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好像是已经付了酒店费用,雪之下直接拿出来房卡,两个人进去陌生房间。

夕阳已经彻底沉下去,但还有少许的光辉费力印染着高处的两块云彩,那小片天空变成朱红,然后像巨石一样滚落下去。

房间里设施整洁,我坐下沙发上面,与雪之下并排坐着。

“我还是头一次和男生一起来这种地方。”雪之下依旧展现着她的细致可爱,大小姐的端庄典雅此刻很容易的掩盖住了她的惊惶无措,而后那种被隐藏在不为人所知地方的慌乱裹住她的内心,就像是新婚女孩子般用着不知道临时从哪里找来的镇定强自填充自己的躯壳,那里面已经成了在某一刻打开后因为矜持而一无所有的空空落落。

就是这种状态,被她此刻用着其他不相关的语言一点一点的抛弃开来,但被抛弃物本身却不甘心,像是牛皮糖一样黏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她并不自知。

“我先去洗澡,要洗澡的对吧。”她看我只是望着她不说话,又临时找了借口来逃开。

我偏头望向毛玻璃阻挡开的空间,那里之后有水声落下,人影透着光晕在毛玻璃上只是刺刺拉拉的模糊一片,我喝下去好几杯冷水,拿了手机来看看时间,“六点五十七分。”

就如同自己当初内心早有预感的那样,我已经彻底的丧失了选择的权利,到底是雪之下去浴室的那一瞬间我没了选择其他的可能性,还是说从听到消息后我便在脑袋里放弃了这种挣扎的想法,我自己也思索不来。

我曲着指节去敲了敲那片毛玻璃做的隔间的门,如同我自己在脑海中构思的那样,雪之下从里间过来,拉开门闩,她围着酒店准备的白色浴袍,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我面前,浴室的水汽有一些从里面跑到房间的空气之中,藏到地板上或者桌子下面的其他地方。

之后她坐回去浴室的塑料椅子上,面着前边的落地镜准备吹干头发,我从她的手里接过来热风机,抓一把她湿漉漉的发丝帮她吹起来。

“要我怎么做吗?直接说就好了。”雪之下低声说。

“非做这种事情不可?现在你还可以后悔。”

“彻你不愿意?还是说觉得和我做这种事情会很无趣?”

“怎么有这种想法?不是一向都对自己有信心来着?谁当初嘴里喊着‘我很可爱’这样的言论。”

“你肯定觉着我的胸/部不够大吧?和其他同年龄的女孩子比起来都要小,觉得不正常,和一个发育不正常的女孩子做这种事情,脑袋里也觉着吃亏,然后就很想嘲笑我一顿吧?”

“你到底怎么想到这些的啊?”

“就是说承认?”

“否认。”

“理由呢。”

我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双手环住什么的姿势绕过去雪之下的脖颈,之围着浴袍,她的胸/部以上的位置都是裸露在外面,足够鲜活而又细致的锁国被温水沾染过的绯红皮肤裹住,肩膀和整只的胳膊都袒在外边,我用手抚摸这那脖子边上脸颊底下的颔骨,感受着那里的形状与温润,脑袋里不知突然想出来什么事情。

我好想询问雪之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但怎么都张不开口来。

我在背后吻上去雪之下的脖子,像是被海风打湿衣服一般的浅浅轻吻,她被触动的感觉到痒,却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呆坐不动,那是殉教徒才有的表情,我感到情绪波动,拥着她到自己怀中。

既然所有的话题都只会是询问之后令人不耐的毫无答案,那么从一开始不去一再的试探答案的知情人,或许是能做到的最好方式,既然她愿意让我当她的避难所,再想不出解决任何困境的下一步之前,这种野兽的狂暴说不定会是两人都期待的东西了。

PS: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之下与事端(下十二)

偏执和一些其他不为我所知的东西让雪之下的感情和思维一块儿随着身子发热,我在怀中拥着她,她则是背对我的姿势,这种全力体味下的两人身体之间余热的熟悉感,让我想起来一些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现在,两个人正是在往着毁灭的深渊下去。

肉体无论是满足沉沦虚幻,抑或是炙热燃烧己身。任何状况都足以让我甘愿死去,雪之下简单拥件浴袍,我动动手那件遮挡就能滑落,但这只会带来所有人都不能谅解的问题,知道男生的责任后,一些事情也就要更加坚持。

“我倒是很想知道雪之下你现在出了什么问题,家庭还是个人的,不过看样子你不太会想说啊。”

雪之下点点头,“现在还不想。”

“但总归有这样一种感觉,好像要报复什么一样来找我做这种事情,你自己就心甘,你知道,你是那么珍贵的才对,自然要……”

“为什么我就是珍贵?”她打断我的话。

“只是那样觉着而已。”

“就是说你个人心思了?那就不要讲出来,我没有任何值得珍贵的地方,做这种事情也甘心,而且是考虑很久的结果,况且本身也准备好这些事情,就是说你现在把我在这里扒光也没关系。”

我手在发丝上挪动着吹干最后的一点水汽,找了发带过来帮她束好了马尾,她坐在小凳子上不动,我伏着身子帮她梳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那浅不可察的乳/沟,乳/房的形状要是愿意也可以看见大半进去,然后我再抬头,可以看见她被水汽扑红的细腻脸庞,她是认真的表情,好像下一刻我就要吃掉她的准备。

“出去吗?”我抱着她站起来,手从肩胛下边和大腿关节的位置穿过去,雪之下一动不动的躺在我的怀中。

“谢谢。”她说。

我抱着她过去床边,因为房间里面开了冷气的缘故,只好用被子缠着她卷了一个来回,她被卷成粽子不动,全身只有脑袋露出来,我在一边帮她把头发放好,避免她翻身时候扯到头发。

之后自己则是重新进去浴室,大概用热水冲了一下身子,我用毛巾紧紧的缠住喉咙,一如想要勒死自己般在手上使出来力气,然后到整个人彻底无法喘息时间再任由身体本身放开来这种束缚,死亡胁迫下的清醒感与意识混乱的大脑交合,让我的冲动才渐渐消寂下来,我皱着眉,像检查海关安检一样的检查着自身的情况,或许脑袋已经有了打算,这会儿我终归可以略微清醒放松一点。

门突然被推开,雪之下从外面房间进来。我吓了一跳,一脸迷茫的看她。

雪之下默不作声的看着我,脸上不曾夹携任何的表情,好像是从南极刚回来,然后过来这边稍微暖一下身子的状况,她的感情被那种从进来开始一直未变的面部表情压抑下去,我猜不透她想做什么,要张嘴也是无话可说,连要解决这种困境的方向都找不出来。

“喜欢吗?”她问。

“啊?”

“喜欢我吗?”

这是足够让人沉沦的问题,虽然答案不需要确认,但我不可能再一次的去背叛掉黄泉做出恶心的事来,即使答案已经是明显的事实,也不能从我的嘴里讲出来。

“喜欢我吗?”雪之下还是这样的问题。

“讨厌。”我一下子闭上眼睛,好似耳边低语一样沉声说出来。

“讨厌吗?”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