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辞:亓官殊,给老子醒来!(1 / 2)

此界太平从来不知道, 一直以来都以好学生著称的亓官辞,居然会从口中说出这样......

这样堪称孟浪调戏的话。

一时间,此界太平脸上的红晕颜色更深, 捧住亓官辞的双手都有些颤栗起来。

猎食者此刻居然比猎物还要羞涩害怕, 反而让猎物的玩心上来, 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猎食者。

此界太平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一局中落入下风,他想要离开, 将这个尴尬的场面跳过去,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喜欢的人面前, 认下这种青涩的便签。

但亓官辞已经搂住了他,调侃之间, 居然是将攻守双方完全反了过来!

亓官辞不给此界太平逃避的机会, 半掩双瞳施力覆盖上去,破开此界太平本就没多少防备的城门, 强行缉.拿敌军首领,迫使敌方首领和自己进行一场热血沸腾的争斗起来。

一开始或许有些处于下风,但对于亲吻这种事,此界太平展现了堪称逆天的学习能力。

那双纯净无暇的淡色双瞳中隐约划过一丝暗红,在不属于的自己的冷香, 侵入唇齿之内两三秒后, 此界太平的瞳色骤然沉下些许,捧着亓官辞的双手再次坚定起来, 一改羞涩之态, 开始反击。

双方首领互不服气, 你争我夺之下,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

谁都不肯让着谁的后果, 只能是双方相互都拼尽全力地掠夺。

热这份感觉似乎很容易传染,从一开始体温滚烫的一个人,逐渐让两人都染上灼热。

体内和心田的火焰越烧越旺,偏偏两位始作俑者还都不愿意先说放弃,明明都已经开始招架不住了,也依旧坚持搏斗。

就像是干脆让这把火直接将一切烧尽一般,此界太平和亓官辞都完全沉浸在城池争夺之间。

热浪上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扯开的衣领,是谁先落入的床榻。

喘息声或重或轻,此起彼伏,相互纠缠,在房内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礼乐,理智和身份在此刻都被二人抛在脑后。

几乎是完全贴合在一起的双方首领,已经在放肆抒发自己的感情了。

直到亓官辞开始迷离的双眼突然清醒过来。

视线清明的那一刻,理智在瞬间回归,亓官辞一脚踹开此界太平,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用手意图捂住自己的唇。

可是这只手却始终没有落下去,亓官辞眼神中充满了迟疑和古怪,他有些茫然地用舌尖滑过口腔内壁。

随后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导游服是不是有些凌乱,猛地转头望向此界太平,语气有些惊慌:“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啊!窝斜东麻惹(我舌头麻了)!”

亓官辞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网恋诈骗的大学生,想碰一下伤处,又不敢上手,两只手无措地挥动了一下后,选择瞪向始作俑者。

此界太平被亓官辞踹开,也同样茫然地捂着胸口,用手撑着身子侧躺在床上。

他眼中的委屈还没来得及完全展露出来,在听到亓官辞的指责后,立马变成了心虚,快速低下头去,不敢看亓官辞一眼。

看到此界太平这个模样,亓官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就是此界太平搞的鬼!

亓官辞顿时有些气笑,之前看此界太平纯洁羞涩的模样,还下意识以为这是只小白兔,没想到啊,呵,果然,狼是改不了吃肉的!

他居然被此界太平的外表骗了,觉得此界太平好欺负,反而把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

这可真是奇耻大辱!

直接上前握住此界太平的衣领,亓官辞怒道:“解释!”

此界太平眼神闪烁,依旧不太敢和亓官辞对视,可他也不愿意亓官辞对自己生气。

在亓官辞愤怒的追问下,此界太平不但没有任何认错的迹象,反而脸上愈发羞红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娇羞”,直接给亓官辞雷得不轻。

不是,瞿镜果然是有点毛病吧!我骂他,他居然还害羞了???

