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此反应,莫不是没碰过女人?”
慕庭风的反应让姜岁晚颇为意外,瞥见他泛红的耳根子,她嘴角微抽,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
葱白的指尖从他胸膛轻轻往下划去,她勾着唇,笑的魅惑。
“将军,夜深了,不如妾为你宽衣歇息……”
头一次与女子这般亲近,慕庭风一时难以适应,脑子乱了下,很快就凝神。
他眸光一冷,陡然抓住腰间那只不安分的手。
“伺候本将军宽衣,何故拿不该拿的东西?”
他抓起她的手,只见她指尖勾着一块令牌。
那是出关令牌。
她今夜易容溜进驿馆,便是冲着这块令牌而来。
当然,若能挟持这位左将军当人质更好!
不过眼下看来,这人不大好对付!
偷令牌被抓包,姜岁晚脸不红,心不跳,呀了声,“竟被将军看穿了……”
“美人在怀,将军还如此冷静,真是……无趣!”
声落,她一瞬变脸,出掌,又快又狠。
慕庭风反应也迅速,避开掌风,便伸手抓向她。
岂料,她像条鱼,瞬间从他怀里滑走。
“把令牌交出来!”
“不交!”
答的理直气壮,她将令牌挂在腰间,“出关令牌已在我手上,现在,将军可否能心平气和的坐下与我谈谈?”
“与本将军谈,你还不够格!你以为,你还跑得了?”
“???”
姜岁晚蹙了蹙眉,紧着便听慕庭风冷喝一声拿下。
顷刻,房门被撞开!
十几个士兵冲进来包围了她,门外还有一排排的弓箭手。
“你早料到我会来,提前做了埋伏?”
姜岁晚脸色一拉,从幽州杀到这里,她还从未在谁手里吃过亏,只有她让别人吃亏的份。
没想到,第一次和慕庭风交手,就落了下风。
慕庭风几步逼近她,明明是个清润的翩翩公子,可那双眼里好似藏着杀机,让人看一眼,就怵的慌。
“你胆子不小,白日想引诱本将军打开城门,夜里又来偷出关令牌,你不怕死?”
“怕,怎么不怕?”
她故作惊慌失措,拽着他的衣袖‘祈求’,“将军大人有大量,莫与我这小女子计较,放了小女子可好?”
“矫揉造作!”
慕庭风拂袖甩开她,毫不怜香惜玉喝道:“关进地牢!”
说罢,还拿回了她腰间的令牌。
“哎……”
看着到手的东西被拿了回去,她气啊!
“进去!”
被士兵粗鲁的推进牢房,姜岁晚手痒的想抽人,奈何处境不允许。
好女不吃眼前亏!
先忍了,等她想法子出去,第一个揍那死鱼眼。
便是深陷囫囵,姜岁晚也不急,盘腿坐在地上,撑着下颌想着怎么逃跑,再拿回出关令牌。
“将军,那女子已经关进牢房!”
士兵走进屋里禀报,阑夜挥了挥手,让其退下,遂道:
“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她?”
慕庭风坐在书案前,大致阅览了探子刚送来的情报,沉思道:“先关着,明日我亲自去会会镇北将军!”
去打探敌情的探子传回情报,驻扎在城外的幽州大军约莫五万余人,而二皇子只给他调遣一万人到汴州防守,主要兵马皆在上京。
加上汴州的兵力,总共两万人不到。
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诛杀七皇子,降服镇北将军,无疑很困难。
慕庭风思忖着先去会会镇北将军,有姜岁晚在手上,不怕镇北将军强行攻城,之后再想破敌之策。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铜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