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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跟踪

“不对!”

卫以衔的车刚在停车场停下,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现在是晚饭时间,老人尚会在吃完晚饭后才到景区跳广场舞,谁会挑这个时间上山?

坐缆车?

缆车已经停运了。

爬山看日落?

对方什么都没带——不说登山包,好歹带瓶水吧?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爬山的人。

难道是景区的工作人员?

又或是有别的事才到景区去的?

卫以衔琢磨了会儿,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有点大了。

之前没发生过这种事,也没有生出过这样不安的预感。

想不通,她自言自语:“但愿是我多心了。”

怀揣着心事回到主宅。

卫以衔一进门便发现获得比赛胜利的虽然是商时迁,但最高兴的人却是商时迁的爷爷林士章。

老人把棋圣于一飞叫了过来。

俩人晚饭也不吃,就坐在茶室一边喝茶一边研究商时迁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辛豪。

要不是老太太商与凤开了口,商时迁怕是也吃不成晚饭了。

“你们爱研究棋手和棋路便自行研究去,别耽误小迁吃饭。”

林士章悻悻地走了。

“奶奶。”卫以衔向商与凤问好。

商与凤冲她点点头:“小卫回来了啊,吃饭吧。”

听到动静,商时迁探出头来:“卫以衔,晚上好。”

“晚上好。”卫以衔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商与凤看了看完全不像处于新婚热恋时期的孙女和孙女媳,问卫以衔:“结婚周年的事都定下来了吗?”

卫以衔说:“定下来了,8月20日,那天周日大家都休息。”

商与凤看向商时迁。

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她们已经商量过了。

“好了,都吃饭吧。”

吃完晚饭,卫以衔邀请商时迁去散步消食。

商时迁便给烂柯套上皮套,牵着它出去遛弯。

卫以衔问她:“你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事?”

商时迁困惑:“参加比赛,算事吗?”

卫以衔:……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遭遇什么不寻常的事,或者跟人起争执,或者坏了别人的好事?”

商时迁思索了会儿,认真地说:“除了赢了陈东竹,我想不起还坏过什么人的好事。”

她顿了下,忽然说:“我去围棋馆跟人下彩,算不算?”

卫以衔问:“下彩是什么?”

“就是下棋的时候添点彩头,我赢了点钱。”

卫以衔:“你缺钱?”

“我不是为了钱,而是遇上了棋艺不错的对手,想跟她手谈一局。对方答应跟我对弈的条件就是下彩,我只好同意了。”

“你是职业棋手,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商时迁笑说:“职业棋手也会下彩,不过一般人都不会用钱当彩头。有人的彩头是一斤顶级龙井,有人是一只名贵手表,还有人用艺术品……而道场、围棋馆没有雅俗、优劣之分,只要是有营业执照的正规场馆,都有可能遇到扫地僧。”

卫以衔听完商时迁的话,觉得自己是果然是多心了。

商时迁没有得罪过别人,料想不会被人盯上。

不过,她心血来潮地说:“下次带我去见识一下?”

商时迁讶异:“你感兴趣?”

卫以衔微微一笑:“被你的描述勾起了兴趣。”

“那就这周六?我们先试礼服,试完就过去围棋馆。”

商时迁居然还记得她们周六要试礼服?

卫以衔莫名有些欣慰:“好。”

*

眨眼便到了周六。

高定品牌的负责人带着给卫以衔和商时迁量身定制的礼服上门。

这套礼服是要在结婚周年庆典上穿的。

卫以衔的是一条米色的一字肩的连体鱼尾长裙,裙摆曳地,显得。

商时迁的则是半身鱼尾裙,裙侧开衩,看起来鲜艳活泼。

两条裙上都绣了蝴蝶,寓意忠贞、矢志不渝的爱。

听到设计师的设计理念,商小五吐槽说:“蝴蝶……那不是梁祝吗?这俩结局多惨。”

放假回来的商时行盯着妹妹:“商小五,吃东西去。”

“我不饿。”

“不饿就闭上嘴。”

设计师神情尴尬:“要不换别的元素?花或者……”

商时迁说:“不用了,蝴蝶挺好的。小孩子口无遮拦,你们不用在意她的话。”

卫以衔也“嗯”了声,并没有异议。

设计师松了口气。

商小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开溜,免得待会儿奶奶来收拾她。

试完礼服,商时迁跟家里说:“我跟卫以衔出去了。”

出了门,对上卫以衔耐人寻味的表情。

“怎么了?”

卫以衔说:“你记得我们今天要出门?”

“我没有失忆,当然记得了。”

卫以衔说:“因为这件事跟围棋有关吧?”

