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风评被害 谢蕴真的不……(2 / 2)

应青炀捂住额头,看着江枕玉施施然坐下拆包裹,这人脸上没有半点意外,表情十分平和,只是黄昏的余晕似乎染红了耳际。

应青炀悟了,“江兄,你是不是早猜到了会这样。”

江枕玉无奈道:“不疼到,你不会长记性。”

应青炀也就是看着好说话,实际在某些事上又有些小小的偏执,不撞南墙不回头,这种事江枕玉早在对方代替自己和鬼门关拔河的时候,就身体力行地体会到了。

应青炀撇了撇嘴,用手揉揉僵硬的大腿肌肉,大腿内侧被火燎过似的痛感让他忍不住皱眉,懊恼地小声喃喃:“不会破了吧?”

江枕玉动作一顿,又从另一个包裹里默默拿出早就拆好的外伤药递给他。

应青炀接了,但十分硬气:“我觉得应该没事,我也算是皮糙肉厚了。”

江枕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又松开,明明什么话都没说,眼神却无端有种嘲讽感。

好像在说:“就这?”

应青炀气得想撞墙,他从怀里摸出油纸包,拿出一颗蜜饯,恶狠狠地放进嘴里咀嚼。

好像在撕咬某人的皮肉。

江枕玉嘴角上弯,一时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应青炀终于涨红了脸,“啊啊啊啊江兄你别笑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江枕玉在他张牙舞爪的动作下硬生生把嘴角压了下去。

捧了一堆干柴回来的谢蕴得知此事,忍不住打趣:“正常,习惯了就没事了。”

“阿墨看着也没什么事。”应青炀不信邪地撇嘴,坚决不承认是自己贪玩久了的缘故。

谢蕴道:“你这个兄弟,有北狄血统吧,马上的民族怎么会怕这点疼,想当年我第一次骑马都是被赶鸭子上架,哪有人教啊,你偷着乐吧。”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一时间引来了两人的关注。

阿墨忙着添柴火,架起炊具,他手里那一小袋糙米都比谢蕴这个说话奇怪的人更有吸引力。

江枕玉是想让他住嘴。应青炀是想听他说些和江兄有关的往事。

应青炀眨了眨眼,连腿上的痛感都不顾了,他问:“谢大哥以前是怎么学骑射的?”

谢蕴显然不能理解他的言下之意,张嘴说了一堆当初军营里的事,应青炀听着听着就没什么兴趣了,只偶尔点头应声。

江枕玉:“……”时隔多年他对谢蕴偶尔的木楞又有了新的理解。

可怜谢大将军自我感觉良好,已然觉得自己可以和应青炀称兄道弟了。

见到应青炀把自己的弓箭拿出来保养上松油,他还忍不住问:“江公子会使弓箭?”

应青炀微微点头,神情和动作都和某人十分相似,只是语气里那自豪的意味根本压不住,显然是故作深沉,“略懂。”

谢蕴都忍不住看了自家陛下一眼。

江枕玉老神在在,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嘶——

谢蕴仿佛理解了什么,“谁教你的箭术?”

让谢蕴没想到的是,江枕玉也看了过来,跟着补了一句,“风叔还是雷叔?”

谢蕴:“……?”这两位谁啊,面子这么大,还叫叔。

应青炀挠了挠头,道:“不是,雷叔只会刀,风叔只会耍枪。”

“我师父原本是个住在荒山里的猎户,被野狼抓伤了一只眼睛。初见的时候我在山里追一只野兔,师父双箭齐发,差点连我一起猎了,还好我躲得快。”

“后来他说我很有天赋,就决定收我当徒弟,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入了他的眼了,可能是因为,我是难得能从他手下逃脱的猎物?”

“师父一向很沉默寡言,几乎没有与我说过他的旧事,但他总是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放不下,一直到一年春天,他忽然便消失在了荒山里。”

“每年被琼山山脉吞噬的人很多,悄无声息地便消亡,我始终没找到他,还在后山给他立了块碑。”

荒山野地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料想不会是什么好结局。

这段往事听着略有几分伤感,江枕玉抬手拍了拍应青炀的肩膀,给他递了一块饴糖。

就连谢蕴听完都忍不住捶了一下大腿,心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应青炀倒是没什么感觉,多年前的旧事了,他这人一惯拿得起放得下。

现场一时沉默得只剩下阿墨摆弄炊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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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烬恰好在此刻消散,风中传来几声布谷鸟叫。

谢蕴立刻起身,从马车边上拿起长戟。

阿墨忽然放下炊具,转手拿起边上的长刀。

火光摇曳下,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突然浮起一道冷光。

江枕玉抽出袖中的匕首正准备上前,身侧的应青炀已然拉弓引箭,一松手,羽箭向灌木丛的方向飞去。

须臾之间,两只羽箭箭尖对撞在灌木丛前,双双崩裂,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谢蕴长戟一横,不甚在意,“出来吧别藏了。”

谢蕴话音一落,只听树林间的脚步声越发明显,十几人的队伍从树林里走出,个个手拿凶器,火光下很是有几分凶狠的意味。

为首的三个男人往前一站,是个明显的“凸”字形,最矮的那位先开口吆喝道:“我们老大乃是大应皇室血脉,先帝第六子,如今要匡扶大应,还不速速交上钱财!”

应青炀:“???”

啊?你是前朝余孽,那我是谁?

没天理了。人正坐着休息呢,忽然风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