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我说,“没有白跑一趟。”
“你呢?”她问我,“周末如何?”
“可有可无。”我说。
雪之下用视线笔直的看着我,“可有可无?那是什么修饰词?”
“过或者不过都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听上去丧气又糟糕透顶。”
“倒也不至于那种。”
“发生了什么呢?”她问。
我告诉她关于我和六花去买手机的事情,讲六花的故事,讲她在我的面前哭她的父亲,讲租住屋子的一家都是怎么样的人,雪之下透过报纸望着我,倾听我讲出来的事情。
“后来呢?”雪之下问。
“就这么多。”我说,“可能一定程度上的细节没有再现,但只有这么多故事了。”
“结果怎么样了呢?”
“结果——?”我有些没反应过来,“需要什么结果么?”
“她说认识你人生有幸。”
“她的错觉。”
“你没别的想法?”
“比如?”我问她。
“一点也感觉不到那女孩喜欢上了你?”
“又不是小说里的迟钝男,不至于连这种感觉都体会不到。”
“然后呢?”
“真不懂雪之下你说的然后是什么东西。”
“不觉的那更像是一种告白?”
“这——?”我把嘴唇抽着扭了向一侧,又想了想,“告白吗?有那种含义在里面?”
“你是猫,这种告白是装在玻璃箱里面的鱼干。”
“从外面看的清清楚楚?”我问。
“至少我看的清清楚楚。”
“不会有其他可能?”
“比如?”
“鱼干其实是鳄鱼干。”
“哦,可能。”雪之下面无表情的说。
我考虑好一会儿,以至于就此陷入沉思,这种突然的提示发言听的我胆颤心惊,好半天楞在那里回不了神。
“如果你是我或者那只玻璃箱旁边的猫怎么办?”我问她。
“比如,从沼泽里找一只鳄鱼,把猫和鳄鱼收进去专门的铁笼子里让他们快点悔过自新怎么样?使之成为对鱼干可以做到视而不见的猫咪。”
“残忍过了头。对猫咪来说,雪之下你可是爱猫人士,好好站队才是。”
“伪装猫来扮演可爱的家伙可不必滥用我的关怀,就是说最后对这种伪装者被鳄鱼吃掉也未尝不可。”
“最起码要有不知者不罪的教条。”
“啊,真的不知道吗?毕竟我不是伪装猫。”
“我该怎么做呢?”
“勇士除掉了困扰着王国人民生活的恶龙,公主在庆功宴上嫁给了他,从此两个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别闹。”我说,“我是说拒绝的方法。”
“为什么要拒绝呢?”雪之下一边在喝着绿茶一边问。“作为我倒是想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当女朋友,简直是高中生舒适生活的极限了。”
“对我来说没可能啊,美好的事物都是我的毒药。”我看着她说出来这些。她也看着我,但一会儿就偏过去眼神。
“或许直接说就可以。”沉默的过程中,雪之下抬起来头看了我一次,外面的光线彻底的消失不见,我打开房间大厅里的灯。
“也只有这种做法。”我说。
周遭的环境这才稍微放松下来,雪之下咬咬嘴角,把半颗心沉寂在文库本里,我则是看她递给我的杂志。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可是真正的雪之下?
我们在沙发上吃雪之下从冰箱取出来的凤梨罐头,谈论六花的事情。两人像之前星期里的那样坐在一起消磨着对方的傍晚时间,阳光撑不住从山腰掉下去。雪之下回到二楼,我跟着上去,抱着她的潘先生坐在床边看杂志,她正坐在书桌面前,对着桌面的白纸写写画画,没有刻意阻挡动作,但还是小心着不让我看见那上面的内容。
“写课程上的作业吗?”看杂志到底无聊,我探头过去她那边问她一次,她聚精会神的写着。
“不是作业。”雪之下回头看我,用两只瘦弱的手掌摊开来覆盖住这之前写的东西。
“那写什么呢?”我好奇心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