商时迁:……

她无言以对,只能眨巴着眼睛,试图蒙混过关。

卫以衔哼笑了声,没有揪着不放。

二十多分钟后,她们来到了一家开在公园旁边的棋馆。

这里除了能下围棋,还有象棋、国际象棋。

楼上则是同一个老板开的围棋、象棋、国际象棋培训班。

商时迁说:“来这里下棋的多是住在附近的中老年人,现在是暑假期间,他们平常送孩子来上兴趣班,之后就会在这里下棋。”

卫以衔侧耳倾听。

突然,她的目光捕捉到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对方站在对面马路的人行道上。

仅是一个照面,对方便转过了身,并拿起手机打电话。

商时迁发现卫以衔没有跟上来。

她走回去,顺着卫以衔张望的方向探头:“你在看什么?”

“那个男人……你认识吗?”卫以衔蹙眉。

“有点眼熟。”商时迁沉思。

卫以衔想,能让商时迁觉得眼熟的人,应该跟围棋有关。

果不其然,商时迁说:“想起来了,他是棋馆的常客。不过我跟他不太熟,只是跟他下过一盘指导棋。”

“他叫什么名?”

商时迁摇头:“不知道。”

对方钻进公园,消失在卫以衔的视野里。

卫以衔到了棋馆,便向老板打听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一开始,老板敷衍地说不知道。

直到商时迁说:“我前段时间跟他下了一盘指导棋。”

老板说:“噢,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

“你们问的是陈宝铭吧?

“他虽然经常来,但是个新手,而且他没有钱去上兴趣班,只能在网上自学。

“学了点皮毛后,就来棋馆找人下彩……

“这不,上次非要挑战商八段,大家都笑话他不自量力,最后商八段给他下了盘指导棋。”

卫以衔又问:“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这是客人的隐私,他不报课也不办会员,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别的都不清楚。”

棋馆不是棋牌馆,除了围棋、象棋和国际象棋外,并不提供麻将、牌桌等,所以来这里下棋不用检查身份证。

棋馆的人认识商时迁是因为她作为夏国顶级女棋手,只要关注棋坛就肯定认识她。

迟钝如商时迁,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悄声问:“对方是有什么问题吗?”

“几天前,我在商家旁边的景区也看到了他。”

“这么巧?”

卫以衔没说话。

这是巧合吗?

她怀疑对方是在跟踪商时迁,可是没有证据。

而且对方为什么要跟踪商时迁?

仅是因为商时迁赢了他一回,他不甘心?

又或者是……看上了商时迁?

她需要先调查清楚,才能下结论。

*

卫以衔说请谢鹛吃饭,过去了快半个月才落实下来。

这半个月里,谢鹛因为卫以衔的力荐,通过试用期转正不说,还被委以重任。

谢鹛也不负所望,拿下了一笔大单。

在别的同事眼里,谢鹛就是选择了卫以衔作为靠山,才拿下这笔大单的。

同事之前只是把她当牛马来使唤,这下是既要使唤她,又排挤她。

谢鹛没有理会这些人的酸言酸语。

就算她真的投靠了卫以衔,那又怎么样?

卫以衔的能力有目共睹,跟着这样的上司,还需要担忧前途吗?

真不明白他们在高傲些什么。

到了餐厅,谢鹛看着最低三位数一道菜的菜单,颇为局促:“卫经理,这会不会太破费了?”

“就当是庆祝你转正,另外嘉奖你拿下大单了。”卫以衔说:“不需要有负担。以你的能力,以后肯定可以走很远,到时候再看这份菜单或许就不会再当一回事了。”

谢鹛微微动容。

“对了,你转正的时候,我看了你的简历,你在大学的时候参加了计算机类的社团,并拿了奖?”卫以衔问。

谢鹛说:“都是闹着玩的,奖项的含金量也一般。”

卫以衔微微一笑:“那你一定认识这方面的能人,有件事,我想托你帮个忙……”

————————

方便面:这是邪魅牛马的一生的伊始。

邪魅:?

第132章 相处

谢鹛刚加入职场,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

听出了卫以衔的言外之意,谢鹛心中一紧。

难道上司是要她去干违法犯罪的事?

卫以衔看出她的迟疑,说:“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你或许认识这方面的人。”

谢鹛松了口气。

只是查个人信息,那问题不大。

虽然这也属于违法的行为,但在灰色地带,不引起各方关注的话,基本不会有人管。

不过谢鹛有些好奇。

上司为什么不找别人?

这是花钱就能搞定的事情。

在卫家,上司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不是吗?

