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走水了……”
“报——”
一名士兵慌张跑进屋,“启禀将军,那女子跑了!”
慕庭风噌的站起来,疾步冲出去。
只见满天火光,一排排屋子连着烧了起来,照亮半边天。
一名小厮拿着铜锣急促的敲打着,驿丞则高呼着叫众人打水灭火。
今夜风势大,一处着火,便会殃及其它地方。
驿馆人手不足,若不控制火势,一旦蔓延,全城危矣。
慕庭风即刻命在场的士兵都去救火,便是阑夜也去帮忙了。
小院里只剩下他,忽而,一抹倩影从黑夜中掠来,伸手抓向他腰间的令牌。
慕庭风警觉,迅速避开。
姜岁晚此时穿着士兵的盔甲,摘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
慕庭风看着她,语气含怒:“你放的火?”
姜岁晚诚实的点头!
她装肚子疼,疼的快死的那种。
骗守卫打开牢门查看,趁机打晕守卫,又把推她的那死鱼眼揍了一顿。
跑出牢房后,便开始放火制造混乱,好对付慕庭风。
“你这小女子,为达目的,当真不择手段!你可知,这火势一旦蔓延,全城百姓危矣?”
姜岁晚再次点头,轻笑道:“有将军在,怎会让火势蔓延?”
这不捏准了他会支走所有守卫灭火的心思,才敢点这把火。
大家可不要学她,此行为不妥!
“你……”
“行了,将军的大道理留着给别人讲吧,本姑娘借将军令牌一用!”
姜岁晚倏然动手,慕庭风以为她要硬抢令牌,不料……
她突然扬手洒出一把从厨房顺的柴灰!
他下意识的抬起袖子掩面,挡住那些烟灰。
就这间隙,姜岁晚扯走了他腰间的令牌,一溜烟跑没了影。
慕庭风追出院子,就听到马儿嘶鸣的声音。
因火势蔓延到马厩,马儿都跑了出来。
姜岁晚正好骑上马,冲出驿馆。
慕庭风随即上了马背,追赶出去。
“将军!”
正在灭火的阑夜,瞧见将军骑着马去追人了,慌忙把水桶塞给一名小厮,也拦下一匹乱窜的马儿,翻身上马追出去。
姜岁晚挥着马鞭,急切的往城门口赶。
后边的慕庭风见她越跑越远,清润的神色都黑了起来。
不是追不上她,而是骑到一匹兽性慢吞吞的马儿,不论他如何鞭打,马儿就是不跑,跟在吃草散步似的。
无奈,他只能丢下马儿,用上轻功去追人。
“奉左将军之命,出城办差,速开城门!”
远远的,姜岁晚就举着令牌喝令。
马蹄疾驰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喝令传到城楼上,放哨的士兵盯着纵马而来的人,迟迟不让开城门。
“吁!”
姜岁晚勒住缰绳,高举令牌,厉声喝道:
“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耽搁了左将军的要事,尔等可担当得起?”
夜色黑沉,士兵瞧不见姜岁晚的模样。
但见她穿着盔甲,手里还拿着将军的腰牌,便以为她真的是将军派出城办差的人。
于是,守在城门后的士兵迅速挪开闸楼,打开城门。
看着城门一点点打开,姜岁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汴州,她势在必得!
“不准开,速关城门!”
黑夜中骤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喝声,她回头一看,便见一抹黑影极速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