是个男的,穿着倒不暴露。
祁炎舟懒懒地扯了下唇角,“不过啊,你也小心点你哥,别被带坏了,他才是深藏不露。”
左燃扫了眼萧珩刚才在群里分享的真人版迦南视频。
听到这话漫不经心地勾唇,玩笑道:“我是正经人,别整天发这些,要发就多发点。”
井夏末:“………”
现在真挺想给他拔电源的。
视线慢悠悠地从他手指挪到长腿上面,虽然是玩笑话,但他现在吊儿郎当抬着二郎腿懒懒散散的样,真的让她不难想象到这人放荡起来是什么画面。
身上本就长满了天生吸引人的点。
再配上这张帅得过分的脸,哪还用得着在游戏里玩性感角色,班里的宁雨纯不就是吗。
她忍不住问:“你也喜欢这种类型?”
“哪种?”
“就他们正在聊的,穿着很暴露的。”
骚的。
左燃:“你觉得,你哥要是不喜欢,那应该喜欢哪种?”
她立马气哼哼且无理取闹地骂道:“混蛋,你也跟他们一样下流。”
左燃挺正经淡定地承认道:“嗯,因为我也是男人。”
“……”
【📢作者有话说】
1游戏背景音来自网络-
有个细节,左燃觉得腮红名字xx低俗,不给买,因为会潜意识联想到井夏末跟别人……
但如果是他自己干这些事儿,那肯定就不觉得过分,而是天然的,情越深,欲越重
简称:双标……
35
◎“发定位,一分钟内”◎
池思芋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给你看个东西。”笑得很是不对劲。
井夏末疑惑道:“咋啦?”
身子从左燃旁边地机位再次挪过来。
光是这么打眼一扫,就发现了池思芋那台电脑右下角的小框里面播放的什么了。
一对赤裸身体的男女,都在沙发上,正在做前戏。
池思芋还贴心地把耳机重新给她戴上,“这一台机子,绝对是个男的开的,记录都没有删,我一点开就这样了。”
虽然井夏末好奇地注视着,把视频放到最大,但还是说:“等会儿再看吧,正吃着饭呢,不合适。”
池思芋这才想起来,发现她打包盒里的米线还剩了半碗,“哈哈哈哈哈哈……你先吃。”
井夏末之前生活的地区,吃各类米线吃的最多,这边卖的花样不全,但也有味道不错的。
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塞的满满的,声音含糊地悄悄在池思芋耳边问:“有没有波多野结衣的??”
“什么?”池思芋没听清。
“波多野结衣,就那个很有名的女。优,你听说过吗。”
“这网站上面有分类,要不你找找。”
池思芋对这方面真没研究,虽然池亦是开网吧的,她也见过顾客开了机子在这边看片。
但她自己的话也就瞅两眼就给关上,一个人的话就没兴趣看,和朋友在一起才心血来潮点开。
而且只知道那个最有名的苍井空苍老师。
井夏末更不了解了,纯粹是那次在他们群里不经意瞥到的。
回去后就留下了印象,不自觉好奇地搜了下,但手机里面又没保存网址什么的,根本搜不到这个老师的视频。
池思芋先把视频暂停,鼠标移到分类栏,忍不住感叹:“类型真够多的……”
岛国,欧美,3p,sm,动漫,直播……
“诶?怎么还有偷拍啊,你看,这很像被迷晕的那种。”
她嗯了声,“背景还是在酒店。”
池思芋:“以后出去住的话,还是得检查检查。”
鼠标点了岛国,名字也一目了然,吉泽明步,三上悠亚,泷泽萝拉…
大概十几个,很快就看到了波多野。
“还真有,随便点开一部吧?”
