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旧人新友 应青炀有些不太能理解这……(1 / 2)

应青炀有些不太能理解这个现状, 他和墙头上那青年对视,只觉得自己都替他尴尬。

青年却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只是有些进退两难。

薛尚文原本的想法是从邻居家的院子里溜出去, 到外面躲两天,等到了崔家宴会当天再出现。

不过整个姑苏城都是李随之的眼线, 他能不能躲过还真不好说。

实在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就回娘……咳, 回老宅,薛家如今是他大姐当家,总不会不让他回家住。

可谁能想到,以前从旁边的宅邸跑过这么多次, 一直荒着, 今日怎的运气这么不好, 碰上素未谋面的邻居回姑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这么想着,便也问了,“兄台, 你们何时乔迁的?看着也面生, 不是姑苏人吧?”

薛尚文干脆在墙头上坐下了。

应青炀转了个身,觉得这薛公子十分有趣, 他答:“今日午间,我家人丁不丰, 所以也没大动干戈的,就简单收拾了一下。”

薛尚文挠了挠头, 回忆片刻,摆了摆手,“哦,那可能也不是因为这个,我那会儿正睡着呢。”

应青炀一时语塞, 又打圆场道:“哈哈……我与兄长也只是在这里打发时间,兄台若是赶时间,直接从这里走也无碍。”

应青炀说着,他回头指了指院门,示意薛尚文还是可以从这里借道而出。

只不过话一说完,他就隐约觉得,边上江枕玉看他的视线有些不对劲。

应青炀丢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江枕玉那双淡漠的眉眼立刻就生动了不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无声地传递着某种信号。

男人已然笃定今晚这局棋被不速之客打扰,已然下不成了。

他扫视了一眼棋盘,记住黑子白子的位置,方便两人之后空闲时候再续上。

随后便抬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捡回棋篓,并未阻拦应青炀和薛尚文的交谈。

光线太暗,应青炀艰难地理解了一下江枕玉的眼神。

嗯,他刚刚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枕玉哥私人领地意识这么强?

也对,毕竟是皇亲国戚。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应青炀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商船上的一幕,他因为向外人介绍江枕玉为兄长,而引起男人不快。

应青炀摇头叹息。

不叫兄长还叫什么?在这种场合,说是情郎或者是直接叫相公都有点不太对劲吧?

应青炀撇了撇嘴,瞪了一眼边上的江枕玉。

男人勾了勾唇,无声地摇头叹息。

——放过你了。

夜色渐深,庭院里没点油灯,只留下月光照明。

因此墙上的薛尚文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眉眼官司。

他只觉得自己今日时运不济。

“唉,也是我最近离家出走的次数太少,都忘了提前探查一下了。”薛尚文说着长吁短叹的。

应青炀沉吟一声,问:“那兄台如今作何打算?”

要一直坐在墙头上吗?似乎不太好吧。

雅不雅观的另说,这墙头上一直坐着这么个人,他和江枕玉的棋还下不下了?

“先等等。”薛尚文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他把包裹从肩上拿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下方的两位邻居道:“还未介绍自己,我姓薛,名尚文。这边是李府,我夫君是姑苏府尹李随之。”

青年提到李随之时,言语间还带了些许微不可查的自豪。

看起来他和那位李大人之间,虽然时有争吵,但是感情还不错。

薛尚文的话再度替应青炀引来了某人的视线,应小殿下顿觉如坐针毡,莫名地再男人隐晦的注视下感到了一丝心虚。

真正的恩爱伴侣当然要这样介绍自己。

应青炀总觉得,此刻若非薛尚文在旁观,江枕玉这话就会变成拎住他耳朵的耳提面命。

应青炀:“……”似乎从离开燕州开始,江枕玉这无缘无故随时随地会出现的攀比心就越发强烈了。

应青炀在心里如此腹诽,面上却一丝不显,他笑着回话:“我姓姜,名清阳,这位是我的伴侣。他性格冷僻,不愿与人结交,薛公子见谅。”

他哪里敢说自己白日里还在这听过墙角,早就知道了那夫夫俩的姓名,只能故作不知。

而碍于江枕玉皇亲国戚的身份,应青炀隐去了他的姓名没提,谁知道这人在江南的知名度怎么样。

万一三步一个熟人,五步一个好友,那应青炀这南下之行得客套应酬多少次去?

想想就累人。

薛尚文道:“你们果然是外地人,但凡是江南人士,哪有不认识我的。”

薛家在江南不仅富甲一方,还出了这么大的花边新闻,自然是人尽皆知。

薛尚文似乎也习惯了外人异样的眼光,乍然被少年人平静地注视,眼中没有一丝鄙夷,只觉得这新来的外地邻居是什么珍稀物种。

应青炀道:“我们从北境来,刚到姑苏落脚,还不太了解姑苏城,所以也未曾耳闻过薛兄大名。”

应青炀面不改色地扯谎,心说这样昧着良心讲话会不会被雷劈啊。

可要他承认自己听了墙角,似乎更难堪些。

薛尚文觉得这话说的有几分奇怪,“你们都是北境人?那这房子是最近才入手的?”

应青炀摇摇头:“我伴侣他是金陵人士,这处宅邸也是许多年没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