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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午后 十九行诗 21391 字 6个月前

“嗯,你要出去啊。”

井夏末从包装袋里递给他一支雪糕。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吵架和老死不相往来,只是想回到半个月前那种平稳的状态——

良好且正常的兄妹关系,不会吵架,也不会分手,对她,对他,都不会造成丝毫伤害。

所以当他在阳台上讲出那几句像情侣分手一样赌气的话时,大脑有点没缓过来,第一次见他说狠话,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本意,没想用语言攻击,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从来都没让她吃过亏。

她眸子比往常平静,语气缓和,带着安慰劝说的意味,“哥,我们这样不对,都别冲动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意味深长地凝着她。

两指随意捏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没上瘾的感觉,挺久没碰过,还是觉得没意思,顺手扔旁边的垃圾桶。

嗓音低沉性感:“是不对,那最后亲一会儿?”

“……”

井夏末眼神不解,荒谬地看着他,跟不上脑回路,本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说点正常的。

他解释:“听说过分手炮吗?”

没再等,双手熟练地扶着她脖颈,闭眼吻上去,呼吸不自觉重了几分。

轻咬唇,舌,反复纠缠。

井夏末双腿有点发软,心尖发颤,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被舌吻弄得很舒服,时不时哼几声,克制着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比在沙滩那晚要克制收敛许多。

便利店里出来个高中生,男孩,手里拿着冰淇淋,在门口等同伴。

感觉太热,就在感应门跟前徘徊,门开开合合,空调冷气进了出,出了进。

新奇地盯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缠绵又粗暴,温柔又激烈。

但女生的头发有点挡住了,看不太清。

男生指给同伴看,“我草,这俩人够那啥的。”

“跟拍电影的似的,手倒还算老实,但这男的肯定得硬了…哈哈哈。”

谈笑声越来越远,在大街上见到情侣也不意外。

但男女生都好看的比较少,就多看了几眼。

空气潮热湿润,窒闷难忍,雨季来临前的黏腻感包围全身,如同糊上一层密密麻麻的胶水。

便利店兼职的收银员诶呦了声,也忍不住评价起来,“好欲啊…诶,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长得巨帅的…”

经历漫长又短暂的几分钟,两人总算分开。

左燃没再看她,压抑心底的亢奋,长腿跨上黑色川崎,留下个潇洒冷情的背影。

井夏末胸口起伏很大,舔了舔自己滚烫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下一下呼吸着。

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没消失,心底的浪潮一阵接一阵,被深处的什么欲望操控着。

对昏暗街道上来往的嘈杂车声,谈笑声,动物声,统统免疫,只能听到便利店音响里播放的模糊歌声。

《渐冷》,慵懒动人的女声。

“你能不能再爱我一遍”

“像以前,”

“以前你都是热烈”

井夏末蹲下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三支雪糕-

【📢作者有话说】

想到了个词,不破不立,可能不太恰当,哈哈哈,但觉得需要打破这种状态

能猜到啥时候和好吗,很快的

都是跟着大纲走,有点狗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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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没忍住”◎-

这天晚上回去。

井夏末一直在听歌,看音乐综艺,直到12点,也没听见隔壁开门的动静。

她半窝在软床上,身上搭着空调薄被,视频里的明星在唱情歌,轻声跟着哼唱,手里把玩着手机,躺姿懒散放松。

手指像不受大脑控制一般,无意识刷新着朋友圈动态,莫名想看到点什么东西,谁发的都行。

12点零10分。

萧珩发了两段视频,背景在台球厅,包厢,两台,声音七嘴八舌的,大概有十来个人,男生多一点,大部分都见过,两三个不是学校里的。

第一个视频,左燃坐在角落,看手机,宁雨纯在跟他说话,听不清说的什么。

第二个,他弯腰趴在台球桌上,手里有一根杆子,入洞的视频。

黑发凌乱,神情懒散又专注,领口微敞,露出半截性感的锁骨,嘴角勾着不经意地笑,状态很松弛。

腰看着看有劲,手臂线条流畅利落,身上的部位,脉络清晰。

整个人清薄劲瘦,看着体力很好。

丝毫看不出几小时前才跟她吵过架,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无忧无虑地。

池思芋在聊天框私发消息,【你咋没过来啊。】

她没回,不知道该怎么回,没法解释跟左燃的事。

过了一会,池思芋又燥热激动地开始八卦,【宁雨纯太主动了吧。】

【和我说,想在暑假跟你哥上床。】

【倒是都成年了。】

井夏末按捺不住了,【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有点早啊。】

【那你觉得我哥喜欢她吗。】

【应该喜欢吧,那不然还有谁,起码不讨厌吧。】

【不讨厌也不等于喜欢啊。】

【差不多吧。】

【成年了,也有点早。】

池思芋去玩了,隔了好一会才回她,【对啊,我也觉得。】

【你个叛徒。】

【我叛谁了我????】

井夏末郁闷地划拉了一会前面的聊天记录,心口越来越堵,像有硬块一样。

【那你拍一段他俩的视频我看看。】

池思芋无所谓,边喝饮料边翻转着镜头,录了一分多钟发过来。

视频中的宁雨纯,倒是没坐左燃腿上,也没什么暧昧举动,但…

井夏末按了暂停,感觉她今天穿得很性感,辣妹纯欲风抹胸,胸前饱满,下面一条超短裙,中间露了截很细的腰肢,白得晃眼,双腿修长笔直。

长腿交叠在一起,露出腿根。

镜头再一转,扫过对面几个男生的眼神,两三双,都盯着这边。

她想起学校里有些女生对宁雨纯的评价,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

做网红得定期发视频,她也看过几眼,底下几乎没什么差评,最上面全是在夸宁雨纯长得漂亮,身材性感,辣妹,这类的句子。

井夏末又打字,【给我发个你们的定位。】

池思芋用自带功能发过来,【你要来啊?但是下雨了啊。】

【没下,打车过去。】

【你爷爷奶奶不让吧。】

【他俩早就睡了,暑假没事。】

平时不让晚上出来,但假期比较松-

池思芋要下来买奶茶,到路边等她,递给她一杯冰柠檬茶,“好热啊今天,闷死了。”

“他们在三楼包厢。”

中间经过大厅的时候,还能看到陪玩,男女生都有。

“陪玩贵吗?”

“还行,可能也是按技术来分的。”

池思芋不近视,眼神好使,挽着她胳膊,指了个方向,“那个戴眼镜的,长得最好看。”

“男生吗?”