在网吧不会卡,池思芋直接把进度条拉到十几分钟,很巧,正好在做前戏。
男人luo着身体,下身的那玩意在女人的嘴巴里,进进出出。
女人同样没穿衣服,手里还握着黑褐色的器官,用日语说着好吃之类的,同时发出吞吐的动静。
把两人看得直皱眉头,受不了浑身脂肪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往前快进。
井夏末莫名回想起了那天不小心看到的一幕——
闯进卫生间,她哥准备上厕所的时候,也露出来了,但根本不长片子里这个样。
并不难看,而是浅色,粉色的。
算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那里。
而且她之前以为所有的男生都是浅色,直到今天看了片子,才知道,并不是。
不过还好有她哥,不然她一想到性都觉得有点恶心了。
池思芋实在看不下去这质量的,找了半天都只有男性向的,没有稍微好看的男演员。
随便点开了部欧美的,依旧把进度条拉到中间,这次是已经做上了。
池思芋嫌弃地评价道:“唉,不看了不看了,都有点恶心,不唯美。”
“外国人长得显老就算了,还有胸毛,看着就有体味,香水一开始就是给他们用来掩盖体味的。”
“胸毛也太明显了。”
井夏末刚好喝了一大口奶茶,被其中某个画面加声音恶心到了,呕吐感瞬间涌上来,吐了出来。
“你怎么看吐了哈哈哈哈哈……”
池思芋被戳中笑点,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去拿纸的胳膊都不听使唤。
井夏末擦了擦嘴,又扔地下两张简单清理了下,剩下的米线也不打算吃了。
表情后悔地说:“早知道就不看了,一点也不好看。”
上次在网页上点开还是初中,但尺度没这么大,后来一直没再看第二次,因为没资源。
电脑对面一排的左燃刚好玩完一局,悠闲地吃了两口他们买的零食,喝冰可乐的时候听到谈话内容,问道:“看什么看吐了?”
井夏末清了清嗓子,神情自然地撒谎:“鬼片。”
“什么鬼片?”
她随口说了个:“笔仙和贞子。”
他半信半疑:“这能看吐?”
探头的时候,那台电脑上的小框还没全部关闭。
恰好扫到其中某个露骨的画面,立马反应过来她到底看的什么东西。
井夏末略微心虚地别开眼,解释道:“这网址是上一个用电脑的留下的,我刚才正在吃饭呢,还吃的很饱,就…”
左燃波澜不惊地看了她眼,淡淡哼笑,“上次就跟你说过,这东西不只有美好。”
“对啊,所以我不看了行了吗。”
又不开心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看的数量肯定是我的几十倍,真是的。”
“这倒没有,也就初中的时候好奇过。”
左燃滑动椅子,操作了两下自己旁边那台空着的电脑,简单检查了下干不干净。
冲她招了招手,“过来,玩这台。”
“哦。”
井夏末坐了过去,不过开始刷起了视频。
火爆全网的顶胯舞,不少男网红都发了同款,配合音乐卡点,大尺度的动作,随便一个都获得不少热度。
基本都是男高男大,身材很瘦。
池思芋笑着说,“太那个了吧……”
更小声说,“要不回去看,等会儿让你哥发现又得说你。”
上面还飘着各种玩梗弹幕,【已孕。】
【放在右边了。】
【他一顶我就感觉到底了。】
井夏末不换,点了词条后几乎都是同类型,只不过穿搭不同,长相不同。
左燃一开始注意力还在自己屏幕上,漫不经心地敲着键盘,没戴耳机,听到她那边的音乐声还没多想,觉着她稍微老实了点,没再找乱七八糟的就行。
结果不经意那么一瞥,里头的男网红正对着镜头顶胯,裤子中间的抽绳还乱晃荡,角度和表情都挺心机,跟在床上的动作差不多。
属于任谁看了都得联想到一起的那种。
左燃摁了暂停键,眼神不轻不淡地睨着她,“就不能找点正经的东西?这都什么?甩鸡舞?”
“………”
井夏末无语地笑着,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他们连衣服都没脱,怎么不正经了?”
她平时真不怎么刷这些,多半都是唱歌类的,但性感类男网红越来越火了。
还有跪在镜头前裸着上半身的,不过今天的可没有,就是顶胯动作。
语气淡定地继续反驳:“他卖力的唱歌跳舞,取悦于我,一不骗我钱,二不骗我东西。”
“他只不过是为了换我一个微不足道的爱,他有什么错?”
“我只知道现实中没人给我看这些,而他却愿意给我看。”
“这是底层送温暖,是暗中的救赎。”{1}
停顿了下,又不咸不淡地说:“你愿意给我看吗?你又不会跳。”
左燃:“………”
池思芋没想到她把这段网络名句给记住了,笑得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蒋川也被逗笑,扔下鼠标凑过来瞅了瞅,拍拍左燃的肩膀,“多正常啊兄弟,我姐也喜欢,前段时间还跟一个男网红谈恋爱,天天晚上在房间里头打电话。”
“我一看人家主页,好家伙,全是这种擦边的。”
左燃往后靠着,长腿大剌剌敞开,懒散地勾唇,语气里带着欠,“你倒是提醒我了,回去我也得看看她有没有跟网红聊天。”
井夏末服了,“我自己钱都不够花,哪来的钱给人家刷啊,他们女粉丝那么多,怎么可能理我这种穷学生。”
“有时候不一定非得有钱才能勾搭。”
井夏末正想反驳他跟自己也是同类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他关注的类型,只有一个女生,小雨不纯,也就是宁雨纯。
所有平台,都没再关注女网红了,只有军事类,篮球类,拳击比赛,赛车,超跑。
想到这儿,真是既庆幸又无语。
但又没什么立场说什么,显得不太正常-
临走之前。
井夏末给他发了个表情包,神采飞扬语气欢快地说道:“哥,我有点事儿,先走了,不跟你一块回去了——”
“去哪儿?”