“这事你悄悄办,需要钱可以跟我说,但不能让人知道你是在替我调查的。”

卫以衔不知谢鹛心中所想,但说出来的话却能解答她的疑惑。

谢鹛恍然大悟。

上司这是怕卫家的人知道了,从中捣乱。

她已经被绑到卫以衔这条船上了,只能尽心尽力替老板打工了。

“我会尽力去办好这件事的。”

*

谢鹛花了一个多星期,天天在班级群、校友群发红包钓鱼。

终于引了一位黑客入局。

花了十几万,终于在对方的帮助下获得了陈宝铭的具体身份信息。

“陈宝铭,男,22岁。东城人。大学肄业。曾为明中三村小学保安,因经常请假、无故旷工,已被解除劳务合同。现为无业游民……”

卫以衔的太阳穴跳了跳。

这陈宝铭竟然是她的校友。

而且从调查到的资料来看,他跟商时迁几乎不存在交集。

唯一的交集是那次在棋馆下棋。

可他的资料上没有提到他有下棋的兴趣爱好。

或许是那名黑客技术有限,没有查到吧?

谢鹛看着卫以衔,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信息?”卫以衔问。

谢鹛说:“卫经理,我朋友通过他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查到了他在搜博、乐抖等平台创建的网络账号,发现了他……”

“嗯?”

谢鹛交出另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可要厚许多。

卫以衔刚打开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照片。

照片是偷拍的。

照片上的自己还穿着国际学校的校服。

显然,对方在她高中时期就盯着她了。

这让她倍感恶心。

但她必须弄清楚,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踪商时迁?

然而他在网上发表的言论,有很多露骨的话,令卫以衔这个当事人生理和心理都十分不适。

谢鹛看卫以衔的脸已经黑成碳了,提议:“经理,要不报警吧?”

卫以衔咬着牙根缓了会儿,才说:“报警是要的,但不是现在,也不能找他在网上意淫我这种理由。至少要把你们摘出去再说。”

谢鹛反应过来,心中感动。

她们干的这事,虽说一般没人管,但是捅到了警方面前,肯定要被处罚。

卫以衔说:“你先回去工作吧。”

谢鹛没有打扰她,默默退了出去。

卫以衔翻阅着陈宝铭的发言,反复看了三遍。

就在她快吐出来的时候,她终于从那些字句里发现了一丝端倪。

“卫以衔的幸福由我来守护。”

“她值得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为什么要逼她跟不喜欢的人结婚?”

“她的脸色更差了,是不是被欺负了……”

——陈宝铭似乎觉得她不幸福?

卫以衔蹙眉。

哪怕她过得不幸福,那也跟商时迁没关系不是么?

为什么要跟踪商时迁?

本来今晚不打算回商家,但为了这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一趟。

晚上九点,卫以衔才结束工作离开卫氏集团大厦。

她已经提前跟商时迁说了自己会回去。

所以等她到家时,通向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

卫以衔驻足。

她忽然觉得,其实住在商家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会有人给自己留灯。

之前没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的生活已经被工作、学习、和各种人情往来的事填满了。

现在的她已经修满了学分,提前一年毕业了。

不用为学业奔波后,自然就空出时间和心思在旁的事情上了。

“卫以衔?为什么在这里站着不进屋?”商时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卫以衔回头:“刚回来?”

“是呀。”

商时行也是大忙人。

她除了课业,闲暇时候也会去凤凰教育基金会实习。

甚至偶尔还要抽出一点时间去跟蜜月期刚过就分居两地的妻子宋汝丞团聚。

所以,她也一样经常早出晚归。

俩人难得遇上了,便讨论了一下商业上的事。

不过卫以衔没有忘记自己回来的目的。

比起她,或许商家人会更在意商时迁的安危。

“有件事……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我觉得不能不重视。”

商时行讶异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怀疑商时迁在被人跟踪。”

卫以衔把她发现陈宝铭两次都出现在商时迁周围,偏偏跟商时迁没什么交集的事说了。

商时行把商时迁从棋室里拉了出来。

从妹妹的口中得到证实后,商时行好气又好笑地戳了戳妹妹的脑门:

“为什么不早点跟家里说?”

“没证据的事不能随口乱说嘛。”她看向卫以衔:“卫以衔,你找到证据啦?”