“问问多少钱一个小时。”

“算了算了,我靠,你哥要是知道,不得那啥啊。”

井夏末沉默一瞬,别别扭扭地说,“我俩算吵架了,他应该都不管我了。“

推门进了包厢,声音嘈杂,香味烟味混杂在一起,南嘉和宁雨纯都爱用斩男香,闻着像YSL的黑鸦片,甜腻的话梅糖味,烟味倒是不重,吸烟的不多。

“我要是进了,你们得叫爸爸——”

“不行,叫爷爷——”

狂妄肆意的笑声,谈话。

左燃蒋川这几个,平时都没烟瘾,加上学校里查得严,班主任也能闻见。

校外的人抽的,不过烟味很淡,不明显,香水味更浓一些。

一半人在台球桌边,一半在边上的沙发休息,聊天,茶几上摆了切块的水果,零食。

大家都见过井夏末,不陌生。

她一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下意识就撞上那双漆黑、漫不经心的眸子。

他坐姿懒懒散散,抬着二郎腿,兴致不太高,整个人陷进软沙发里,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唇角不经意地勾起,一副富家子弟玩世不恭的样。

见到进来的人,不怎么意外。

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慢悠悠扫过她洗完澡新换的一套衣服,紧身T恤,超短裤。

他露出耐人寻味,意味深长的神色。

井夏末拧起好看的眉毛,感觉这眼神有点轻浮,又跟在便利店前那会儿判若两人了。

几个小时前,除了湿吻,哪里都没碰,他还能克制住。

她无所谓地落座,假期熬夜习惯了,向来睡得晚。

祁炎舟在校外交的一个哥们,陈澈,从上次在游艇,就对她的脸和身材有印象了,今天见到,也多看了两眼她露出来的长腿。

陈澈手里拿着杆,主动过来搭话,“你会吗,我教你打呗。”

井夏末:“你的技术比陪玩还好吗?”

“试试呗,说不定呢。”

陈澈笑笑。

左燃:“他技术没我好,你要是想学,我教你。”

井夏末看了看包厢里的两个陌生女生,在教那几个不太会玩的。

女生很有耐心,嗓音好听,穿着黑丝,包臀裙,高跟鞋,每次趴下的时候,前凸后翘,曲线明显,性感妩媚。

她低声问了句,“这个店,是正经店吗?”

话里有话,本来想问他有没有跟陪玩打过。

井夏末很少来台球厅,一是不会,二是不怎么感兴趣,倒是跟他们来过几次。

所有运动项目里,最擅长的就是羽毛球,这个运动很有意思,不比赛的话,少有的没竞技意味。

纯粹是想让对方接到球,然后有来有回。

周末左燃要是没时间,池思芋和家里的阿姨也喜欢陪她打。

他回:“店是正经店,但人不是正经人。”

刚说完,桌边——

萧珩吊儿郎当地笑着,跟穿包臀裙的女生建议:“你直接到桌子上来玩吧,你整个人都趴到桌子上,这样更方便。”

“对了,你这黑丝怎么弄破了,是上一个点的人撕破的吗。”

女生娇甜的嗓音说:“我这黑丝本来就是这样的好不好啊,你要是想撕的话,也可以啊。”

左燃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圈住井夏末手腕,来到室外,另开了间安静点的包厢。

“别跟那群混蛋一块玩,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

她想说,你不是?

不过倒是还有点区别,她没见过他跟陌生女生调情说爱。

井夏末像别人那样趴在桌边,手里一根杆子,让他看姿势正确吗,“是这样吗?”

左燃按住她的y,往下摁,“胸,再往下点。”

在她侧后方着站着,视线不由自主下挪,扫过这条像内裤的短裤。

他语气挺正经:“我觉得你这裤子,连蹲都没法蹲,不难受?”

她进了个球,回过身,感觉他眼神直白,轻佻,意味深长。

“不难受啊,而且很好看。”

左燃将人抱到桌子上,吻了下她嘴唇,“对不起,没忍住。”

他以为没机会接吻了。

“……”

她从没听他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今天罕见的说了一次,但怎么听都没丝毫的歉意。

反倒透着股痞坏,玩味。

他说:“下次别穿成这样在我跟前晃荡,哥真的忍不住。”

井夏末舔了下自己的唇,“你怎么像失忆了一样?”

当七点多钟发生的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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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上瘾◎-

左燃回:“没失忆,哥不是故意的。”

井夏末现在感觉跟回到原点一样,用手臂挡在中间,按住他肩膀往后推了把,算是隔开点距离,但他这会儿卡在中间。

“我穿的少一点,你就忍不住?那不是你的问题吗,你别看了呗,又不怪我,你自己变态,还要说出来。”

“嗯,确实不怪你,哥道歉了也不行?”

他问:“你不喜欢接吻?我感觉,你也挺上瘾。”

“跟我喜不喜欢没关系。”

井夏末感觉他脑回路很诡异,“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几小时前都说了什么??”

“哪有兄妹…像咱们这样?你也觉得不正常吧,及时止损不行吗?”

他淡淡哼笑,口吻又痞又正经,“是不正常,但做都做了,别说违心的话,跟着心走。”

“我没有说违心的话。”

“那明天再改,今天再亲一会儿。”

她害怕这人控制不住,视线暗含幽怨,“在便利店门口的时候,你就说最后一次了。”两t之间,是他劲瘦有劲的腰,短袖的领口宽敞,锁骨性感,喉结滚动的时候,还能看到明显的形状。

井夏末顿时感觉很无奈,他这时候态度还挺好,但又油盐不进。

他没心思听,圈住她两只手腕,,没用多少力气,轻轻松松反扣到后面,固定住。

另一只手掌,扣住她后脑勺,闭眼,熟练地吻上去。

空旷包厢里,响起密密麻麻的湿吻,特有的,轻微水声,落在耳朵里,极其的色,清,井夏末轻轻皱眉,往后仰,闭着双眼,不得已撑在深绿色台球桌面上,被迫承,受着,

这个吻,比前几次还要粗暴激烈,带有浓郁的占有意味,强迫意味,和一点惩罚意味。

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令人上瘾。

亢奋。

接吻的确会模糊人的意志,她现在从身,到心,都毫无招架力。

迷离沉沦之际,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在安静室内显得极为突兀明显,想忽视都难。

她用鼻音嗯了两声,想拉回理智,也想提醒他。

陌生女生的声音在外面一边敲被锁上的包厢门,一边喊道:“左燃,左燃…”

井夏末没听过这人的声音,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狠狠咬了他一口,总算结束这个漫长的舌吻。

没好气地说:“叫你呢,你没听见啊?”

“听见了,不认识。”

他视线下移,盯着她嘴唇看了几秒,喉结上下滚动,还想继续。

井夏末已经下了台球桌,去开门,要看看是谁。

女生穿着紧身吊带包臀裙,单薄布料包括着丰满又纤细的身材,很惹眼。

奶茶色长卷发,上挑眼线,眼睛很大,长得漂亮,养眼。

但井夏末没见过,校外的人。

女生听说过井夏末是左燃妹妹,稍稍打量了两人一眼,没多做怀疑,眼睛长在左燃身上了,觉得他比自己对象帅多了。

说道:“左燃,夜宵想吃什么呀?”

左燃被打断干那种事儿,神色挺燥郁,冷眉冷眼地看她,“你谁,台球宝贝?”