左燃打算到五点再走,现在才三点。
手机响了声,动作懒懒地拿起来扫了眼,被内容刺激得太阳穴一跳,“井夏末,给老子滚回来。”
蒋川纳闷:“怎么啦?你妹给你发什么了?”
好奇地凑过脑袋,想瞅眼他手机屏幕什么东西。
左燃锁了屏,没给他看。
一个猪猪侠表情包,配了五个字:【管好你鸡鸡】
井夏末听见他叫自己了,但没回头,飞快地下楼,一溜烟跑没影了-
到了晚饭的点,几人都玩累了。
站起来开始伸懒腰活动身体,“诶,吃什么啊都,叫外卖吗。”
左燃抬着二郎腿,慵懒地陷进沙发里,手里玩着耳机,“等会儿。”
右手正在拨通电话,问对面的混蛋妹妹,“几点回?”
“十二点。”
“太晚,七点。”
井夏末不同意,“我忙正事儿呢,又不是玩儿。”
“跟谁?”
“你不认识。”
“发定位,一分钟内。”
“服了你了。”
少女幽怨的嗓音带着点对亲近人撒娇的意味,“求你了哥,帮我打个掩护,别跟爷爷说没回家。”
他旁边的其余三人听到这内容都忍不住咂舌,唉,来自哥哥的压迫感就是不一样。
上次也见过,左燃拎井夏末就跟拎小动物似的轻松,对面还没反抗的余地。
蒋川现在又有点庆幸没这种哥跟姐了,不对,有姐,但不管束他,也不使唤他。
“不是我说,事儿怎么这么多,出去玩也要问来问去。”
萧珩:“都要成年了兄弟,不是幼儿园,你不让人家沈牧追她,沈牧倒是算听话,但她只要想谈,那有一千种办法。”
左燃眼神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随后把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继续回着手机另一头的,“定位发了么。”
少女有点不耐烦,“发了啊,但你不用来接我。”
他当没听见,一边起身一边说:“还行,不远,一会儿就能到。”
36
◎“别乱动,老实点”◎-
井夏末上次与姜韵去电吉他培训那里,加过一个兼职的老师,叫江敬遥,没比她大几岁,现在刚大学毕业。
因为看得出她是真感兴趣,在网上聊天的时候就挺有耐心。
正好都喜欢音乐,共同语言不少。
周末的时候来找她玩,还有池思芋,三个人去了附近比较火爆的景点玩了圈。
江敬遥一点不嫌烦地帮俩女孩拍照,举着手机,“往左边点,井夏末,挡着后面的白鲸了——”
她接过手机看了眼这朋友的技术拍的怎么样,有点惊喜地说:“不错不错,你比我哥拍的还好看。”
“亲哥啊?”