卫以衔微微一笑。

她把陈宝铭的异常情况说了,还摆上了证据。

商时行和商时迁都没见过这么病态、疯狂的言论,好会儿才缓过神。

“他迷恋你,所以仇视小迁。”商时行肯定地说。

卫以衔说:“我跟他没有接触。”

她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纸上,突然一滞。

这张纸印的是陈宝铭发在网上,被自己视为珍宝的物件照片。

其中有一把伞跟别的物件格格不入。

因为这把伞是某款豪车的高配,十几万元一把。

网上有很多仿制的假货,但是从小就用着真货的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是真的。

以陈宝铭的经济情况,不可能持有这么一把雨伞。

然后卫以衔就想起了,三四年前的一个雨天,自己似乎随手给出去了一把伞。

“我知道他是谁了。”卫以衔脸色铁青。

陈宝铭是她曾经某一科的老师的儿子。

有一次她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被霸凌的陈宝铭,看在老师的份上,她给他送了把伞。

“……就这样,他惦记了你四年?”商时行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

当事人并不希望自己被人这么惦记着。

“他脑子有问题。”卫以衔说。

商时迁:“你居然会骂人。”

卫以衔:“我的意思是,我怀疑他精神不正常。”

商时行也认同卫以衔的看法。

她对妹妹说:“嗯。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跟踪你,可他这样偏激又病态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偏偏她们不能因为这样,就让警方出面抓捕陈宝铭。

“我让姆妈给你请个助理,以后出门带助理。”

商时迁:?

“我一个棋手,带助理多奇怪啊。”她看到商时行张嘴,又说:“当然,我知道她名为助理,实则保镖。但助理的名头太奇怪了,不如说是我的学生。”

卫以衔:你纠结的是这一点啊!?

商时迁的关注点,永远都那么与众不同。

给商时迁请保镖这事算是定下来了。

商时行还表示,会让家里查一查陈宝铭。

说完,时候也不早了,她就把商时迁、卫以衔赶回房间睡觉了。

商时迁已经洗了澡。

卫以衔以为她不会等自己,没想到洗完澡出来,她还没睡。

“你……专程等我?”卫以衔问着,忽然觉得有些口干。

商时迁说:“嗯呐,我想起有件事要跟你说,不立马说的话,我怕我明天给忘了。”

卫以衔:……

都结婚一年了,她对商时迁还不够了解吗?

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商时迁要跟卫以衔说的是天元战决赛的日程。

前不久,围棋协会那边找商时迁协商天元战决赛的日程。

毕竟职业棋手参赛多,避免赛事冲突,得挑选两人都有空的时间比赛。

商时迁和对手辛豪把日程对了一下,发现8月21日正好双方都有空。

不过,前一天是商时迁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她得在庆典结束后就赶到姑苏,在那边的酒店休息,养精蓄锐。

基于最近卫以衔似乎颇为关心自己的行程,她便跟对方报备一下。

卫以衔:……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不过,比起过去每次外出都不怎么打电话报备的相处模式。

如今的相处模式,让她有一种,她们愈发把彼此放在心上的感觉。

她决定回应一下:“要我帮你订酒店吗?”

“不用。我经常去那边参加比赛,流程都熟悉了,酒店也都住到前台都认识我了。”

说完,商时迁的话题一转:“对了,我让姆妈也给你请个保镖吧?”

“他盯上的人是你。”

“可他迷恋的人是你。”

“能不用这个词吗?”卫以衔一阵反胃。

商时迁忙说:“我不提他了,你睡吧。”

卫以衔觉得自己晚上要做噩梦。

商时迁说:“你对着我侧卧着睡觉,不容易做噩梦。”

卫以衔:?

“奶奶信佛,说右侧卧的睡姿在佛教叫吉祥卧,这样的睡姿不会做噩梦。”

卫以衔盯着她,沉默了两秒,还是侧卧面对着她。

没一会儿,商时迁就后悔了。

卫以衔的鼻息从她的脖颈处拂过,像羽毛一样轻。

似乎在拨弄着她的心尖。

————————

小卫总:你承认吧,你就是想让我看着你入睡。

商四:?

第133章 夜寐

卫以衔心事重,闭上眼睛后,陈宝铭、跟踪、在网上发表痴汉言论等事,纷纷跳出来,搅得她没法入睡。

于是她睁开眼,准备换个睡姿。

结果,她刚掀开眼帘,就跟商时迁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床头的电子相框散发着幽蓝的光。

并不明亮,却足以令卫以衔在黑暗中认识到商时迁没有闭上眼睛睡觉的事实。

“你……”卫以衔开口,“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商时迁说:“怕你做噩梦。”

卫以衔说:“就算我做噩梦了,你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吗?”

“我可以跑进你的梦里,帮你赶跑梦魇。”

卫以衔:……

当她是三岁小孩,还相信童话吗?