“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苏池的女朋友啊。”

左燃想起来这人了,大学生,还在隔壁的时候就往自己裤兜里塞了枚避孕,套。

“我对自己兄弟的女朋友,真没兴趣,还有,像你这种打算出轨的,我更看不上。”

女生脸皮很厚,丝毫不在意这种级别的大帅哥这么说自己。

“我跟他快分手了,他这人不行,特别小气,抠门,出去吃饭都是我付钱,而且我们都没上过床…”

井夏末听完这句,就出去了,平复了下因接吻躁动的心跳,没再管他跟别人说了什么。

忍不住无声吐槽着,长这么帅有什么用,又不靠脸吃饭,全用在勾引人上面了,连有男朋友的,都控制不住。

左燃也跟着出来,神色阴郁,带着明显的不痛快,滚烫掌心去拽她小臂。

她将自己的小臂抽出来,甩开,觉得这种关系没必要再继续下去,莫名其妙地发泄着,“你干嘛啊,能不能滚啊。”

这动静引得大厅里两两三三聚集的玩家往这边看,神情好奇,以为是情侣吵架了,看了好几眼。

还有窃窃私语的,说这俩人都长得好好看…女的漂亮,男的帅惨了,身高也很高,气质就很帅。

左燃早就能习惯她时不时犯病了,气息滚烫低沉,语气正经:“太晚了,一块回去。”

“我现在就想回去,你别跟我一起。”

嘴唇张合间,还存有几分钟前被吮咬的触感。

胸前,也还有被玩弄的,炙热感觉。

他没松手,“那我找人送你。”

“嗯。”

她应-

宁雨纯见苏池女朋友撩左燃失败,意味深长地跟她说:“你跟这屋里的两个人都谈过了,没希望了。”

“左燃不喜欢私生活混乱的女生,你自己都数不清谈了多少个了吧。”

所以苏池也就是玩玩,连钱都不愿意花,男生大多很现实,早就在心里把女生划分等级,值不值得付出。

不免又想起蒋川说的,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算是跟晚晚,差不多的。

倒不是嫌弃有过很多前任的女生,而是觉得,花心的人,不可能变专一,本性难改。

她感觉,他的想法,可能偏向,报纸找报纸,白纸找白纸。

他这种富n代,家里长辈的权力还让人猜不到,有颜有身材,即便经常换女友,风评不好,也还是会有不少人主动,花心思,想和他上床。

更别说直到现在都没有感情经历了。

而且,在宁雨纯印象里,他对周围人都不错,不管是祁炎舟,沈牧,这种家境差不多的,

还是其他不如他的,没有区别对待,划分等级。

宁雨纯进入社会比较早,从几年前就开始自己赚钱,见过的富二代也不少,但正常人却不多。

有权的比较少,但大多数时候只要有钱就够了,可以解决世界上90%的问题,如果不行,那就是钱不够多。

有些富人,不单是,不把女伴当人看,准确来讲,是不把所有比自己阶层低的人,当人看。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缺钱花,也不需要懂尊重这两个字怎么写。

但左燃不同,骨子里还是比较善良的,也有正常的三观,从小就被教育得很好-

苏池女友洛洛听完她这话,不开心地瞥了她两眼,很有经验地说:“那不一定,男人都喜欢骚的。”

是喜欢乖的,但又拒绝不了骚的。

其实不止男生,宁雨纯觉得女生也差不多,总不可能喜欢木头,在床上什么也不会的,但这种,通常都睡过不少了,很少有技术又好,私生活又干净的男生。

宁雨纯发自内心地说:“你倒不如去勾引祁炎舟,他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洛洛笑了笑,想起来点什么,“我记得你跟南嘉关系不错来着,她要是知道你帮我当小三,会生气吧?”

“谁说我要帮你了,你自己撩啊,你不是有的是经验吗,都进娱乐圈了,能没经验吗,那么多靠陪睡换资源的。”

洛洛:“就当过三十秒不到的龙套,算哪门子娱乐圈啊,不过,我室友算小有名气,演过网剧的女一号。”

“诶对了,你听说过名媛培训班吗,你混网红圈,肯定有想嫁进豪门的那种吧,还有教床上技术的吧。”

宁雨纯:“嗯,但太少了,比买彩票的概率还小,说真的,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带货什么的。”

“有钱人又不是傻子,要是没学历,没背景,就只有一张脸,那不得天天受气啊,还是能忍受五十多岁的二婚老大叔啊。”

反正她只听说过这两种例子,或许有幸福的,那也得是头脑超乎常人的。

即便想和左燃上床,也没动过其他念头,他结婚对象肯定是由家里决定。

但结婚之前,睡什么样的女生,就不会管了。

尽管他从未表达过喜欢,想追她,这类想法,但宁雨纯觉得,不讨厌就行,男人的脑子,和下半身,是分开的,没感情也能起反应,做。

而他恰好又是个,偏向稳定长久关系的人,即便找床伴,多半也不会换来换去。

还会对女生很大方。

比宁雨纯所接触过的,所有富家少爷,都要有魅力,带感-

街道,路灯光线柔和,大大小小的霓虹灯牌子闪烁,车水马龙,连绵不断,谈笑声混乱嘈杂,各类食物香味扑鼻诱人。

各家老板热情高昂,看看一晚上赚的钱,招呼客人更来劲。

这城市经济发达,夜生活丰富,十二点依旧气氛热闹,路上行人不断。

闷热燥郁的阴天也拦不住出来消费的人,穿着清凉,身上泛着黏腻难忍的汗,但烟火气的夏天太过吸引人,不愿早睡。

井夏末收回眼神,感觉街上的人都很快乐。

瞥了他一眼,不远不近的距离,冷淡懒散的神色,没什么情绪,在看手机,回消息,发地址,让人来接她。

因为她刚才说,不想这样下去了,也不想坐一辆机车。

左燃冷不丁开口:“你裤子湿了没?那天在沙滩,手上有沙子,不干净,没摸过你s成什么样。”

她打断:“你在外面能收敛一点吗?”-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和好

我明天,想写一万字,今晚熬夜!!

