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阎墨城气极反笑,他是因为心里有愧,才挨了纪昱白这一拳,但,并不代表着他愿意把冉清欢拱手让出去!
“纪昱白,在你心里清欢算什么,一件随时能交易的物品吗!”阎墨城眼神冰冷。
“我承认我有野心,但你纪昱白就没有吗!”很小的时候,阎墨城就知道只有权利才能保护住想要保护的人,守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清欢,是我的老婆,纪昱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和清欢,也不欢迎你!”慷锵有力的落下这句话,阎墨城转身去病房陪伴冉清欢。
她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黑色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小。
“清欢。”
阎墨城修长的手指留恋的在冉清欢面颊上滑动,停留在眼尾处,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她的长睫毛,“清欢。”
他眼帘低垂,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就这样低低的喊着冉清欢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入骨缠绵,又带着难以叙说的悲哀。
男人周遭气压极低,愧疚将他笼罩,也只有在这个封闭的空间,男人才敢将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将自己的愧疚展露出来。
盼望着,这娇小的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心情,早一点醒过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冉清欢在医院养病的这三天,算是深刻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一个重感冒让她医院里修养了将近一周,身子还是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只是,在医院里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受了,加上担心母亲和工作,冉清欢余光撇像一旁认真工作的阎墨城,软声哀求,“阎墨城,你让我出院吧,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
冉清欢放低了声音,软软的撒娇,希望某人能够心软。
也许上次晕厥,真的把阎墨城吓到了,一日三餐得守着她不说,就连下床活动也被男人禁止。
一天两天,整整一周了,每天都像咸鱼一样躺在床上的冉清欢,就是再好的性子也躺不下去了,希望能够早一点出院,可惜,无一例外,都被男人驳回。
可惜,无论冉清欢好说歹说,阎墨城都不为所动,更气人的是,他甚至端过来一杯水,一副你说累了,喝口水继续的模样。
好整以暇的姿态,气的冉清欢牙痒痒的,闷闷的拉着被子,把自己卷起来,生闷气。
阎墨城见冉清欢真的生气了,慌忙丢下手里的文件,上前哄道,“清欢,不是我不让你出院,是你现在的身体真不行,医生也建议你在医院里再休整两天,好好把身体调养好。”
冉清欢不说话,裹成一团的春卷动了动,又往里面翻了翻,颇有几分阎墨城方才的气势。
见状,阎墨城真的是好气又好笑,他动手扯了扯冉清欢的被子,不曾想竟没扯动,很是无奈的问道,“被子里面不闷的慌吗?”
“要你管。”
冉清欢闷闷地声音从被子下传来,她闷的小脸通红,也不愿出来透透气,心里憋闷的慌,冉清欢知道阎墨城是为她好,可是,她现在真的不能停下来,也停不下来。
“你是我老婆,我能管不到?”阎墨城坐在床边,直接连被子带人一块抱起来,“是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放低姿态道歉,不只是声音温柔的能捏出水来,倘若冉清欢这会脑袋露出来,定会瞧见男人眼底那一团化不开的深情。
如此温柔的阎墨城比霸道时的他更具有杀伤力,冉清欢明显招架不住,动作笨拙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却又因为低估错了路线,小脑袋直直的撞在阎墨城的怀里。
阎墨城一个没防备,胸口被撞的生疼,眉头一拧,发出一声闷哼。
“墨城。”冉清欢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小手慌乱的在阎墨城身上寻找伤痕,“我撞你哪里了,哪里疼。”
她一心扑在男人的身上,小手四处游走,想要找寻被她碰疼的地方,整个人都慌的不行,自然错过了男人越来越深的眸色。
直到冉清欢的小手一把被阎墨城抓住,耳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这才意识到不妙,她讪讪的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说这话的功夫,她身子不断的往后退,小手挥舞,试图甩开男人的手臂,素白的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你这人,怎么……”
“我怎么了?”阎墨城好整以暇的问道,剑眉微扬。
冉清欢一个激灵,笑的无比讨好,求生欲爆棚的她硬生生的把到口的话又重新咽回去,“我是觉得,你怎么,怎么看起来这么帅。”
说完,冉清欢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毫无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