商时迁哈哈一笑:“我虽然没办法让你不做噩梦,但我会在你身边。”

卫以衔一怔。

商时迁说得很有道理。

噩梦惊醒后,意识到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心里的恐慌压根没法得到缓解。

如果身边有别人,心中会稍感安定。

商时迁忽然抓住卫以衔的手,说:“我会握着你的手,说不定你会把我带进你的梦里。”

手背感受到的温度,如同一股暖流,流进卫以衔的心底。

卫以衔并不希望自己被当成孩子,但她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

卫以衔重新闭上眼睛。

殊不知,提议握着手睡觉的商时迁却觉得被窝里愈发闷热。

她就像置身小火炉中,不仅脸上热,身子也热得仿佛长了痱子。

仔细感受了下,才发觉自己的心跳频率竟然比往常还要高许多。

商时迁悄悄地掀开被窝的一角,让空调的冷气灌进来。

又把一条腿伸出去,给自己降一降温。

她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没有睡着的卫以衔能通过床垫的振幅感觉到她的动作。

不过卫以衔没有拆穿她,反而琢磨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不觉之中就忘掉了烦心事,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随着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商时迁也感觉到了困意。

她快睡着时,卫以衔忽然动了一下。

——卫以衔靠得更近了。

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商时迁一个激灵,又醒了过来。

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就怕肚子的起伏过大会弄醒卫以衔。

过了会儿,商时迁冷静了下来。

她反思,过去她们不止一次同床共枕,自己怎么就没有这种辗转难眠的情况?

思考了会儿,觉得问题出在她们第一次以这么暧昧的睡姿同床共枕上。

是的,迟钝如她,也察觉到了她们现在过于暧昧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

她们本就是领了证的合法妻妻,持证暧昧合理合规。

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到这里,她又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许是睡前没有再胡思乱想。

又许是商时迁的话起了效。

卫以衔昨夜暂时没有做噩梦。

不过,大概是商时迁昨晚睡前把被子掀开了,她夜里觉得冷,所以下意识往她这边挪。

这一挪动,她们俩就变成了呼吸近在咫尺的睡姿。

甚至,只要她再往前凑几公分,她们就会亲到一起。

卫以衔悄悄地咽了口唾沫,急忙抽出自己的手,起床。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商时迁也成功地醒了过来。

“卫以衔,早上好呀。”商时迁迷迷糊糊地打招呼。

“早。”

“晚上做噩梦了吗?”商时迁打着哈欠问。

卫以衔的嘴角微微上扬:“没有。看来的确有人进了我的梦里,把梦魇赶走了。”

商时迁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你梦到我了?”

“我没说是你。”

“那你梦里还有别人?”危机感一下子就来了。

卫以衔说:“暂时还没有,但你可以一直守着,这样,别人就进不来了。”

说完,她就进浴室洗漱了。

商时迁琢磨了一下她的话。

感觉不太妙。

因为心跳又悄然加速了。

*

在商时迁的“学生”到位之前,她减少了外出的行程安排。

商家的安保人员也加强了周边的巡逻。

很快,一位实习学警被安排了过来。

这位实习学警名肖泺萌,刚从警校毕业,被分配到了附近的治安大队。

由于商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商时迁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警方不可能安排正式编的民警来保护她。

所以实习学警就成了最佳选择。

恰好肖泺萌是女警,这项任务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领导找她谈过话。

她对这项任务没有意见,只是好奇:“这项任务是长期的还是短期的?”

“短期的。等威胁因素排除,你就可以回来了。”领导说。

肖泺萌的带教民警孙玮也悄悄地跟她说:“这项工作并不辛苦,而且干得好,入了商家的眼,你这转正的事就不是问题了。”

肖泺萌没想那么多,她只想在保护目标人物的同时,看看能不能抓住跟踪目标人物的危险份子。

于是她就带着指令,来到了商家庄园。

在商家门卫核对过她的身份后,她见到了“老板”——她要保护的目标人物。

“商小姐,你好,我是肖泺萌。”

商时迁察觉到肖泺萌的紧张,笑说:“你应该叫我‘老师’。”

肖泺萌想起资料上要求她当商时迁的学生,她立马改口:“呃,商老师。”

“在家里可以不这么喊我,你喊我商四或者时迁,都行。”

肖泺萌见商时迁的脾气和态度都非常随和,不知不觉便放松下来。

商时迁没有出门,肖泺萌便带了几本学习围棋基础的书回去看。

毕竟她的新身份是商时迁的学生,如果对围棋一窍不通,很容易被人看出真实身份。

商时行没有商时迁这么随意。

她问:“你的资料上说,你是警校的优秀毕业生,你的身手一定很不错吧?”

