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之再也压抑不住，握着她双肩的手往上，捧住了她的脸，逼迫她正面对着自己。

“看着我。”男人的声音因为隐忍而变得沙哑低沉。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是来逼你回去的。我希望你告诉我，刚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秦妙妙找你麻烦了？”

苏纪颜吸了吸鼻子，自嘲一笑：“席瑾之，何必明知故问呢？我今晚这么狼狈，不都是你想看到的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席瑾之的眉心拧成川字，“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会让你走的！”

“好，非要我挑明是吧？”苏纪颜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脸色也有几分苍白，眼底却变得非常冷静。

她干脆道：“你逼我去给秦妙妙过生日，真的只是为了陪你应酬吗？你堂堂席氏集团的总裁，需要跟秦妙妙的朋友应酬？”

席瑾之神色微顿，低声说：“今晚是妙妙的生日，你跟她也认识这么久了，我带你过去庆祝一下，有什么问题？”

苏纪颜喃喃：“你忘了吗？从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跟秦妙妙就合不来。”

席瑾之没有说话。

苏纪颜继续道：“秦妙妙讨厌我，我也烦她。可是今晚，你非要逼我给我过生日，除了让她恶心我，还有什么作用吗？”

席瑾之被她误解，眉心皱得更深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够了！”

苏纪颜突然扯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清冷的眸子满是痛苦。

“席瑾之，其实我知道你今晚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想在我身上发泄仇恨罢了！”

“我姑姑失手杀了你母亲，你心里有恨，又无法找姑姑报仇，所以就把这份恨意发泄在她的亲人身上！”

“呵呵，这话我说得够清楚了吧？我今晚所受的一切，够不够你解恨？不够的话，今晚可以先放过我吗？”

说到最后一句，苏纪颜唇边勾起一抹惨笑，那么要强的她，连语气中都夹杂了一丝淡淡的祈求。

席瑾之的脸色难看极了，眼底隐晦不明，死死地盯着她：“你真的觉得，我今晚在冲你发泄恨意？”