其实不用卡点,俺真的不能再被s了,哈哈哈哈,太烦人了,骂了也不管用,不能再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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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身后的店门口,廉价劣质音响里,播放着音质不太好的模糊流行歌曲,《心如止水》。

“talkingtothemoon放不下的理由”

“是不是会担心,变成一只野兽”

“walkingontheroof为心跳的节奏”

“是不是会暂停,在世界的尽头”

她记得,搜索这首歌的时候,首页就会显示热评。

人间失格里的一句话。

【若是能避开猛烈的喜欢,也不会有悲痛的袭来。】

马路对面的音响,则是在放《troublemaker》。

前奏是撩人意味的浓重的喘息声,夹杂挑逗意味的口哨声。

去年艺术节,她还想跳这首歌来着,但是双人舞,得有人配合,来跳男位才行,一个人跳不了。

祁炎舟不喜欢,旁边的这混蛋哥哥也不让她挑,最后就没演成。

井夏末停顿了两秒,还没回他的问题。

音量压低,不自觉心虚,“没湿。”

手放到裤边下意识扯了下,有点紧,确实蹲的时候不舒服,有点低腰,紧紧包裹着下面,卡得正正好。

光是坐下,就有点卡,但比较流行,千禧辣妹风,做旧复古款。

起的名字叫热辣海岛,性感腿精。

他垂眸瞥了眼,看不出湿的痕迹,七点多在阳台那会儿,他记得水挺多的,内k湿透了。

语气淡淡地道:“夏天这么热,你还穿这种不透气的,紧身的,不闷得慌?下次别穿了,对你下面不好。”

他一般不会穿紧裤子,不舒服是其次,高温对男的也不好。

井夏末:“………”

“又不是经常。”

他注意到熟悉的车牌号,冲路边招了下手。

“王叔。”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下,打开车窗。

是他父亲左承的司机之一。

井夏末没见过,扫了眼车牌号518,估计是谐音我要发。

坐到后面,直接关了门。

从车窗望着他身段挺拔的背影,又按原路返回了,估计还是去那家台球馆-

八月初。

老爷子看两人闲得没事干,叫到书房来写毛笔字。

井夏末感觉大概快一周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了,交流很简单,就停留在吃什么,去哪里,几点回,帮忙带什么东西。

她甚至有种错觉,一周前的那些疯狂而冲动的片刻,

仿佛都未曾发生过,如梦境一般模糊,不真实,不理智。

他也态度冷淡懒散,没再忍不住来吻她。

安静书房内。

书桌边,她坐着,他站着,手里都拿着毛笔。

桌上工具齐全,墨汁,墨池,宣纸,书法毛毡垫,镇纸。

两人中间隔着快三个人的距离,在纸上写着自己的,都没打扰对方。

没十分钟,井夏末就开始犯困,才吃完午饭,吃得饱了就容易立马犯困。

平时有各类电子产品刺激大脑,玩着玩着就挺过去了,假期一般不睡午觉。

今天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困意更浓。

上半身向前,胳膊贴着桌面,侧脸则枕在自己小臂上,跟在学校里的姿势差不多。

本就心情一般,算不上好,被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感包围,没什么精神。

毛笔很快就不动弹,歪倒在桌上,少女陷入午睡休憩中,呼吸声逐渐平稳。

左燃偏头瞥了眼,没叫她,拿笔的姿势依旧漫不经心,写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手边摆着爷爷喜欢的句子,想让他潜移默化地学习,永记心中。

老爷子方法和思路是对的,从小学就让左燃这个孙子饱读诗书。

初中有了一定的三观和理解能力,开始看伟人的名言名句,历史故事。

当时学习压力轻,加上他本身理解力好,感知力强,记性好,学东西快,单纯的文化课,没什么难度。

他空余时间就比别人多不少,有功夫去看些自己感兴趣的,相比枯燥乏味的正史,他更偏爱大尺度的野史。

老爷子觉得,当钱不够花的时候,那最重要的一定是钱。

但当自家这种永远不会为了钱而发愁的程度,那钱的用处,是有限的。

所有物质需求被满足后,精神层面可能会带来无法解决的空虚。

精神贫瘠时,总是体会,重复的,低级的快乐,就不快乐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喜欢追求刺激,危险。

老爷子很早以前,就料到左朝那孩子的结局,十年前,左朝十八九的时候,已经男女关系混乱,不学无术。

看本书都耐不住心看下去,自律也不行,老爷子还爱感慨,孙子父辈那一代的知名企业家,自律和控制力是最顶级的,成功是必然。

追求的从不是一时的得失,财富,像暴发户那样。

那随着时代的红利过去,不知道多少人会显现原型。

运气或许重要,但若是没能力,远远不够。

左燃,算是左崇礼眼中最成功的例子,甚至,比得过自己那几个已经成大事的儿子。

并且怕左燃过于轻狂,几乎不会在他跟前夸赞,只是偶尔跟家人,外人,聊天的时候,说句发自内心的,前途无量-

空调出着23度的冷气,制造的声音微不可察。

书房内,只有细微的纸张声。

左燃去外面找了个毯子,随手扔她身上,而后继续写自己的。

淡淡扫了眼爷爷让他记住的句子。

【凡我所失,皆非我所有,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困。】{1}

((凡是我所失去的东西,原本就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万物皆为我所用,而非我所属。】{2}

他以前就知道这句话,看一眼能记住。

骨节分明的手,开始动毛笔。

【凡我所】

燥郁感萦绕心头,毛笔中途停了,开始换下一句。

【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3}

(凡事要顺其自然……)

他记得,初中的时候,还觉得这里面的道理挺对,现在估计是心态变了,开始崇尚不择手段。

两老人最近,在客厅的电视,天天放三国。

像爆火的,文章演的《雪豹》,李云龙演的《亮剑》,这种抗日神剧,早就看了三五遍了,开始换别的重温了。

《三国演义》,他初一囫囵读过儿童版的,印象不太深,但重要历史人物是不会忘。

今天中午吃饭,电视没关,上头播放的那集,曹操说了句台词,【宁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老人看电视音量通常很大,耳朵不好使。

不经意间,喝着解暑汤的时候,被他记心里。

左崇礼去把孙子临摹的给装裱起来,按照年龄顺序摆放好,从五岁开始,每年都没落下。

《兰亭集序》这种书法大家的作品,他在学校里学之前,早就临摹过,顺口能背。

左崇礼戴着老花镜,嘴里念叨着,“果然是,用进废退啊。”

井夏末被他俩的谈话声吵醒,这一觉小憩睡得很香,换了个胳膊枕着,不愿起来,空调和背上的薄毯温度刚刚好。

迷迷糊糊间,听见爷爷和他的闲聊。

左崇礼:“海洛因带给人的快乐,据说,是人类最高极限的,100倍到1000倍。”

“也就是说,你现在觉得最快乐的感受,再乘上1000倍,什么概念,人是战胜不了的,别管多强的意志力。”

左燃看到过这类的科普。

网上的原话是,毒品的快感,是性的1000倍。

用性来做对比。

那看来,性,已经是人类身体上最享受的东西。

左崇礼:“左朝那个废物,连女人都戒不了,要是哪天沾上了这个,那一辈子就完了。”

左燃:“有个新闻,一个父亲,觉得自己儿子戒不掉是意志力不够强的事儿。”

“想帮儿子戒掉,以身试毒,最后也没成功。”

井夏末:“我连美食的瘾都戒不了,更别说其他的了。”

左崇礼:“对啊,像有些人,吃不到一样东西就浑身难受,上瘾一样,非要吃。”

桌上手机来了个视频通话,左燃接通,对面穿过来蒋川祁炎舟的声音:“你出来了吗,哥们儿,我生日,你不早点来?我看你这背景,还在家里呢。”

左崇礼随口问了句,“谁打来的。”