肖泺萌自豪地说:“我每天都会进行体能训练,还获得过几项比武的前三名。”

“那我妹妹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肖泺萌正式上岗后,发现工作比想象得轻松。

因为商时迁不怎么去逛街看电影,也很少在外面聚餐。

她的活动轨迹除了家,就是围棋协会、棋圣于一飞的道场,还有一些棋馆。

她不需要出门的时候,就是肖泺萌的休息日。

不过她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回到了警局,继续跟着带教民警学习。

日子很快便到了卫以衔和商时迁的结婚周年纪念日。

今天的日子很重要,所以商家和卫家为了确保庆典不会出事,雇了专业的安保团队,负责现场。

这里也没有肖泺萌什么事。

但她没有被这些日子的风平浪静所蒙蔽。

在卫以衔和商时迁坐车前往酒店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观察到了,有一辆车一直跟着她们。

肖泺萌告诉她们后,将这件事汇报了上去。

然后通过孙玮查到了那辆车的车主。

正是陈宝铭。

“先别轻举妄动,密切关注,注意‘老板’的安全。”孙玮回复她。

到了酒店。

肖泺萌对商时迁说:“你不用担心,为避免打草惊蛇,还请你假装不知情。”

“我会的。”商时迁点了点头。

她正要开门下车,卫以衔忽然抓住她的手。

说:“我猜他事因为我才盯上你的,所以在外面,我们有必要表现得恩爱一些。”

商时迁悄声问:“恩爱要怎么表现?”

卫以衔瞥到了司机和肖泺萌八卦的目光。

她们纷纷下车,佯装要给她们开门。

卫以衔这才说:“牵手,笑容甜蜜一点。”

商时迁还以为很难办到。

她跟卫以衔十指紧扣:“这样吗?”

卫以衔僵了下,然后“嗯”了声。

又说:“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下车后。”

商时迁只好又松开她。

俩人下了车,商时迁自然而然地就牵住卫以衔的手。

这时,商家和卫家已经有一部分人到了。

卫以铻拄着拐杖从车上下来。

卫以衔朝他身后看了眼:“大哥,没和大嫂一起过来?”

卫以铻说:“她家里临时有点事,不能过来。”

卫以衔没有追问。

等卫以铻先进去了,一个少女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向卫以衔告密:

“大嫂才不是有事不能过来呢,她是被大哥打肿了脸,大哥怕人看出来,不给她过来。”

卫以衔眼神微冷。

商时迁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人渣?

卫家居然有这种人渣存在?

卫以铻突然回头,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卫以徽,今天是别人的主场,你在做什么,还不过来?”

商时迁想起来了,这少女是卫以衔的异母妹妹。

卫以徽后背发凉,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因卫以铻,商时迁和卫以衔的眉头都是紧蹙的。

卫以衔突然说:“我会向大嫂了解情况的。”

商时迁说:“能帮则帮,但也不用大包大揽。尽自己之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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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更新了一个标记【番外】的功能。

方便面已经把番外都分到【番外】区了。

这个功能主要是订阅了正文,不订阅番外的话,也会显示100%订阅。

届时在更新完IF线后,方便面会更新【福利番外】(这也是晋江的功能,属于免费番外。之前说过要为评论1.1W、1.2W、1.3W,还有为几个宝子的深水而加的番外,不过要在完结并通过晋江的结算之后才能更新)

订阅率会设置100%,所以不订阅番外的宝子也不会受影响。

第134章 遇袭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宾客却早早地到了。

因为她们的目的不在于参加仪式,而是为了社交。

商时迁向来不爱参加这样的场合,所以她一直待在休息室里。

幸好她带了围棋过来。

为了准备明天的天元赛,她开始心无旁骛地做死活题。

好些亲戚朋友都过来休息室找她们。

人一多,休息室就吵杂起来。

卫以衔干脆提前现身宴会厅,招待亲友。

遇到询问商时迁的问题,她便说:“她身子不太舒服,正在休息室休息。不过她待会儿就会出来和我一起答谢能拨冗前来参加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的各位宾客。”

不远处,商与凤满意地点点头。

卫以衔虽然年轻,但处理事情的手段成熟。

而且她情绪稳定,这一年来,从未抱怨过她跟商时迁的婚姻状况。

更没有因为被冷落,就对外寻求慰籍。

“去把小迁叫出来吧,今天,她们才是主角,怎么能让小卫独自面对?”商与凤对商时行说。

商与凤发了话,商时迁只好收起棋盘,来到热闹的宴会厅。

她找到卫以衔后,想起卫以衔下车时说过的话,便自然而然地将手牵上去。

卫以衔偏头看她:“你身子不是不舒服吗?现在不要紧了?”

收到她的暗示,商时迁说:“歇了会儿,好多了。”

然后悄悄地问:“你忙活了这么久,累不累?”

卫以衔说:“只是陪客人聊会儿天,不累。”

“口渴吗?我去给你拿水……或者你喜欢喝果汁吗?”