“不是,堂哥,但我们现在住一块,跟你说过,还在一个班。”
“给你打电话的就是他是吧。”
“对啊,我说晚点回去他都不愿意。”
少女抱怨着,神情微微走神,心里各种矛盾的想法交织,无人可说,也解释不了。
左燃管她,能理解,她一开始并不反感,但每次一想到他早晚也要也要跟别人谈恋爱和上床,甚至是结婚,就让她产生种抵触心理。
也很清楚,他仅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或者说责任感,才会关心她-
水族馆被称为约会圣地,身边随处可见一对对情侣,还有在鱼群面前接吻的,然后让画面定格,留下这一幕保存起来。
井夏末遇到了个活泼开朗的海豹,她往左边跑,海豹就在玻璃另一面紧紧跟着她,来来回回许多次,也不嫌累。
江敬遥帮她录视频,“下次再来的时候,就不一定遇到它了。”
她跑得有些累,隔着玻璃和海豹挥手道别,“对啊,都长得那么像,就算见到也认不出来了。”-
三人从商场随便吃了点,之后去了他兼职的教室,江敬遥递给她一把自己的电吉他,打算从最基础的教起。
简单讲完设备和音响后,江敬遥按顺序来,交替拨弦,爬格子……
没十分钟,教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也没敲门。
左燃进来后先扫了圈陌生的环境,神色不冷不淡地定格在对面两人身上——
一人抱着把电吉他,离得挺近,嘴唇勾着笑,氛围融洽,那男的手还放在她小臂上纠正姿势,谈笑声因他的闯入戛然而止。
室内总共四个人,另外两个不相关的,池思芋,沈让,都在角落地上玩自己的,抬了下头又低下玩手机了。
不过池思芋想到点什么,腮帮子鼓鼓地喝着清爽果茶,视线又从手机上离开,观察了下左燃微沉的眼神,忍不住默默替好友担心了下。
井夏末拨弦的动作顿了下,发现来的人并不意外,但没什么反应,跟江敬遥解释了下:“我哥。”
之后又投入进学习中。
左燃也没问,自个儿从边上搬了个椅子到两人旁边,表情淡定地坐下,懒散地抬着二郎腿,就这么看了两人几分钟。
江敬遥真的忍不住笑了,自来熟地说道:“不是兄弟,干什么呢这是,虽然你没出声打扰我们,但是你这样太有压迫感了,跟来监督似的,影响你妹啊。”
“我们这是正经学乐器的地方,”
江敬遥为了让他放心,“起身去桌子上拿了几张单子过来给他,看看,二十节课的话差不多九千。”
左燃:“她交钱了?”
据他所知,婶子根本没同意井夏末学跟音乐有关的。
觉得没用处,这一年开始学的话对高考帮助不大,打算等到大学后再让她选自己喜欢的,那时候空余时间更多。
井夏末不开心地说:“没有啊,我现在哪来的钱,还得吃饭用呢,江敬遥跟我很聊得来,免费教我点,正好今天周末。”
看到自己这哥今天穿了双好几千的球鞋,主意突然打到他身上。
眼神期待地道:“诶对了哥,要不你给我交钱吧,我妈高中是不可能同意了,跟她商量两次都不行,爷爷奶奶更不可能,都有点固执。”
左燃这点钱倒是有,但觉得行不通,“你要是偷偷来上课,早晚得被发现。”
“这么着急?非得现在学,不能等到毕业?”
视线落在江敬遥一头凌乱的褪色银发上,气质随性,长得有点眼熟,不过看着就一大学生,问道:“你哥是江敬择?”
角落里那个坐着打游戏的大学生闻言,漫不经心侧头扫了左燃一眼,很快又漠不关心地继续玩了。
左燃也见过他,叫沈让,刚好是沈牧那边的亲戚,不过并不熟,不是同个年龄段的。
江敬遥一开始也觉得这少年之前在哪见过,但想不起来了,“对啊,你们认识?”
他对于豪门圈的少爷名媛,基本上都不熟悉,而且一直以来走得不远不近,乱七八糟的聚会不去,恋爱不听安排,兴趣爱好不同,玩不到一起。
江敬择这个堂哥跟他则不同,各个道上的朋友都认识些。
人脉比他广得多。
左燃:“算是。”
但目前也算不上熟悉,最近江敬择表弟刚和左朝出了点事,才在家里见过。
不过他没想到这么巧,井夏末随便在吉他班交的一个朋友,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左燃依旧不怎么客气,冷言冷语:“江敬择表弟那也等于你表弟,跟左朝一块飙车出车祸的事儿不可能不知道…”
江敬遥感觉这少年本就长得眉骨硬朗,气质锋利,这样说起话来更是多了种戾气。
忍不住笑着打断:“你别这样兄弟,别对我敌意这么重,他们之间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一开始都不知道井夏末是谁,只是同样喜欢音乐罢了,我跟他们不一样,真的。
我交朋友不在乎人家家里干什么的,也不可能提前调查一番。”
语气从始至终没什么攻击性,包容性很强,神色也很坦诚,完全没把对面少年的冷硬的态度放在心上。
“我要没猜错,你就是左燃吧。”