“蒋川,还是他们几个。”

“那去吧。”

老爷子对左燃这孙子的交友还是比较放心,身边没什么歪门邪道上的狐朋狗友。

像沈牧,祁炎舟,家里长辈都有联络,私交也还行。

井夏末本来想问他要去哪给人过生日,多看了好几眼,但他从始至终没看她,神色也挺冷淡。

她猜,是过了那个劲了。

毕竟男生大都很冷血,感情来得快,走得也快,即便感兴趣,也顶多维持有一段时间。

这一周,他也的确没再来纠缠她。

左崇礼从躺椅上起来,到练书法的桌子前,随后翻了翻孙子刚才写的毛笔字。

一开始的还行,不粗糙毛躁,能静下心来,字养眼舒心,能看出行云流水,随性中透着潇洒,干脆利落,游刃有余。

到后面两张,看得左崇礼深深拧眉,连连啧声。

嫌弃道:“啧,这都什么玩意。”

一回头,那小子还在院子里,头上戴着头盔。

左崇礼冲窗外说了句,“你这混球,练着书法还能在纸上骂人,本身是让你平心静气的。”

井夏末听见动静,也跟着不解地回头。

看到他把护目镜掀上去,额前黑发凌乱,露出轻佻的眉眼,带点慵懒玩味的笑意,语气有点欠:“爷爷,我想要的东西,只能属于我。”

“不管有没有失去,该不该是我的,只要我想要,就会不择手段。”

后面还有半句没讲,即使得不到,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井夏末在房内,他在院中,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看清,听清。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姿态随性懒散,继续扣上黑色护目镜,准备出院门。

阳光透过淡薄云层,反射出银色光芒。

院中树影斑驳,摇曳乱晃,夏风灌进他单薄的短袖里。

有一瞬间,不知道自由的风,还是他。

宽肩窄腰的背影几秒就消失,井夏末回过神。

她好奇地从椅子上起来,也要看看他在上面写了什么——

【凡我所……操】

其他就没了。

这个【操】,显得极为突兀,烦躁,跟前面很有深度的句子比,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

左崇礼随手整理着,把废纸给扔了,“这是道家的思想,你们现在年龄还太小,不理解倒也正常。”

“但如果,一个人到了四十岁,还不信命,那就白活了,要学会豁达地接受。”

这句话也是左崇礼听别人讲的,五十多岁时,他还没什么感触,年岁越长,越发现有些话,不是白来的。

他年轻时的观念,也更偏向努力就能得到一切,出生于这样的家庭,的确命好,但他本人从没好吃懒做,从小学到老。

事业上的成就,有靠父母,有靠自律努力,唯独跟运气成分不大。

周围也不乏有热衷玄学的老朋友,但他还是认为骗钱的占大多数,现代人学不会,没传下来。

对于三儿子找大师,花大价钱弄的风水局,也不是多相信。

了解过一点传统的道教,毕竟从古代起能人异士太多了,但因为自身没经历过什么怪事,只是听说,就还是没放心上。

直到前年的时候生了场不轻不重的病,那老中医会易经,很是神,还会风水。

仅是靠老宅的格局,就能知道老太太哪个器官有问题。

阴阳五行,本就是中医里的一部分,只不过左崇礼一直身体健康,没关注过,平时也就是个感冒发烧。

那次病好以后,思想也多少发生了改变-

晚上十点。

井夏末在书房躺椅上,身上搭着薄毯,隔着在脑后枕着,桌上放着平板,怀中一盘洗好的蓝莓,和切片的猕猴桃,水蜜桃,味道甜中带算,很好听,本应无忧无虑。

但蒋川给她发了两个视频。

点开后,背景是一家餐厅的包厢里,墙上有彩色充气气球,数字18,生日快乐。

声音嘈杂不堪,笑声,起哄声,男女都有,校内校外各占一半。

女生都穿着清凉,性感,化着精致眼妆,斩男色口红。

男生就没怎么打扮,长得帅的很少。

蒋川喝酒了,发来一串语音,笑声染了醉意,“你能不能管管你哥,在我生日上和宁雨纯表白…”

池思芋打断他,“是宁雨纯表白好吧。”

蒋川喝的有点上头,好不容等到成年,老爸放松一次,让他碰酒了。

慢悠悠声音模糊地说,“他没告白啊??我还以为他主动呢…”

这种女神级人物,长得漂亮,身材前凸后翘,大长腿,还是小有名气的网红,左燃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有俩校外的男生还有点羡慕,动过心思,甚至私下撩过宁雨纯,但没什么用,也没有敢直接追,以为两人早就上床了。

而且左燃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家里爷爷偏心偏到南太平洋,在外人面前提都不提左朝,嫌丢人,很要面子,就喜欢左燃这种优秀的。

所以即便觊觎宁雨纯,也没敢当着他的面勾搭过。

这会儿都是副看热闹的表情,不断起哄。

第二个视频,甚至还有个卷毛男喊,让两人亲一个。

宁雨纯被起哄弄的耳朵有点红,本来还不害羞。

眼妆精致好看,眼尾上挑,浓颜系长相,属于第一眼美女。

他则神色淡淡地,没太多情绪,不知道听见祁炎舟说了句什么,唇角轻勾。

视频只有几秒,一晃而过。

模糊五官,也很有冲击感的帅。

脸帅得太过分,无美颜滤镜也很顶。

平心而论,她也觉得这两人从颜值,身高,性格,方面,都很配,没有想象过他和别人结婚,那太远了,想象不出来。

但如果有一天会谈恋爱的话,那应该就是宁雨纯这种的,性感,很会。

还不会出轨,给他戴绿帽子。

他骨子里就很骚,讲那些荤话的时候,毫无羞耻心,所以也只会喜欢骚的。

十点零十分。

手机扔在书桌上,没安静一会,又发出恼人的动静。

井夏末烦躁地拿起来,不慎滑落,砰一声,钢化膜摔得四分五裂,燥意加重几分。

他发过来的。

【宁雨纯想做我女朋友。】

【我要不要答应她?】-

【📢作者有话说】

1、2来自庄子,3来自曾国藩

【解释下,他故意的,要用外界来刺激夏】

他的性格,绝不可能求复合啥的,骨子里有偏执,有下流,有暴戾,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发泄-

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请假,大概连续一年半,我都是俩月来一次例假

上次来是4月底,这次隔了两个半月,所以没法估算时间

59

◎贪心◎-

井夏末不知道他发这条是什么目的,是故意气她的吗?

