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酒不见了?”
季晚心头一震,她当然清楚苏酒酒对念念手术的重要性。
她看向迟温衍,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迟温衍冷哼一声,看向赵溪玥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寒刺骨:“劝我?她有什么资格让你来劝我?她把我当傻子耍,现在苏酒酒又玩消失,就想让我来替她收拾烂摊子?”
他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季晚拉了拉迟温衍的衣袖,轻声道:“温衍,你先别激动。
到底怎么回事?苏酒酒为什么会不见?念念的手术怎么办?”
她不知道为什么迟温衍对苏酒酒和赵溪玥用这么强烈的恨意,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念念的病。
“怎么办?”
迟温衍讥诮地勾起唇角,目光转向赵溪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不是来求我了吗?赵溪玥,你倒是说说,你想让我怎么办?让我掘地三尺把苏酒酒找出来,然后让她继续心安理得地利用我?”
赵溪玥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拼命摇头,泪水汹涌而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做的,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
迟温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愤怒。
他上前一步,逼视着赵溪玥,眼神锐利如刀:“赵溪玥,收起你那套鳄鱼的眼泪!
你和苏酒酒,一个都别想好过。”
季晚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了然。
苏酒酒的失踪,无疑将念念的手术推入了绝境,也彻底引爆了迟温衍积压已久的怒火。
季晚的心沉了沉,她能感受到迟温衍语气中那股几乎要噬人的恨意。
这不仅仅是苏酒酒失踪导致手术无法进行的愤怒,更像是一种被深深背叛和愚弄后的暴怒。
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迟温衍的手臂,那手臂肌肉紧绷,如同坚硬的石头。
“温衍,”
她的声音带着安抚,眼神却执着地看着他,“赵小姐和苏酒酒……她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这么愤怒?”
她特意加重了“对你做了什么”
这几个字,她察觉到,迟温衍的怒火,有相当一部分是针对他自身遭遇的某种屈辱。
迟温衍的目光从赵溪玥身上移开,落在季晚担忧的脸上。
她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关切,不带一丝杂质。
一想到那不堪的算计,那被设计后在酒店醒来的耻辱,他就一阵反胃,更不愿让这些污秽玷污了季晚的耳朵,让她为自已担心,甚至产生不好的联想。
他心头一痛,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依旧冰冷,却刻意避开了季晚的问题核心:“她们的所作所为,卑鄙无耻,不值一提!”
话锋一转,他猛地甩开季晚的手,那动作带着决绝,却在甩开的瞬间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似乎怕伤到她。
他的视线如利剑般再次射向抖如筛糠的赵溪玥,怒火在他胸腔里剧烈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赵溪玥,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我请你滚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凌,狠狠扎在赵溪玥心上。
“我……”
赵溪玥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