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觉得新鲜空气都不太够, 她却依旧放纵地低头迎合,甚至会主动将就将唇贴上去,搭在人后颈地手臂不自觉圈紧,他的短发扎在手臂上, 痒痒的。
时枌呼吸早就乱了, 沉浸其中, 在他忽然用犬齿碾过她下唇时才察觉到自己嘴唇有点痛痛的。
她用了点力气将人推开,拧起眉毛质问:“你干嘛咬我?”
“没有啊。”他又试图靠近亲她。
时枌忽然觉得他t?俩在这时间有点太长了,虽然她没经验, 但她的生物钟告诉她她该睡觉了。
于是再次推开。
“你明天不上班吗?”她视线越过他看向墙上的挂钟,“都十二点半了。”
正常情侣能亲半小时吗?这正常吗?时枌不禁开始思考。
赵弋捏着人下巴让她眼睛看到自己, “你又不用上班, 睡这么早做什么, 再亲一下。”
说完又贴了一下。
可能是在试探她的态度,他并没有跟之前一样深入,只是浅浅亲了一下, 眼睛注视着她的反应,发现她没有抗拒后再亲一次。
时枌推着人肩膀, “我都困了。”
赵弋:“……”
他俩玩的这么刺激, 她竟然还能困?
她一扭头, 他就亲不到了,只能看见人颈侧,大概最近都没怎么暴晒, 时枌的皮肤不像他饱经风霜, 细腻白皙,尤其是颈侧,往下带着锁骨这一片。
他垂头靠了上去, 轻吻。
时枌整个颈侧一下子就麻了。
竟然比亲嘴还刺激。
她能感觉到他的鼻尖,划过颈侧,直到耳后,通红的耳垂触碰到一片柔软。
时枌一下就炸了,一把推向他肩膀。
“嘶——”
赵弋倒吸一口冷气。
时枌:“???”
她也没用多大劲啊。
他叫什么叫?
他像块牛皮糖,在她愣神的时候又抱了过来,结结实实将人搂进怀里,嗓音低沉,“有点疼。”
“你咬我我都没喊疼,你被推一下就疼啦?真是稀奇。”
他像条狗,在她颈间蹭了下,呼吸都扑洒在人脸颊,比夏天大中午的风还燥热。
“我受伤了。”
时枌被吸引了注意,“啊?哪里?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就牵着她的手去拉自己衣领,但脑袋都不想抬起来,懒洋洋的继续贴着她。
时枌低头就能看见他被拉扯开的衣领,露出青青紫紫的肩膀,还有包扎的纱布。
竟然真的受伤了。
她这个人特别有同情心,看见伤口就会感同身受般觉得自己肩膀也受了伤。
再这么样也不能虐待伤患吧。
他还是她的人呢。
时枌轻轻用手碰了碰,“谁打的你?”
“今天带回来的那个玩狙击枪的,他非要跟我比试。”赵弋开始打小报告,“还有那个野狼。”
野狼她死的太彻底了,她收拾不了,难道一个新来的她还收拾不了吗?
时枌抱抱他,很有责任感地安抚:“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嗯。”
“要不要上点药?”时枌又问他。
“不用,”他终于抬起头,“还是亲一下吧。”
时枌:“……难道你亲我就不疼了吗?”
“确实。”他笑,“所以,再亲一下?”
时分无可奈何,搂着人脖子凑过去亲了亲他,本想就这样结束睡觉,结果还是被摁在流理台上舔舐。
她腿都软了。
直到她真的很不耐烦,赵弋也不想第一天就让她留下这么差的印象,担心以后再亲会有阴影,非常克制地结束,抱她去卧室睡觉。
时枌不用沾床,趴在他肩膀上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的很困,赵弋安排好她,调整好风扇,盖上毯子,自己再去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处理一下,就自动去沙发上睡了。
林子里那种条件都能睡得着,回到家还有张沙发,赵弋没有半点矫情,定了明早九点的闹钟平心静气入睡。
他做了个好梦,导致一早上醒来十分狼狈。
去卧室拿换洗衣服的时候时枌还在睡,因为睡觉不老实,裙摆都跑上去,视线一掠过就很难移开,赵弋过去帮她整理好睡裙,然后心平气和地曲洗手间冲了个澡。
刮胡子,刷牙,换上干净的制服,捋了几下已经很长的头发,他对着镜子研究半天,犹豫着要不要剪头发。
这时,时枌终于醒了,扶着墙慢吞吞挪到洗手间,看见他打了个哈欠跟他打招呼:“早啊。”
她头发乱糟糟披散着,像只炸毛的猫,眼睛都睁不开,摇头晃脑自动钻进他跟洗手池中间去摸自己的牙膏牙刷,非常机械化地挤牙膏,刷牙。
赵弋在一边看着她动作,不自觉嘴角上扬,一早上就笑的很灿烂。
他拿了梳子帮她把头发梳顺,在人低头漱口的时候把着头发,轻巧地用皮筋扎了个低马尾,洗完脸,他就递过来毛巾,熟练的像个同居多年的对象。
时枌擦干脸,终于彻底清醒。
“我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挂好。
时枌就看看他头发,发现他太高,看不太见。
“好像是有点。”时枌说,“你低下头我看看。”
他就低下头。
“好像居民区开了一家理发店,要不去抽空去一下?”她闲逛的时候发现的。
“最近比较忙,阳县堆了很多事。”
“那你再忍忍吧。”时枌也没办法,看他都收拾完了一身制服站在洗手间里一副悠闲模样,又心生疑惑,“你真的很忙吗?那你怎么不去上班?”
“不想去。”
赵弋很直白地说。
时枌:“……”
他倒是很坦诚。
只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的手表就发出尖锐的来电铃声。
赵弋选择拒接。
“我看见了,是你的副官打来的。”时枌挑眉,“催你上班的哦~办公楼都是九点上班,你都迟到半小时了。”
看她一脸幸灾乐祸,赵弋也笑了起来,伸手将人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