【我要是说别答应。】

【你会听我的?】

他回:【不一定。】

井夏末无语地拉黑他。

忍了几分钟,出神地看着视频里歌手唱歌的视频,还是她喜欢的一首,落在耳边,似乎通通变成模糊的背景音。

心跳乱得难受,胸口烦闷,空荡荡的感觉越发明显,不再受大脑控制,深重的无措感袭来。

消息提示音依旧持续不断地响着,井夏末还以为是他用别人手机发的,沉着脸捞起来,打算拨一通电话过去泄愤。

看清备注是江敬遥的时候,稍微冷静了点,燥意减了几分,但郁闷越积越多。

江敬遥最近在新疆旅游,给她发了在公路上的视频,雪山,公路,还有赛里木湖,去了不少地方。

天空跟城市里的差别很大,如油画般治愈灵魂。

网上流行着那个主持人说的一句话,不去赛里木湖就白活了。

井夏末看完他发的长视频和景点照片,颇为羡慕地说:“我下次放假也要去。”

“对了,你感冒怎么样啊。”

上周江敬遥刚到的时候重感冒,鼻音很重,听着不太舒服。

他发来语音,“早就好了,你下次放假还会有别的事儿忙,下下次说不定也有,想干什么的时候千万别犹豫,不能拖。”

井夏末感觉背景音很安静,猜他现在应该是在民宿。

正好烦得过分,无意识闲聊起来,【我哥这个年龄的,欲望是不是很强,控制不住吗?】

江敬遥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差不多吧,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时候,晚上是挺煎熬的。】

他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儿,得隔一段时间自己用手弄出来,时间长了就得遗精,不过自制力相比身边其他人来说,已经算很好的了,没到离不了女人地步。

床品和人品都不错,也没什么特殊癖好,不过周围的富家少爷,倒是有床上玩法很过分的,他算略有耳闻。

井夏末:【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主动的女生,男的拒绝不了?】

江敬遥:【差不多。】

他这种长得还行的,性格好,招女生喜欢的类型,也不缺人追,高中一毕业,同班的女孩就追他,想和他上床,第一次,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其实他对那女孩没怎么有感觉,印象也不深。

后来大学不在一个城市,异地恋,没维持多久,加上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分手分得也很平淡,直到现在也还是朋友。

他总共谈过三段,后面两段同样是和平分手,能与前任继续做朋友,双方都没有做对不起对方的事,跟那种讨厌前任的类型不一样。

井夏末:【为什么拒绝不了?】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这句话。

江敬遥:【为什么要拒绝?】

【都单身的时候,对方很主动,自己也不讨厌,那为什么亏待自己的下本身?你如果是男的,说不定也一样。】

……-

十点半。

蒋川发过来张照片,光线昏暗的私人影院,两张分开的沙发,分别躺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没看镜头,侧颜棱角分明。

【你哥和宁雨纯一间。】

【诶,你说不定要有嫂子了。】

……

井夏末盯着照片,呼吸发紧,指间顿了顿,视线停留在这张上面。

私密空间,沙发宽敞舒适的程度的酒店的床差不多。

不用费力,就能浮想联翩里面的情侣能干哪些事儿。

井夏末就去过一次这地方看电影,不太喜欢,没有多人影院的氛围,而且当时那个沙发有不明液体,还擦不掉,看着不干净。

池思芋当时说也可能是别人洒的饮料奶茶之类的,但左燃那混蛋和祁炎舟都笑而不语,意味深长。

过后左燃还给她解释,在这儿做应该挺刺激的,比多人影院安全点,然后给她垫了一件外套。

或许男人最懂男人,觉得这种包厢的感觉最适合干点什么-

私人影院,包厢内,灯全被关上,开着冷气,氛围暧昧,压抑,又难言的燥热。

宁雨纯觉得有点潮闷,将自己的外搭脱下来,随手扔在一旁。

想跟他一块看恐怖片,惊悚片,“僵尸叔叔,僵尸先生,这系列的你都看过了?”

“嗯,看过两三遍了。”

这种出名的僵尸片,基本没有陌生的,去年放假,跟那混蛋妹妹在家里关着灯看的。

也有时候,是五六个人聚一起,人多有人多的乐趣。

宁雨纯:“那我换一部。”-

电影播放到一半。

左燃抻着长腿,半躺在后面靠背上,神色慵懒散漫,没怎么有兴致,时不时垂眸,把玩手里的手机。

手机越安静,心底燥意越盛。

蒋川喝多了,这会儿在隔壁已经睡着了,手机被他顺走也没发现。

两张沙发中间,隔着个桌子的距离,不远不近,伸长胳膊的时候倒是能碰到对方。

宁雨纯偏头看了眼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半明半暗,漫不经心,手也很老实,似乎根本没打算来放她大腿上,或者胸上。

这跟她想象中的有点差别,在餐桌上喝完酒,量不多不少,但神色里染上点醉意,接着来空间如此私密的地方看电影,最适合发生点什么了。

可以说,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一定会有想法,也百分百会懂她脑子里在期待什么。

宁雨纯将自己喝过的乌龙茶递给他,“喝吗。”

他推开瓶身。

没心思废话。

宁雨纯其实对自己身材和脸一直挺自信的,还都是原装没整过的,属于又瘦又有料,胸大,腰细,腿长。

今天穿的还是条超短裙,紧身款吊带,胸前形状显而易见。

她一直都知道男生对她身材的评价,睡起来肯定爽,一看在床上就很骚…类似的意淫不少,而且当网红,也经常会被性骚扰,不论是私信还是当面的。

而且她莫名感觉,左燃的欲望应该挺强的。

萧珩还开过玩笑,说他比尺子还长,那时上课用的尺子,都是15cm的。

男人都有这方面的需求,她不信他在这个高中毕业后的假期能忍得住,或者,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电影里的女鬼和人类,刚好也有了新进度。

演女鬼的明星长得很漂亮,乌黑长发,皮肤白皙,楚楚可怜又动人,眼神暗暗勾人,跨坐了在了男人的腰上。

人鬼殊途,明知不可能在一起。

宁雨纯看得有点难耐,也从自己躺的沙发上起来,想和他坐一起。

左燃这会儿脑子里全是井夏末,心口燥,胸腔堵,来到门口,不咸不淡地说:“去路边抽根烟。”

宁雨纯:“……”

表情有些无语,不解,拧眉看他,一副冷冷淡淡,懒懒散散地样子,神色挺正经,没什么多余情绪,心情不太好,但也没跟她说过什么。

左燃出来才发现没带烟,吃饭的时候不知道被哪个混球顺走了,好在对面有便利店,进去买了盒。

雷阵雨说来就来,一根烟几分钟的功夫,下起来了。

他在连廊里站着,两指夹烟,眉眼间一片燥郁-

60

◎腐烂草莓◎-

这几天,左燃的确试过忘掉她。

她说他变态,下流,混蛋,没说错,他也改不了。

他甚至为了缓解郁闷,转移注意力,压抑着不再去想,但没多大用。

至于宁雨纯趁着毕业追他,想和他上床,他也都清楚。

几年后,再聊起青春往事的时候,

蒋川和祁炎舟这几个最了解他的发小,是真觉得,如果一直没遇到井夏末,那今晚,他说不定真的无所谓了,是谁都行。

而宁雨纯恰好很符合男生的口味,性格还好,不作,也不无理取闹,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还性感会撩,但像洛洛那类的又有点过头了,太花心的容易出轨,给他戴绿帽子,宁雨纯就刚刚好-

