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半个京城的人都围在咱们府门口看热闹……”
宋府门前。
千金坊的人是得知宋承霄又在春风赌坊输了八百两,担心宋承霄拿不出这笔银子,这才联合春风赌坊一起上门来闹。
来的都是赌坊里人高马大的打手,十几打手将宋府府门团团围住了。
其中两个彪形大汉抬着一面铜锣在敲,一边敲还一边高喊着:“宋承霄欠千金赌坊四万两,今日若不还钱,我们就要收宅子了!”
“宋承霄欠春风赌坊八百两,这点银子宋老爷您赶紧还了吧!”
随着几人的叫喊,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天啊,四万两!宋家这是要倾家荡产啊!”
“你们不知道吧?我昨儿回去的晚,还亲眼看见这宋家的二少爷被扒光了扔在街上,啧啧……”
“我可记着宋大人最重脸面吗?这下他儿子给他丢这么大脸,他不得气死啊?”
“气不气死咱们不知道,但宋大人这会儿肯定不敢出门,在府里躲着当缩头乌龟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正站在大门后,准备让人打开府门的宋巍然差点气死。
宋巍然强压下怒火,深吸了好几口起,才打开门迈步出去。
府门一开,外头的喧哗声顿时一静。
宋巍然强作镇定地站在台阶上,沉声道:“诸位在我宋府门前喧哗,所为何事?”
领头的打手见终于有人出来,连忙上前一步,抖开一张借据:“宋大人,令郎白纸黑字签下的借据,四万两银子,分文不多分文不少……”
“胡说八道!”宋巍然厉声打断,“我儿何时欠下这么多银子?这分明是讹诈!”
“宋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打手笑了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这可是贵府的地契,上面还有宋大人的私印,宋大人要说这是假的?”
赌坊打手几乎将地契怼到宋巍然面前,宋巍然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家的地契。
他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却不得不强撑威严:“地契是真的,可谁知道这地契到底是你们刷了什么手段拿到的!”
宋巍然不想认这四万两的欠款。
别说宋家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算他拿的出,他也舍不得这么多银子如此打了水漂啊!
更何况,就算是大房、二房、三房的底都掏空,也凑不出这么多银子。
赌坊打手听了宋巍然的话,也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眯了眯眼,“宋大人这是想赖账?”
宋巍然面皮一抖,在众目睽睽下不敢失了气势,色厉内荏道:“什么叫赖账,压根没有这回事,叫我如何认?”
春风赌坊的人一听急了,连忙道:“宋大人,您可不能不认账啊,贵府四万两拿不出,令公子欠我们的八百两总能还吧?”
“什么八百两?”宋巍然心底已经打定主意都不认账,“近日我儿一直好好在书院学习,什么时候去过赌坊?”
“你们若在这儿继续诬蔑造谣,我就要报官了!”
千金赌坊和春风赌坊背后虽然都有人撑腰,但谁也不敢把这事闹到官府、闹到明面上去。
宋巍然这话果然拿捏到了他们的七寸,那些打手们都沉默了一瞬。
随即领头的打手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好言好语宋大人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