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该是我们查的，你问秦玉姑娘做什么？”

裴思谦冷冰冰的话，听的丁捕快一头雾水。

这裴大人当真是有意思的很，他自已问杜怀生这些话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

怎么自已问秦玉的时候，他就要这样说话了呢？

当真是九千岁大人的心，海底的针，猜不透，猜不透。

秦玉文忍不住略微好笑的看了一眼裴思谦。

“你不想知道？”

裴思谦一下子顿住：“想知道，你知道？”

秦玉摇头：“不如我们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吧，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你再派人去他原籍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认识熊飞的。”

裴思谦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坐马车去外城看看。”

丁捕快这一次机灵了些许，直接转身去叫了马车。

一行人坐上马车前往外城，按照查的地址，来到了杜怀生居住的院落。

下了马车之后，众人来到了杜怀生家的院子。

裴思谦倒是没有想到，他在外城租住的房子竟然这么大。

“之前我手下的人调查说，杜怀生府上只有一个哑婆。

大多数时间，杜怀生都是亲力亲为。

这么大一个院子，光要打扫，再加上平时起居，也够麻烦的。”

丁捕快也有些好奇，看着眼前巨大的院子有些不解。

“那杜怀生既然要表现的清贫，又为什么要租这么大的院子，哪有那么多人住呢？”

秦玉站在门口，视线落在了那院子上。

原先她就觉得杜怀生身上，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来到这院子之后，闻到里面传来的恶臭气味儿，秦玉明白了过来。

“这里面应该死过不少人。”

秦玉的声音十分的平静，但对于丁捕快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裴思谦倒是镇定，毕竟先前他也见过季夏莲了。

“这是杜怀生的院子，若是死过不少人，那就只能是他害死的。

走吧，我们进去查查看看这里面除了那个哑婆以外还有什么人。”

秦玉点头，众人走去了杜怀生的院子，而哑婆早就被其他的捕快给叫了出来，等在了门口的位置。

丁捕快一看到哑婆的面容，被吓了一跳。

那哑婆一张脸上全是刀疤，其中有一只眼睛还瞎了，看起来十分的狰狞，

若是胆子小的，深更半夜看到这么一张脸，不得吓死。

裴思谦看着哑婆：“你就是平时照顾杜怀生的人，那你知不知道他和什么人有仇？”

哑婆一直低着头，听到裴思谦的问话之后，摇了摇头。

秦玉却忽然开口：“你听得见？你不是天生就哑的。”

裴思谦脸色瞬间大变，直接厉声说道，“把舌头伸出来。”

秦玉诧异的看向裴思谦，他倒是敏锐的厉害。

哑婆闻言脸上出现几分茫然。

丁捕快略微有些不解，却也抽出手中的刀，冷冷的看着哑婆：“大人说话呢，把舌头伸出来。”

哑婆看着抵在自已面前的刀柄，缓缓的伸出舌头。

裴思谦看到哑婆的舌头之后眉头紧皱，竟然真的是被人为弄哑的。

丁捕快：“卧槽，竟然被人给割断的，谁这么丧心病狂。”

哑婆面无表情的盯着丁捕快，在如此寂静的院子里，倒是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秦玉盯着哑婆，漆黑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探究。

裴思谦下意识的观察着秦玉，见她一直看哑婆，忍不住好奇。

“她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秦玉：“她很年轻，应该只有20出头。”

裴思谦下意识的看向哑婆，她穿的衣服很是苍老，差不多是四五十岁的老人才会有的装扮。

想到这里，裴思谦立马就有了防备。

“丁捕快，把她给抓起来，她有问题。”

丁捕快听到了秦玉的话，所以心里也很惊讶。

丁捕快上前押住了哑婆，他并没有挣扎，从头到尾都很顺从。

当哑婆捆起来之后，丁捕快就将她交给了身后的同僚。

然后继续跟着裴思谦和秦玉，往院子里走去。

裴思谦看着院子里的格局，心里略微有些疑惑。

“为什么杜怀生留了这么多的空地，来种牡丹？

就算他是附庸风雅之辈，也没必要如此离奇吧？

前庭后院，只要是能够留出来的地方，全部被杜怀生种上了牡丹。

而且这些牡丹根茎茁壮，显然养的极好，可杜怀生来京都才多长时间？”

丁捕快也很是好奇，大多数读书人，都喜欢在家里种菊花或者竹子之类的。

秦玉见他俩疑惑，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一抹笑意。

“大概是因为牡丹喜食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