两人之间,闭口不提家中的关系,无非是因为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没有提的必要。

左叙,排行老三,尽管和其他几个亲生的关系一般,疏远而普通,也没什么法律上的收养,但早就被当左家的一份子。

在两老人心里,和亲生儿子没什么差别。

加上左叙性格从小招人喜欢,学东西快,正直善良,没什么纨绔子弟的劣根性,还孝顺懂事。

除了在娶姜韵上面唯一一次违背了两老人的意愿之外,没再做过什么叛逆轻狂的事。

老爷子的偏心属于,只喜欢优秀的孩子,骨子里是个冷情冷血的,血缘的占比反倒没那么大,所以一直对左叙这个名义上的儿子,视如己出。

左燃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对于关系亲疏方面,不用刻意感觉也能明白。

甚至比她还清楚,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少。

或者说,能被两对父母,两个老人接受的概率有多少。

六个人,按照他的了解,一个同意的都不会有。

尽管没有法律和血缘上的联系,但在他们心里,当井夏末回来的那一天开始算起,就永远是左燃名义上的堂妹。

不会允许有任何乱套的关系-

十点五十九分。

安静地像坏掉的手机,总算来了点动静。

他等来电响上几秒,才接通,拿到耳边。

对面沉默了一会,低落又沉闷的少女音,“哥,你在哪。”

听起来又有点冷静,夹杂明显的阵雨声。

他反问:“你在哪?”

左燃还在便利店门口的风雨连廊里,等雨停,雷阵雨下不了多久。

他往唇边送烟,吸了口,手肘下垂,淡淡抬眸,看到熟悉身影,神色很冷。

中间是条不宽不窄的柏油马路,车辆不断,飞驰而过,路过水洼,时而飞溅白色沫子。

她在私人电影院门口,坐在室外的台阶上,纤细双臂搭在膝盖上,整个人又瘦又薄。

如同心灵感应般抬头,隔着车水马龙,嘈杂潮湿雨声,撞上他深沉的视线。

她眸子静静的。

一个冷沉玩味,一个无神失落,却能莫名产生化学反应。

她浑身被雨水淋得半湿,像没知觉一样,感受不到,也不挪动身子去躲雨。

人行道上,路过的阿姨打着把伞,皱眉看了她两眼,好心地说:“小姑娘,别淋感冒了,在这儿干什么呢这是,赶紧起来去里面待着。”

后面就是电影院大厅,阿姨觉得这孩子有病,但又忍不住劝说,还架着她胳膊想给扶进去,但井夏末没动,让这陌生的善良阿姨继续回家了。

左燃没立马过去,去便利店买了把伞。

路口红灯,路上没车,空旷寂静。

他走路姿势懒懒散散的,带着又拽又潇洒的痞劲儿。

到了跟前,见她还不从台阶上起身,他冷淡开口:“起来。”

僵持了几秒钟。

左燃圈住她手臂,往上施力,将她半个身体抬起来。

男性的手掌宽而带有热度,滚烫落在少女纤细胳膊的肉上。

井夏末抽出来,没好气地说:“你别拽我!”

他松开,淡淡哼笑,意味深长的口吻:“才七天,就反悔了?”

她坦诚道:“我以为我能装不在乎,装没看见,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她一开始的确以为自己可以,但短暂压抑过后,换来的是铺天盖的后悔。

这才从湿漉漉地台阶上站起来,比他高一截,弥补了身高上的差距,直直望着他的双眼。

他冷嗤了声,故意道:“你说咱俩不能在一块,还不让我跟别人约会?”

“哥对你这么好,掏心掏肺,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口吻戏谑玩味:“按理说,你也该为哥着想,现在这年龄,不仅有感情需求,还有生理需求,你这当妹妹的,又没法满足,我为什么不能找别人?”

井夏末拧起好看的眉毛,使劲推他一把。

本来前面两句,还听得她有点心怀愧疚,的确没付出过什么,但最后一句又很恼火。

“那也不行!你怎么能变得这么快!才隔了几天??就能和宁雨纯勾搭上,我要是不来,你俩是不是都准备在这儿上床了??”

左燃被推得下了个台阶,慢悠悠勾唇,语气有点欠:“那你觉得,我跟她,到哪一步了?”

井夏末知道他从对面便利店过来的,谁知道是去买什么了。

除了烟,不就是套了吗,电影院哪有卖这个的。

她下意识去摸他裤兜,灵活的手胡乱摸了一番。

左燃被摸得燥意上涌,啧了声,“你在大街上这么摸你哥,合适么,嗯?”

她又恼火地推他:“你到底有没有买避孕套?”

乌黑长发淋了雨,被打得半湿,几缕发丝粘在脖颈皮肤上,肤色冷白,精致五官透露着委屈幽怨,眼睫眨动时还低落着水珠。

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动物一样,所有情绪外露,干净又直接。

左燃冷淡地哼笑,“你怎么还委屈上了,咱俩到底谁更委屈?”

“你别仗着我对你好就为所欲为。”

眼神玩味地看她几秒,把伞给她,“我是你哥,不是你爸,我觉得你爸都受不了你这么反反复复地犯病。”

她不要伞,顺手拿透明雨伞去打他。

心底压抑地复杂情绪终于爆发,“你怎么跟发情的动物似的,没有女人就活不了吗??”

见他转身打算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报复她,报复她前些天的冷漠。

分不清,她脑子现在失去运转,所有注意力都聚集在心口。

左燃被伞打了下,别开脸,第二下用手接住了,往旁边扔开。

她没松开伞柄,惯性使然,单薄的身子没站稳,她下意识又挥了下,依然不解气。

他将雨伞夺过来,直接扔远,气息低沉压抑,眼神带着股劲儿,语气发狠:“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说,我听着。”

她不知道,犹豫,善变,似乎是她的天性。

但她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会吻别人,湿吻,舌吻,还有睡别人,心口就会一抽一抽地疼,泛着密密麻麻的酸涩,胸腔闷得慌,呼吸都变得困难。

从身到心,仿佛都不属于她,不再受她的控制。

这个名为禁忌的口子一旦开了,任凭怎么自欺欺人,神态自若,修补缝补,都无济于事。

她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那几天的暧昧像极了毒|品。

这种瘾,一旦染上,后劲十足,

给了她几秒时间,还是没等到想要的答案。

他眼神阴沉了几分,骨子里的暴戾也快压不住,无所谓地点点头,“不说算了。”

井夏末心底的复杂情绪一股脑全涌上来,眼眶发酸,吸了吸气,鼻头红,眼睛也红,泪水和温凉的雨水混在一起。

嗓音带着哭腔:“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和好行不行?”