什么情况,之前见到的此界太平,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前后的差距,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就在亓官辞已经不可控制地开始以为,瞿镜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时,此界太平缓慢坐直身子,颤抖着睫毛闭上双眼,看上去像是做错了事,等待判罚的学生,抿唇在空中写下:

【因我身上有禁制,不可动乱,对不起,伤到你了。】

禁制?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有人在身上定下禁制?

禁制,是玄门之中,常用来封印某种能力,亦或是用来克制某种行为的规则力量。

它不是符,也不是阵,更不是什么媒介法器,它就是一种特殊的规则力量。

在以前,一般都用来封印体内有恶灵,或是规范本身就作为特殊容器异人的手段。

到了后来,随着特殊容器体质的异人越来越少,这种禁制规则也逐渐被判为落后过时的知识。

毕竟,没有人可以替另一个人决定未来的命运,这种禁制规则,本来就是在剥夺另一个人的权利。

禁制规则,在如今的玄门之中,已经没有异人会了,就连传承多年的玄宗中,关于禁制的资料都少得可怜。

且设下禁制的条件十分苛刻,要将一个规则从世界规则中抽离出来,再打入一个人的身上,除了实力必须十分强悍外,还需要有足够权威的身份,可以说服凌霄天道同意。

这也是为了避免有心怀不轨的人,借禁制的由头,来做一些恶心的事。

如今这个年代,能够有实力定下禁制的人几乎没有,此界修士实力远不如前,整个玄宗,除了天行有这个能力,其他长老都没有。

而且天行还有本就受到凌霄偏爱的原因,除天行之外,自己倒是有这个资格。

除了天行和自己,有资格设下禁制的,就只能是神明本身。

可作为神明,应该对此更加避讳才对,怎么会对另一个神职下禁呢?

此界太平为什么会有禁制?他又是作为什么身份,被下了这层禁制?和瞿镜有关吗?

亓官辞嘴角扯平,对刚才事情的怒气顷刻平息,转而是对这份禁制的担忧。

虽然舌头被灵力暴动电得有些发麻,但现在也勉强能够正常说话了。

“你为什么会有禁制?禁纹在哪,能去除吗?”

说着,亓官辞松开了握着此界太平衣领的手,帮他抚平衣服被捏皱的部分。

视线在落在此界太平项链上的那枚铜钱时顿了一下,亓官辞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咳,情非得已,情非得已,好在没有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没意乱成功,幸好,幸好。

带着相同的庆幸,此界太平摇了摇头:

【不能,这是规则。】

“什么破规则,还要下禁制?是不是冥府中,有谁欺负你了?”

亓官辞冷笑出声,他好歹也是金瞳裁决人,曾经裁决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破规则,是要在身上下禁制后,还不可去除的。

这都是些什么霸王条款?

该不会真是瞿镜不擅长拒绝,被冥府的家伙欺负了,逼着他刻下禁制的吧?

“那禁纹在哪?”

问估计是问不出来了,亓官辞干脆换了种方式,只要知道瞿镜禁纹在哪,他也可以根据禁纹的模样,找找没有方法解除。

一般而言,好像禁纹都是刻在胸口或者背部,亦或是小腹处,用以贴近心脏和丹田,来达到克制的作用。

亓官辞也是这样想的,他视线下移,在此界太平的导游服上停顿了好一会,思考要不要自己去掀起来看看。

此界太平注意到亓官辞的视线,立刻用手拉住了衣服,断绝了亓官辞的想法。

在亓官辞略微遗憾的抬头时,就看见此界太平用灵力写的一句话:

【还未成婚,不可逾界。先前属我冒犯,我会认罚。】

“......”

你的脑子里可不可以想点有用的东西,难道和瞿镜分开后,此界太平的智商也会消失吗?