“不渴,待会儿会有服务员送酒水过来。”

客人的目光从她们的脸上移到她们交握的手上,露出了明悟的笑容。

传闻卫以衔心有白月光,所以这段婚姻有名无实。

现在一看,她们的相处自然而和睦,没有一点勉强将就。

比起大多数联姻的东城豪门夫妻更加恩爱和谐。

所以,那一定是谣言。

一时之间,祝福、夸赞的话语多了起来。

酒店外。

陈宝铭躲在车上,一直盯着酒店的大门。

副驾驶座上是他准备用来绑架商时迁的工具。

看到有人靠近,他急忙用外套盖住那些刀具、榔头、绳索、胶布。

孙玮透过车窗看了眼副驾驶座。

现在室外的气温已经高达39℃,正常人都不会带外套出门。

这陈宝铭果然有问题。

孙玮敲了敲车窗。

陈宝铭故作镇静地摇下车窗问:“你有什么事?”

孙玮亮出证件:“治安大队的,正在进行日常的治安检查。”

露出惊慌神情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陈宝铭十分冷静,眼神淡漠。

孙玮说:“身份证。”

陈宝铭拿出身份证给他看。

孙玮查过,他没有犯罪记录。

于是又指着副驾驶座的衣服:“掀开我看看。”

陈宝铭有些抗拒,不过他深知跟民警逞口舌之能没有用,就掀开了盖在工具上的衣服。

孙玮顺势让他下车。

“持有这些东西犯法吗?”陈宝铭反问。

“用途。”

“水果刀切水果,榔头锤钉子,家里的晾衣绳断了,买根绳子回去代替晾衣绳……”

孙玮深知他这是在狡辩,但自己不能为此而拿下他。

在记录下他的车牌号码和家庭住址后只能先放过他。

不然再问下去,他就该起疑了。

孙玮假装走开后,陈宝铭就驱车离开了。

孙玮跟了他会儿,发现他回了家。

陈宝铭毕竟还没有实施犯罪,孙玮不可能24小时盯梢。

认为陈宝铭暂时不会对商时迁造成人身威胁后,便给肖泺萌打了个电话,让她继续跟在商时迁身边,自己就先回治安大队了。

*

晚上九点多。

宴会终于进入了尾声。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场。

卫以衔和商时迁把客人们送走后,回到了休息室。

商时迁换下礼服,匆匆地收拾了两套衣服,准备前往酒店。

她已经走出去了,卫以衔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慌。

这种感觉跟她当初发现陈宝铭在跟踪商时迁一样,出现得十分突兀,但每次都能让她发现危险。

她快步走出去,追上商时迁:“等一下。”

商时迁讶异:“怎么了?”

卫以衔抿唇:“不能明早再过去吗?兰姨上了岁数,夜晚开车会疲惫的吧?”

商时迁说:“明早有些赶。我让小萌姐开车就好了,她会开车。”

卫以衔这才想起,商时迁的身边还有警察——虽然只是实习学警。

不过,萦绕在她心头的危机感并未散去。

她说:“我跟你过去吧。”

商时迁更讶异了:“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吗?”

现在过去,再回来就太晚了,所以必然要在那边的酒店过夜。

卫以衔第二天赶回来上班,不会迟到吗?

“没关系,我请一天假,顺便给你的比赛打气助威。”

商时迁闻言,没有异议。

她笑说:“我比赛的时候,现在是不给别人进去的,不过你在外面打气助威,我也能感觉得到来自你的鼓励!”

卫以衔发现商时迁说话还挺好听的。

换句话说,撩人而不自知。

“卫经理,休息室里的棋盘要收拾吗?”谢鹛追出来问。

商时迁忙说:“要的,麻烦帮我收起来,交给我的家人,谢谢!”

卫以衔对谢鹛说:“我明天会请假一天,公司有什么事,联系我就行了。”

“好的。”

由于卫以衔和商时迁是同坐一辆车过来的,卫以衔并没有开自己的车,所以去姑苏天弈文化中心时,她们也是坐同一辆车。

司机从兰姨变成了肖泺萌。

当车子行经东城与姑苏交界的一条乡道时,肖泺萌见对向车道已经没什么车辆,就开了远光灯。

加上她是警校出来的,视力5.2,哪怕夜晚,也是能力也很好。

所以她大老远就看到了路面有一排东西在远光灯的照射下,发出了锐利的锋芒。

她立马减速,在轧到上面的铁棘前停了下来。

“你们在车上待着,我下去检查一下。”肖泺萌对卫以衔、商时迁说。

她下车,看到了她这边的车道前横着一排阻车路障。

路障上的尖刺又尖又粗。

车子从上面轧过去,车胎漏气事小,就怕车子在高速通过时,会失控撞到路边。

难道是附近的村民故意摆出来的?

