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鸢不答反问,视线还停在他唇角的血迹:“你这伤该不会是余知棠打出来的吧?”
一个小时前,周临天突然在微信上问她余知棠在不在她这边,又问她人在哪,等她把定位发过去后,就没看见这人的回复。
而现在,她盯着他的脸评价:“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真是废物。”
周临天气笑了。
他抬腿走向她那片阴影里,捏起她的下巴,低身笑:“那你呢?亲爱的妹妹,玩了这么多年的游戏还没玩腻?”
“滚,别碰我!”
于雪鸢一把挥开他的手,眉眼嫌恶:“少用你玩女人的脏手摸我脸,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听了,周临天把手单揣进衣兜里,满不在乎地笑:“别这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上一次玩残的那男模还是我替你善的后。”
“不过话又说回来……”想起自己脸上的伤,周临天眉眼阴沉地感慨,“我还真怀疑那贱种是不是周家的种,咱家上下三代可没出过这样的情种。”
“瞧他把我打的,妹妹不心疼一下吗?”说到这,他又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试图和这位从小就被记在于家名下的亲妹妹拉进关系。
于雪鸢冷嗤:“有话直说,少摆出这副烦人模样。”
“好吧,我就是想问一问你怎么会想着和那个贱种一起拍电影?难不成你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
想起那个同父异母的贱种,周临天的眼里是阴鸷的笑,“记得带上我呗,我保证让他后悔出生在周家,比我们——”
“够了!”于雪鸢冷哼,“别拿那恶心的东西跟我们比,那贱种他算什么周家人?”
她冷脸瞥了眼周临天的伤,再联系包厢内前后离开的俩人,忽地笑道:“不过要说好玩的啊,我倒是想到一个精彩绝伦的游戏,只要哥哥不心疼。”
“嗯?”周临天了然笑,“你该不会是打上余知棠的主意吧?”
“不行吗?”想起从宋边丽那里侧面挖出的信息,于雪鸢笑道:“贱种和他喜欢的人互相憎恨,恨不得对方去死,对方死了后才发现凶手另有其人,这个游戏怎么样?”
周临天挑眉评价:“不错。”又问,“死的该不会是余知棠吧?”
“怎么?心疼了?”于雪鸢紧紧地盯着周临天脸上的伤,质疑:“你该不会是想横插一脚吧?”
周临天:“怎么会呢?我只是好心想给妹妹善个后。”
话落,于雪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事先声明:“你可别像小时候那样抢走我的游戏体验,这次我要亲手摧毁他。”
同一时间。
宋边丽没想到会遇见眼前这一幕。
廊道口,身形高大的男人把女人压在墙上吻,吻得难舍难分。
光线虽然不明亮,但很容易辨认出来是谢祈宥。
至于另外一个……
她的心不禁忐忑起来。
下一秒,忽然对上女人侧望而来的视线。
是一双琥珀色的小鹿眼。
是…是余知棠。
余知棠的脸闪过惊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扳正过脸亲。
宋边丽的脑子空白了瞬。
也许,也许那件事应该提早告诉余知棠,至少看起来这俩人的关系并不像是闹掰的模样。
但不管怎么说,她不能再多待下去。她转过身,匆匆忙忙离开。
余知棠的心思全牵挂在旁的事情上,此刻的她又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用力挣脱男人,在俩人的唇齿间尝到了铁锈的血腥味。
男人停下了吻,以额抵额,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脸上。他看着她,一双丹凤眼里是情欲未退的潮红。
余知棠半垂眼睫,却心惊地发现他的唇角被她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