虽然有些无奈,可亓官辞居然却并不讨厌这样的瞿镜。

偷偷看了一眼亓官辞现在的神色,确认亓官辞没有生气后,此界太平再次从床上找到了刚才亲吻间脱手的戒指,重新递给亓官辞。

这份执着也是足够令人感慨的,亓官辞微扯唇角,露出一抹虚假得不能再敷衍的微笑,准备下床离开。

算了,这家伙没救了,可以放弃治疗了。

亓官辞翻身下床,将身上衣服的褶皱都抚摸平整,保证自己并不会显得狼狈后,才伸手去拿自己的导游面具。

就当是分手吻吧,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了,便宜瞿镜了。

亓官辞的手指才刚碰到导游面具,视线的余光却扫到了突然捂住胸口,面色苍白倒在床上,七窍开始流血的此界太平身上。

脑海在顷刻之间炸开一片空白,亓官辞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突发景象:

怎么会突然这样?

亓官辞瞳孔剧烈震动,强迫自己睁开注视下,逐渐漫上血丝,他指尖微动,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此界太平一手还握着戒指,可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此界太平被迫倒在床上,另一只手下意识死捂住胸口前的衣服。

黑色的导游服在一瞬间被修长的手拧出褶皱,手指上的青筋在用力之下,更加明显。

可此界太平却好像正在承受什么钻心的痛苦,高大的身躯在此刻费力蜷缩在一起,束起的长发也在蜷缩扭动间,凌乱不堪地披散开来。

从来都是安全感代名词的此界太平,现在却充满是脆弱和可怜。

他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从七窍中流下红痕,滴落在床单上,开出一朵朵冰冷的红花。

“瞿镜?你怎么了!”

亓官辞顾不上拿导游面具了,他恍惚了一分钟后,被直击心田的凉意醒了个激灵,立刻坐过去扶起此界太平,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心急之下,直接用白色的导游服去擦拭此界太平脸上的的血痕。

亓官辞的语气第一次这样慌张,他擦拭血痕的手都有些用不上力气,将原本白净的袖口染上星星点点的错落鲜红。

“瞿镜,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亓官辞慌乱伸手去握此界太平的手腕,学着亓官殊的样子,调动体内灵力,向此界太平的体内输送灵炁。

“瞿镜,瞿老板,镜子......喂......男朋友?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灵力被亓官辞使用得断断续续,一连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够成功将灵炁在此界太平体内运转一个周天。

“......”

眼睛的干涩和酸痛终于让亓官辞忍受不住,从眼尾滑落出一颗滚烫的泪珠来,落在此界太平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血色的唇角。

“亓官殊!你出来!亓官殊,别睡了,滚出来!”

......

玄宗。

瞿镜站起身来,双手接过秦政递过来的热茶。

对秦政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瞿镜保持客气的微笑:“多谢天行。”

秦政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后,坐在了瞿镜的对面。

两位身份都不简单的人,此刻面对面而坐,气氛却似乎有些焦灼。

秦政神色淡然,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瞿君应该知道,我其实并不支持你与亓官在一起。”

瞿镜点头,他双手捧着茶杯,刚想开口说句什么,却在下一秒表情突变。

捧着茶杯的手一个哆嗦,直接将还带着温度的茶水泼洒在瞿镜身上!

可瞿镜却根本来不及去管自己有没有被茶水烫到,而是立刻捂向胸口,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瞬之间褪去,从他的七窍中缓缓溢出红痕。

瞿镜没有力气张嘴,就连坐着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他捂着胸口,似乎正在承受什么灵魂撕裂的痛苦。

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此刻却在天行的面前失态倒下,跌在沙发上不能自已。

疼痛之间,瞿镜的颈间似乎浮现出了几道若隐若现的银色鳞片。

秦政在看到鳞片的那一刻,眼神微变,不过这一抹微不可见的波动实在是飘得太快,根本没有人把握得住。

对于瞿镜突然的失态,秦政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他淡定继续饮茶,在小品了几口后,才用手指敲了敲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