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狂怒和对苏酒酒的恨意,但这恨意却有一部分转嫁到了赵溪玥身上。
“我找不到她。
念念的手术没有她不行。”
赵溪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得不将自已的无助和绝望展露出来。
迟温衍一步步逼近她,眼神如同盯着猎物的猛兽。
“找不到?赵溪玥,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的?先让她来演一出捐骨髓的戏码,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她对我下手,再一走了之,让你来求我,逼我就范?”
他的语气充满了恶意揣测,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
赵溪玥眼眶因为难受和焦急而泛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想救念念。”
迟温衍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像看着一个卑微的乞丐。
“对不起没有用,你当初算计我的时候,知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的声音像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在赵溪玥的心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溪玥辩解,声音却被迟温衍的冷笑声淹没。
“你是什么意思,我清楚得很。”
迟温衍的眼神冰冷而嘲讽。
赵溪玥还在求情,“求你帮帮我,帮帮念念,念念真的很需要你,她也你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男人沉默,眼神尖锐的瞪着她。
季晚刚从医院出来,念念苍白的小脸和对生的渴望还萦绕在她心头,她特意绕路过来想和迟温衍说一下孩子的情况,却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了里面压抑的争吵声。
她脚步一顿,推开虚掩的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
迟温衍背对着门口,但那紧绷的肩背和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气,熟悉得让她心悸。
而他对面,赵溪玥梨花带雨,满脸绝望,正被他毫不留情的言语攻击得摇摇欲坠。
“……做梦!”
迟温衍最后两个字如同冰雹砸落,不带一丝感情。
赵溪玥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住,眼泪模糊了双眼,只能徒劳地摇头。
“温衍?”
季晚轻唤了一声,打破了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迟温衍猛地转过身,看到是季晚,眼底的暴戾瞬间收敛了几分,但眉宇间的怒火依旧清晰可见。
他快步走到季晚身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去医院看念念了吗?”
季晚的目光在迟温衍和赵溪玥之间逡巡,秀眉微蹙:“我刚从医院回来,想跟你说说念念的情况。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视线落在赵溪玥通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上,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赵溪玥看见季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带着哭腔急切道:“季小姐,你快劝劝温衍,苏酒酒不见了,念念的手术……念念不能再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