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读书启蒙,习武强身,都是阮姑姑教的。”
云霓惊讶,“原来姑娘还有位师父!”
她想了想,便自顾自的了然点头,“怪不得姑娘如此厉害,原来是跟着高人学了本事!”
玉鸾也连连点头,好奇地追问:“那阮姑姑一定很厉害吧?她现在去哪儿了?”
汀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怀念与失落:“阮姑姑自然是极厉害的,天文地理、武功医术好像就没她不懂的。”
“她教了姑娘好几年,后来就说缘分到了,要继续云游四海去了。临走前,把该教的都教给了姑娘,还留下了些东西,这宅子想必就是那时给的。”
宋昭宁听着她们的话,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并未多言。
阮师父于她,亦师亦母,不仅教她安身立命的本事,更重塑了她坚韧的心性。
这处宅邸,不过是师父留给她的诸多后路之一。
“好了,别光顾着说话。”宋昭宁笑着打断她们的闲聊,“先进屋看看,收拾一下,日后我们便住这里了。”
主仆几人推开正房的门,里面陈设简单却整洁。
桌椅床榻一应俱全,甚至厨房里还有基本的锅碗瓢盆和米缸,缸里竟还有小半缸米,水缸里的水也是满的,仿佛一直有人在打理,等着宋昭宁随时过来。
宋昭宁瞧见这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看来师父果真安排了人时常过来打扫整理这间院子。
“阮姑姑还是如此周到!”汀兰感叹。
……
次日酉时,宋巍然才下值回府。
近日提牢厅事情繁多,他连续几日都未曾回府,今日也是为了回府见一见宋昭宁,才特意赶回。
然而他让管家将宋昭宁唤来书房时,管家却支支吾吾。
宋巍然神色一厉,沉声道:“吞吞吐吐做什么?大姑娘呢?莫非身子不舒服?”
“不是。”管家额头沁出冷汗,腰弯得更低,声音紧张,“回、回老爷……大姑娘她、她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宋巍然皱眉,心下莫名一紧,“这个时辰,她去了何处?赴哪家的茶会花宴了?”
国子监给了他们这些出去游学的学子三日假期,按宋昭宁的性子,她应该没多大兴趣去参加那些茶会花宴才是。
他虽觉女儿性子清冷,不常赴宴,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管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几乎带了哭腔:“老爷恕罪!大姑娘她……她不是出门赴宴,她是……她是离府了!”
“昨日她带着丫鬟和行李,走了!”
“走了?!”宋巍然猛地从书案后站起身,因起得太急,眼前甚至黑了一瞬,他扶住桌案,难以置信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管家,“你说清楚!什么叫走了?走去哪里?谁允许她走的?!”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带着惊怒和无法理解的震骇。
好端端的,他的嫡长女,怎么会突然离府?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不敢隐瞒,将昨日上午撷芳院发生的事,掐头去尾、战战兢兢地大致说了一遍。
自然,在他的叙述里,是宋昭宁顶撞老太太,惹了老太太不悦。
老太太不过训诫几句,宋昭宁便执意要离开宋家。
宋巍然听得顿时心头火起。
“离开宋家?她离开宋家是想去哪?她一个姑娘家,离了宋家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