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不觉地盯着我看,“真的讨厌?”
“……”
“雪之下。”我努力的让着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性一点,不是那种完全被冲昏头脑的胡言乱语。“我觉得这样真的对你不好,而且也不对。”
“什么不好?什么不对?”
“两个人做这种事情。”
“你这样认为?”
“是。”
“什么依据?”
“……”
“就是说是从自己的主观推测得出来的结论,然后拿着这种东西来教训我了?”
“不是教训……”
“那就别一副自己好像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可以?说到底彻你到底明白什么啊,我的事情比你想的那种麻烦还要多好几倍,而且是你完全插不上手的情况,就别在这里自作主张的为我好可以?”
我说明白。
雪之下好半天闭着眼睛在那里不动,浴室还是有雾气翻腾上来,而后好久她终于睁开眼睛看过来,对着我开口说话。
“嗳,彻。不要怀疑我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她用一种很是熟悉的目光看过来我,那种眼神让我想起来好些年前两个人在图书馆时候,她就是那样的表情。
“也可以告诉你,的确是有事情发生了,一些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但这些是不能同你讲的,原因我也解释不来,而且不想把你也牵连进去这些事情里面,虽说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被牵扯到这种事情里面,但我只能尽力去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对我来说是不允许你也参与到这之中的情况出现的,这是我的底线。”
“所以对你来说,或者和我度过这一晚,或者全当我在这里喝醉了朝你撒酒疯,就此离去也没关系,你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也仅仅只有这些罢了,并且我也愿意和你之间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想至少在这个时间里面,我是不会为此而后悔的,至于这种思维能维持到什么时间我也不清楚,但起码能确定的是,今晚,现在,我愿意全身心的接受你,并且接受你的全部,里里外外的所有,全部!能明白我的这些话要表达什么?”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明明白白。”
雪之下从那边过来抱住我的身子,那上面还沾着水珠,她的双臂穿过我的胳膊下边搂住我,头靠在我的胸前,手上之前受伤的伤口结痂贴合在我的身上,我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出来。
“起码我喜欢过你的,彻。”雪之下说,“真的喜欢过你,而且到现在来说只喜欢过你一个男孩子,从五年级的时候就喜欢你的,从那时候就觉着让你抱着也没关系了。”
我的脑海里突然决堤一样的涌出来思维洪流的冲击,那之中杂夹着所有我和雪之下以前故事中的记忆幻化成的鱼儿,它们嚎叫着撞击过来我的精神,我于是在此刻崩溃,思维中再也没有理智可言起来。
我紧紧的搂住雪之下的身躯,双手在她身上寻觅一般的探索,我看着她闭眼然后一动不动,长长的与她接吻。
PS:计划中四章讲完的东西被我写了七章了,还差最后一章结束,自己要表达的内容是否都一件一件的同你们写了出来,我不清楚。
PS:有免费刀片的话,丢两个给可怜鬼吧,来自勤劳而又不辞劳苦的幽香。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雪之下与事端(下终)
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完全目睹到雪之下的整个躯体,一具在我的整个青春期开始时候的岁月中不断出现于梦中,与我有各种姿势交流想象的东西,我看着她的唇,她的脖颈,然后是脖颈上的动脉血管,往下是两边稍微陷进去一点的锁骨,乳/房,然后突然收束的腰肢,我一握便可盈盈揽住。
她的肢体温暖而又柔软舒适,我贴在她的身上,一如要从她身上汲取出来什么不曾存在过的东西一般的吸/吮,她冲我勉强微笑,我用脸颊贴住她的脸颊,一点一点含进去她的耳朵。
灯被挣扎中的雪之下费力关掉,黑暗中我们在一起。我想到从海面上吹过的风,台风也好,还是普通的季风都可以,只是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这股风悄然而来,和海面接触,海面开始失去往日的平静,开始起来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翻滚喊叫,那种声音沙哑诱人,风只是一下一下的触碰到海面位置,像是叩门一样平静的节奏。
我一直在想着这样的海风,直到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时的汹涌彭拜,我只管享受着怀中女孩子的喘息和身体接触新鲜事物的悸动,我完全的搂紧她在怀里,将代表一次终结的颤抖介入她的身体,我们一步步的更贪婪下去,我已经无法退回去,只管进入到某个地方,那种事发生了好几次。
我们又陷入到小学时候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人存在的境地,黑暗的深渊中,我和雪之下互依而存。
雪之下被我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趴下,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我的口中一直干的连舌头都要皲裂,不得不毫无节制一般从她的嘴唇中吞下唾液使自己保持平静。
我对雪之下的所有记忆都保持鲜明,两个人第一次在雪地里相拥,她把双手探进来我的口袋塞着,我们贴着很近距离,只要稍微倾斜身子就够得着她,我们在图书馆定下从未完成的誓言,就像五分钟前发生的事情一样,雪之下站在我的旁边,告诉我自己要长得比她高上一点,我完成了这个目标,但到如今都不能接受两个人之后陌路的事实。
她时长在冬天穿高领毛衣,喜欢披着头发,但还是会规规矩矩的扎马尾,那双一直会回过侧身来看我的清澈眼神,夏日里充满女孩子气息的黑色过膝袜。她坐下来时候在沙发上弯着膝盖,下巴搭着手放在膝上。
娱乐结束之后,雪之下已经彻底丧失了身体的掌控权,她只能保持着一个比较轻松的姿势不动,初次事件发生的疼痛让她动一下表情都会扭曲,我抱着她进去浴室,细细的帮她清理身子,手从能触及到的地方一寸一寸的丈量下来。
“往后怎么办呢?”我问。
“可以的话回家呆上两三天,然后去其他地方旅游,什么新鲜事物都去试一次,还要去看熊猫,和熊猫合一次影。”雪之下就这样躺在浴缸的泡沫中,嘴里回答着全然不相关的回答。
“雪之下,我……”我说。
她看着我的脸,抬下嘴唇笑了,不再说什么。
我把她从水中捞出来,擦干身子,又花无聊的时间在床上帮她吹干头发,两个人一起看深夜挡的动画片,魔法少女掉头后被一点一点吃掉,雪之下在我的腿上安静入睡了。
我不知道这会儿脑袋里面要想什么才好,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但我一件都不愿意面对,我只是一下一下的摸着雪之下散落的头发,帮着她把从两侧滑下去的头发揽起来,像摸小猫的头一样摸摸她的脑袋。
我出去酒店外面买了罐装啤酒回来,这种事情之前和黄泉轮着去做,所以在流程上早已是轻车熟路,我把四罐的啤酒排成一排,白气和水珠聚在铝罐的外壁上,雪之下躺在床中间,我替她拉好毯子,自己喝一口酒,然后看一眼窗外景色。
“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她突然睁眼看我。
“没睡着?”我说。
她摇一下脑袋,“不是,睡着之后很快清醒,然后发现你不在旁边了。”
“下去买了点啤酒。”我把罐子举起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