肖泺萌看到又有车过来,刚要提醒,却看到对方将车停在了不远处。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手里抓着一个大扳手。

就这么朝她们奔了过来。

肖泺萌瞬间警觉,可惜她没有武器,只能对卫以衔和商时迁说:“你们别下来。”

她悄悄地拨通了治安大队值班室的电话。

然后大声呵斥陈宝铭:“你站住,干什么的?”

陈宝铭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冲过去就是使劲地用扳手敲击。

肖泺萌错开身子,扳手把车窗给杂碎了。

卫以衔一把护住商时迁,让她往自己的方向伏下。

肖泺萌虽然没有武器,但可以凭借自己的身手与他斡旋。

奈何陈宝铭的目标不是她。

他挥着扳手,令肖泺萌没法靠近后,又从身上拿出水果刀,准备去捅车内的商时迁。

好在肖泺萌看准了时机,趁他下三路防守薄弱,猛踹了一脚。

陈宝铭哪怕身强体壮,也难以忍受鸡飞蛋打的痛苦。

肖泺萌趁机夺过他的扳手,又把水果刀踢飞,这才去制服他。

卫以衔对惊魂未定的商时迁说:“你在车上待着。”

随即也从车上下来。

她走到陈宝铭的副驾驶座旁,打开一看,那里果然有作案工具。

她找到绳子,将它递给肖泺萌。

后者瞥了她一眼,暗暗佩服她的冷静。

把陈宝铭捆起来后,卫以衔又回到了车上。

她对商时迁说:“没事了。”

商时迁已经平复下来。

她问:“是陈宝铭吗?”

“是他。”

商时迁松了口气。

陈宝铭出手了,反倒是好事。

不然每天都提心吊胆,不知他那把刀什么时候就会捅过来。

这也太折磨人了。

警方来得很快。

陈宝铭被抓后,他那些作案工具也都被作为证物给收缴了。

商时迁和卫以衔作为当事人也需要到警局录口供。

而警方通知了商时行,商家这时候才知道她们险些遭遇袭击的事。

等她们从警局出来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商时迁坚持要去姑苏准备明天的比赛,最后是商时行送她们过去的。

警方还派了两位民警在后面,确保她们接下来不会再次遇袭。

因为这起案子,陈宝铭显然蓄谋已久。

光凭他一个人,可没法精准地预估到商时迁她们的行车路径和到达这边的时间。

一定有人从旁协助。

警方连夜审讯陈宝铭。

另一边。

到达酒店后,商时迁和卫以衔办理了入住。

这么晚了,商时行不可能连夜赶回家,于是也开了间房住下。

不过她一直关注着案子的进度,也打电话跟母亲、姆妈汇报了情况,安抚了在家里的两位老人。

————————

小萌:全靠我视力5.2。

兰姨:所以原著剧情是因为我老眼昏花?

Ng??i mua: @u_262312, 26/10/2024 15:44

第135章 鼓励

对东城一部分人而言,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酒店总统套房内。

商时迁躺在床上,哈欠连连。

困乏不已的她本该睡着过去。

但因为今晚遇袭的事,她在半睡半醒之间,总会突然惊醒。

而且,卫以衔也还没有睡。

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声音,商时迁不禁回想今晚的那一幕幕。

其实肖泺萌停车查看的时候,卫以衔下意识就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开始以为卫以衔是担忧害怕。

可在陈宝铭砸她那边的车窗时,卫以衔的反应比她更快,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这边,护住了她,避免玻璃碎片扎伤她。

如果不是一直都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留心外面的风吹草动,一般人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卫以衔不是害怕,她只是比一般人更加机敏。

而且,人遇袭的时候,思绪混乱,会启动自我防护机制,下意识做出保护自己的行为来。

卫以衔却第一时间保护了她。

说明她在卫以衔的心里不一般。

后面卫以衔淡定从容地下车去翻陈宝铭的作案工具,协助肖泺萌制服了陈宝铭。

机敏、冷静、睿智……这些特质在她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商时迁看来,卫以衔的人格魅力瞬间就从“一般迷人”变成“超级迷人”。

跟她待一块儿,满满的安全感。

心脏的鼓动令商时迁更加难以入睡。

她不得不开始把专注力放到围棋上面去。

可是她越是在脑子里跟自己下棋,便越精神。

这时,套房的门开了。

卫以衔走了进来。

观察商时迁的睡眠状态就知道她还没睡着,但卫以衔还是问了句:“你睡着了吗?”

商时迁:“睡着了。”

卫以衔噗嗤一笑。

“她的笑点很奇怪。”商时迁的念头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