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你十几年哥,你还没听够?”
陈雨抽张纸擦擦唇角,将钥匙擦干净,把陈雾捞起来,让他给自己开锁。
陈雾耸着脑袋挨训。
“哥。”
“哥哥。”
陈雨低头看他,啄一口他的唇角,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感觉可爱,又有点恨铁不成钢。他知道陈雾为什么会这样,他太缺乏安全感也太自卑,就容易走极端,却又不是偏执的性子,改不了柔软软糯的本性,狠话放的很早,后悔的也很早,有种不顾后果的蠢笨。
就像现在,他给陈雨戴上贞操锁、让他喊自己哥哥、给自己口,都想要填补些内心的什么,做了以后却发觉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陈雨又一贯强硬,愣是让他逆来顺受。
陈雨解放了东西,酣畅淋漓的解决,差点憋的尿不出来。要是憋坏了看陈雾以后上哪儿享福。他坐在车上,握着方向盘思考,“雾雾。”
陈雾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他说:“你总不能这么和我别扭一辈子。”
“我们已经结婚了。”
陈雾愣了第二下,像是才反应过来他们结婚了。是噢,他们结婚了,在一起的太久,结婚前和结婚后好像没什么区别。
“我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陈雨看着他下最后通牒,“你确定有本事瞒我。”
陈雾抓紧了安全带。
一个人的说话风格透露了他的性格,如果是陈雾,他只会说你不要瞒我好不好,或者说你别瞒我呀,但轮到陈雨,确定二字就让人有无限危机,仿佛让陈雾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可是他已经瞒了他很长时间了,他侥幸地想着。
又疑问起来:“你怎么没睡着呢?”
“因为我在想你。”
他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心里杂七杂八想了一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全是陈雾。
他将车停在路边,垂着眸,认真地问:“我是不是对你太凶了。”
陈雾咽口唾沫没有说话。是凶的,让他有些害怕,那些狗笼子、项圈、绳子……他是一次都不想再见到了,可是他又诡异的知道通过这样极端的性爱,摧毁他的同时又告诉他,他被陈雨掌控,陈雨为他发疯,他才能平衡一点,有安全感一点,遑论若即若离本就是他愚笨的计谋,为的就是钓着陈雨,因此而发酵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让他怎么好评判。
他默不作声,陈雨得不到答案,却知道答案。陈雾是怕他的,起码有一次怕的瑟瑟发抖。
那是一次所谓的庆功宴。陈雾不好意思拒绝,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陈雨就让他去了,再三嘱咐,只吃饭、别喝酒,结束给他打电话,不要去其他地方。陈雾答应的好好的,却哪个都没做到,陈雨冒着雨找到他的时候,他难受地靠着另一个男人喘息,一副想吐的脆弱模样。陈雨眼都红了。
他把人带回家,坐在沙发上平复心情,没开灯,昏暗的环境,陈雾似乎都没看清他,就凑过来和他抱在一起,估计也是这么抱其他人的。陈雨捏着他的脸,看他迷离的神色,一脚踢翻了茶几,玻璃碎一地,陈雾的酒瞬间醒了。他呆滞地看着陈雨,陈雨拍拍他的脸。
“你就是这么答应我的。”
陈雾被他拖到浴室,摁在浴缸里,窒息让他软绵绵地胡乱挣扎,陈雨抓着他的头发,扬起手,他浑身是水,一张脸又白又红,瑟瑟发抖,看着陈雨流泪。
陈雨说:“看清我是谁了吗。”
陈雾说:“陈雨……”
他怕挨打,挣扎着抱他,哆嗦着嘴唇,讨好着:“老公……”
陈雨沉默两秒,放下手。
他从没有打过陈雾,但不是不会打,如果类似的错再犯第二次,他把他的脸扇肿都是轻的。
陈雨问他第二遍,意味不明,“我对你太凶了?”
陈雾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没再说什么,重新发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