“嗯。”
左燃这才放心了几分,慢悠悠扫了眼自己那混蛋妹妹,明显也是才知道的,只要姓江的不是带有其他目的就行。
不过还有个事儿。
左燃模样懒散,语气却挺正经,直白道:“对了,你无缘无故的,哪有那么多闲空教人家乐器,你想追我妹啊。”
井夏末:“………”
她真是服了她这个任何时候说话都这么直接的混蛋哥哥了,仿佛真的不管别人会不会尴尬。
他没有羞耻心就算了,也不管别人有没有。
再说了,从认识以来,江敬遥跟她就是朋友的感觉,更像个随和好相处的长辈。
但又拥有不少共同语言,真没有异性之间的那种暧昧。
这两种区别很大,就像…沈牧,第一天认识,她就能察觉到这人对她有好感。
井夏末,:“一开始不就说了吗,朋友啊,你回家再问不行啊,真是的。”
少女有些恼怒地踢了踢少年,对自己人丝毫没有礼貌可言。
江敬遥神色松散不在意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不耐烦,“左燃,我对你妹真没其他想法,我要是有的话,那估计现在就讨好你这个哥了。”
“你要是担心她早恋,不用防我,真的,你该防的是其他人。”
井夏末不禁失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有其他人啊。”
江敬遥还是决定站好友这边,“现在是没有,但以后肯定有。”
跟沈让关系还行,知道沈牧的母亲是怎么想的,还当着他的面无意间讲过,但他真没放心上。
觉得周围这些人不会有什么恋爱脑。
虽然俗话说情种只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但江敬遥还是感觉,当见过更广阔的天地后,恋爱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甚至不如友情珍贵。
左燃也笑了,侧头瞥了眼角落那个正打游戏的沈让,反应过来了,沈牧的亲戚。
不过目前沈牧还算老实,从上次撂完那些话以后,真就没把心思放这上头了。
整天除了学习就剩学习,跟他们一块打球的时间都变少,那劲头,颇有继续提高名次的架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人承诺过什么和井夏末一块上大学的事儿,导致现在不怎么心急了。
其实左燃对这方面也不算着急,不然遇到那么多次明撩暗撩早就把持不住了。
左朝当年上学的时候,15岁就跟大几岁的女生上床了,事后还把感受分享给身边的人,其中就包括左燃。
虽然被左老爷子知道后大骂了一顿,但左朝觉得很值,因为爽到了。
导致某几个管的严的男孩都挺羡慕的,萧珩嘴上就爱说,但又不敢真的尝试,万一闹到爹妈那里还是很难搞。
左燃没特殊癖好,对左朝的那档子事儿真不好奇,但左朝老忍不住劝说。
觉得亲弟在欲望最强的阶段还得自己用手解决真是可怜,明明脸长得那么帅,不用愁女孩主动。
毕竟不用手撸的话,就得遗精,身体都健康正常-
江敬遥把打印出来的《飘向北方》歌词递给井夏末。
随口聊起来:“你们学校快要举办的晚会,听说有不少特长生参加,最后呈现出来的舞台不会敷衍,让我帮忙陪她练练。”
左燃当时没报名,还有其他事儿得忙,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但记得她节目的搭档都有谁。
问她:“祁炎舟怎么不陪你排练?”
井夏末有点无语又有点理解,“他那个女朋友很不放心我,不知道现在算不算女友啊。”
“有两次,我和祁炎舟排练的时候,她就在边上坐着,盯着我俩。”
“可能是觉得我太漂亮所以担心吧。”
她能懂是因为她也这么做过,每当宁雨纯和左燃讲话的时候,她都想听清对话内容都有什么。
无语是因为,她又不喜欢祁炎舟,长得帅有钱又怎么了,她身边天天有个大帅逼哥哥,哪里还能轻易看上外人。
左燃拿过她腿上的a4纸,漫不经心浏览了下歌词,听过这首,“很难唱?”
“嗯,难度有点高,音乐老师还夸过我们两个有天赋。”
屏幕上被江敬遥播放了原版视频,“如果不配合好的话,很容易被另一方压,对旋律部分要求挺高,而且,难唱上去。”
井夏末天生唱歌好听,即使没经过系统培训,也不觉得很费力,反倒认为rap部分一般人没那个节奏跟气质。
左燃看到一半,副歌结束后,按了暂停键,跟她说:“我陪你练。”
井夏末笑道:“别闹行吗,你唱歌那个水平,肯定不行,别再给我带偏了。”
左燃口吻正经:“你没听过怎么知道?”
她仔细回想了下,“嘶,好像还真没听过。”
有点刻板印象,下意识觉得他在艺术方面应该不太擅长,理科生,加上没怎么唱过歌,没学过乐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