雨势未停歇,砸在地上,发出连绵不断地声响,整个世界被雨雾笼罩,空气潮湿而闷热,泛着淡淡地泥土腥味,很好闻。

这座城市被闷了太久,高达39度的气温里,一场雨下得酣畅淋漓,淋到身上反倒觉得爽意十足。

他没回,目光阴沉沉地看了她两秒,唇压上去,没再忍,肆无忌惮地咬着,吮着,舌吻。

单手扣住她脖颈,微微欠身,另一只手里还夹着烟,没来得及摁灭。

被雨淋湿,猩红火势渐渐熄了。

她被迫仰头,深深拧眉,闭着双眼,猝不及防地发出动静,“嗯…唔…”

心头一片滚烫。

潮夏的夜雨浇在两人单薄的身上,丝毫不影响这个粗暴的吻,带着惩罚意味,激烈又深刻。

井夏末一开始被咬得有点疼,手下意识推了下。

但没成功推开,被他拉过来圈在他劲瘦的腰上,肩膀随之也被往里摁。

之后就好了,舌吻的感觉跟最初那几次差不多,很舒服。

但他这次带了点狠劲儿,不太想忍着,也不给她适应的时间。

这种刺激大脑的行为,让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失去理智。

才十点多,街上来来往往路过不少车辆,隔着车窗,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幕,但通常不觉稀奇,年轻情侣,在大街上接吻多正常。

姜韵开着车,顺道来帮好姐妹沈茹来接沈牧,萧珩。

下了雨,这两孩子还喝了酒,她正好顺路。

萧珩靠着床边坐,一歪头,笑得意味深长,叫沈牧一起看不远处的风景。

“诶,这对够疯狂的,雨下这么大,非得在外头亲,屋里不能亲啊,是不是就喜欢这么刺激的。”

女孩的黑发到腰,几乎都被打湿,男孩的也有点凌乱。

看不清脸,女孩背对着这边。

沈牧笑笑,“地上还扔着伞,说不定刚吵完架,不过,感觉还挺激烈的。”

“嗯,都能去拍电影了,还挺有氛围感的,太忘我了吧。”

姜韵调大一档雨刷的速度,听到后面俩人的动静,也不经意扭过头,朝驾驶座右边的人行道上,看了眼。

车窗被雨滴糊满,看不清脸,但也能大致感觉出是对年龄不大的,多半还在上学,再大一些就干不出这么冲动而疯狂的事了。

姜韵:“看着和你们差不多大,估计是刚毕业,家长不管早恋了。”

萧珩欠兮兮地说:“姜阿姨,你摁个喇叭,看他俩什么反应,哈哈哈哈…”

这会儿正好在等红绿灯,车辆停放的位置,离这对不远。

姜韵失笑:“别吓唬人家了,说不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我这种单身狗,看到他们秀恩爱就心理不平衡,还亲得这么…缠绵。”

沈牧本来不太敢兴趣,被他说得,又多看了眼,这一眼,恰好看到少女模糊的侧颜。

心口有点发紧,感觉这侧脸太像井夏末。

但男孩的脸没看见,红灯变绿灯了,车辆启动前行,沈牧回着头也没用-

吻结束以后,左燃喘息着,眸色深沉,盯着她,看了几秒。

她眼含水光,露出渴求,迷茫,夹杂一丝不安,更多的是不愿清醒。

他语气正经,声线微沉:“和好以后,不能分手,能做到吗?”

“嗯。”

她回。

他重复:“不能提分手。”

“嗯。”

她继续回。

他还不满意,“也不能喜欢上别人。”

“……”

她反问:“那你呢?”

“我不会,咱俩之间,如果有一个人变心,那个人只会是你。”

“……”

她笑着皱眉,“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他轻笑,又吻了下她的唇,气息滚烫。

她下意识张开嘴,以为他还要湿吻,结果他说了句,“回去再继续,不然硬得难受。”

而后捡起地上的伞,抖落里面的雨水,打算叫司机来接。

井夏末说:“你不是骑摩托车了吗,直接走吧。”

反正已经淋雨了,天气这么热,也不会感冒。

两人体质都很好,免疫力不错,属于没生过什么病,感冒发烧偶尔才有。

左燃瞥了她身上的衣服,问:“不冷?”

雨这会儿倒是不下了,但走到一半中间估计还得下。

她实话实说:“不冷啊,走吧。”

还是那辆川崎,她坐后面。

忽然想起今天来找他,本来是有理由的。

爷爷奶奶这两天,又去别的城市参加老友孙子的婚礼了,这次是另一个。

他们年轻时的朋友,合作伙伴,数量不少,有的家庭还生的很多。

富豪一般不会只生一个孩子,算上私生子,得有好几个。

一到夏天,国庆节,这种适合结婚的日子,就得去参加婚礼。

家里现在只有阿姨。

她在电影院门口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想说忘带家里钥匙了,阿姨这几天晚上也不住家里。

但又想到是密码锁,指纹锁,借口太假了,用不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当隔着马路跟他对视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断路似的。

井夏末在后座抱着他劲瘦的腰,整个人贴上去,脑袋靠在他背后,能感受到心脏的轻微震动。

摩托车飞驰穿梭在细雨中,淋在身上,没什么触感,像羽毛一样。

井夏末回过神的时候,感觉附近两边的路有点陌生,不是平时回家的那条。

问他:“诶,刚刚不是应该右拐吗,右拐才对吧。”

他说:“去另一套别墅。”

“哦,不回去啊,我还以为你走错了。”

半山别墅,比老宅的路线要远上二十来分钟。

井夏末倒是知道光他自己的房产就有不少,但没去过,不清楚具体位置,高中毕业之前,都在两老人那中式庭院风的房子里住着。

进来后,能发现,这儿私密性更好一些,每栋别墅相隔很远,几乎都有院子。

他的这套,进来就能看到露天泳池,不过没放水,就积了层雨水,被打扫得挺干净,泳池里边没落下什么叶子垃圾之类的,估计定期有人来保持整洁。

“砰”一声,他将大门合上。

室内瞬间寂静无声,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被隔绝,安静得过分。

加上地下一层,总共四层。

客厅阳台的窗户敞着,阿姨留着为了通风。

但桌上没什么灰尘脏东西,还能闻到淡淡的雨后森林香薰的味道,被打扫得很勤,随时能住人。

她印象里,这算第一次独处。

咽了下干涩的嗓子,偏头看了看他,他神色倒是挺散漫,没什么不自然,从柜子里扔地下双拖鞋,说:“换上。”

夏天衣服布料单薄,这会儿都湿透,黏在皮肤上,有点不舒服。

她扯了扯自己的紧身款短袖,感觉能拧出水,“我洗个澡。”

他懒声说:“一起洗?”

她在拿纸巾轻擦拭脖颈的透明水珠,停顿了下,“你又没有买。”套。

他哼笑,帮她擦雨滴,眼神玩味,语气不太正经:“你想哪儿去了?我说要干别的了吗,洗澡,这两个字,还有别的意思?”

“你给哥解释解释,哥听不懂。”-

【📢作者有话说】

这次是真和好了,能好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