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裴母的生地并不在这里,也没有葬在这儿。

裴家一大家子驱车去祭拜,往年他们也得跟着去,裴老爷子年事已高,需要管家悉心照料。

但今年裴靳却只带了特助和秘书,可能是因为阮初寻,裴家要是没人看家,小白花哪能乖乖自己待在家呢?

更何况阮初寻现在是生病的状态。

池清猗给阮初寻送完营养餐出来,由衷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才是真的像一只被禁锢的金丝雀,愈发弱柳扶风。

尤其是这两天高烧之后,脆弱的模样就像一块珍稀的玉石,碰一下就‘啪叽’碎一地,拼都拼不起来。

一想到这一对的三人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的纠葛,以及日后开启追妻虐身虐心,池清猗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但这都是他们独有的人生轨迹,池清猗无权参与。

关上主卧室房门,正想下楼,一个身影从对面房间出来,然后从池清猗的全世界路过——

池清猗:“站那!”

池清猗从谢余背后绕到正面,不知从哪掏出一副自带放大功能的眼镜和帽子,瞬间一身福尔摩斯的打扮,肩上还站着只探案神宠,“老实交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小鹦鹉用尖尖细细的嗓音学舌:“交代!交代!”

谢余停住脚步以免二人相撞。

“……没有鬼鬼祟祟。”他平和地说,“是去打扫房间。”

“你进裴靳的书房了?”池清猗眯了下眼睛,问。

谢余四平八稳:“书房门锁着。”

池清猗一惊一乍,像是抓到了凶手的犯罪证据:“你没开门怎么知道门锁着!”

谢余:“……”

池清猗下巴一扬,“无可辩解了吧!”

“……房间若是有外人闯入,大约会自动警报,”谢余瞥了他一眼,随口猜测着说道,“裴靳第一时间会知道。”

言下之意——他还没傻到直接闯进去。

池清猗:还直呼其名,罪加一等!

但也是,裴靳那么注重隐私的一个人,书房怎么可能随意让外人进入呢?

不过……

“他房间真有摄像头?!”池清猗惊呼。

不然裴靳远在隔壁市,怎么可能第一时间知道?

谢余顿了下,眸光微闪,但很快恢复平常,“不知道。”

池清猗盯着他两秒,对方神色不变,并没有反常的地方。

“只有看上去像,但仔细看……一点都不像嘛。”池清猗嘴里念念有词。

谢余静静的,任由眼前的青年打量,“像?”

池清猗揣摩了两秒,松懈下来,“完全没有少爷的风范。”

差点以为他是裴家第四个儿子,那个传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了。

说长得像裴老爷子吧,倒不如说像裴靳,同父异母似地。

巧合吧。

碰巧会下棋,碰巧和裴老爷子能切磋两下过个招。

“果然,跟我一样,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一个嘛!”池清猗叉腰。

谢余稍稍敛了下眼睫,没接他的话。

“噗噗、通通!”小鹦鹉边展翅边道。

池清猗:“啊对,想起来了,正好我找你有事呢。”

谢余抬眸,洗耳恭听。

池清猗指了指肩膀上的鹦鹉,说:“它都快两个多月了,还没有名字。你有什么想法没?最好是朗朗上口的那种。”

自从阮初寻让他帮忙取名,池清猗把字典都快翻烂了,也没组合出来几个好记不拗口的名。

谁不知道他是起名废!

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有谢余的话,说不定能给他提供一点灵感。

谢余只瞥了鹦鹉一眼,语速极快地说:“小蓝,小白,小灰。”

池清猗:?

“……你按颜色起的?”池清猗看了眼小鹦鹉背后的蓝白灰三种色调,眼皮跳了跳。

谢余微颔首。

池清猗:……

就这取名字的水准,前两天和裴老爷子对弈的时候是装的吧!

太草率了吧喂!

池清猗思维正发散,只见谢余又灵机一动了,“或者秃顶。”

池清猗:?!

阮初寻会拿刀砍死他的!

池清猗:“……没你事了,玩去吧。”

恰巧这时候齐叔进来,抱着晒洗过暖烘烘的被子,“今天霜降了,日子过得还真快呢。”

“叫秋分怎么样?”池清猗突然说。

齐叔看了眼鹦鹉,随后颔首表示肯定:“一场秋雨一场寒,它正好赶在雨后来到这里,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池清猗:“秋分还不会学舌之前只会啾啾啾地叫。”

“要不,小名就喊你……啾啾?”

有了新名字的小鹦鹉‘啾啾啾’地回应他。

晚饭的时候,阮初寻得知小鹦鹉有了个新名字,兴高采烈地要下楼吃饭。

“它还有小名。”齐叔凑了个热闹,说。

阮初寻:“叫什么?”

池清猗轻咳了一声,“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